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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認識!在看向窗外之前,她暗暗地在心裡如此自警著。果然,一睜開眼,撞入眼簾一片又一片的白讓閆靈兒胸臆間的空氣一點點地被抽空。家家戶戶白色的燈籠,白色的門聯,來往人群個個素衣打扮,神色戚然。這是……閆靈兒倒吸一口冷氣,“國葬”兩個字浮出她的腦海,刺痛了她的心。
“國葬”並不是誰都能夠獲得的殊榮,除了英明仁厚的國主,就是勞苦功高深受全民愛戴敬重的親王將帥。納蘭燁作為天權的一字並肩王,被授予神策侯的爵位,十四歲帶兵,十六歲為帥,他在天權一人之上萬人之下,他是被天權軍民稱為“鐵神”的人……
他絕對有資格獲得“國葬”的殊榮,他當真……
不會的!閆靈兒在心裡吶喊,再看了一眼外面肅穆蕭瑟的白,她直接伸手將窗子重重關上,一切都是假象,納蘭燁不會死的,絕不會!
“這回你總該信了吧。”看著瞬間又失血幾分的秀顏,閆樊輕輕地嘆了口氣。
閆靈兒抑制住所有不安的情緒,轉過身直視閆樊,一字一頓地回道:“納蘭燁沒死!”
“小靈!”閆樊簡直不敢相信,“這樣了你還不信?國葬啊!連這遠在北邊的邊陲小鎮都如此,你以為只是普通的葬禮麼?還有,三日前曲城的那個隆重的送葬儀式……”
“夠了,”閆靈兒直接將耳朵捂住,拒絕關於納蘭燁“死訊”的任何話題,“無論你說什麼我都不信,無論多少人說他死了,無論我看到什麼,我都不信!不信!我不信納蘭燁會死!不信!”
“小靈……”見她如此失控地大喊大叫,閆樊甚是心疼,有些後悔那樣刺激她了。他想將她攬進懷裡寬慰,卻被她重重推開。激動的情緒、激烈的動作讓剛剛甦醒的她差點昏厥過去,閆樊一驚,忙將她扶住抱起,往床邊走去。
將她安置在床上後,閆樊伸手試探了下她額頭上的溫度,更是大吃一驚,剛剛大夫就說她操勞過度,身心劇疲,要好好休息,不宜受刺激,他怎麼……怎麼能讓她親眼看見全城的縞素……
閆樊暗暗自責,忙將剛剛煎好的藥端來,扶起她給她喂藥,閆靈兒喝了一點卻吐了很多,見她如此,他更是心如絞痛,“對不起,小靈,對不起。”他將她輕輕攬在懷裡,一遍遍地自責著。
一滴淚滑過了閆靈兒的臉龐,此刻雖然渾身乏力,但她仍能清清楚楚地聽到閆樊的歉語,他在說“對不起”,又在說“對不起”,傻瓜,樊哥哥,閆靈兒很想對他說,他從沒有對不起她,反而是她辜負了他,對不起他……
如論如何抉擇,她始終要對不起人,情與仇,愛與責,她不知如何選擇才算對的……納蘭燁與閆樊她都不想傷害,卻不得不選擇一人,傷害一人……
對不起,樊哥哥,對不起……閆靈兒在心裡一遍遍地說著對不起,她此刻除了“對不起”這三個字,她什麼也給不了閆樊。那麼納蘭燁呢?你到底在哪?滿城的縞素是怎麼回事?你隆重盛大的葬禮又是怎麼回事?你當真……不,不會的,是不是?你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死去?我們才剛開始,我不信,不信命運當真對我如何不公!
心傷神亂下,閆靈兒雙眼一閉,再次暈了過去。而這一次足足過了五日,閆靈兒才漸漸好轉。五天來,閆樊一直陪著她,衣不解帶,不眠不休,無論湯藥還是茶水他都親自喂她,她漸漸在康復,他卻一點點在憔悴。
閆樊對她無微不至的照顧,閆靈兒看著眼裡,卻鬱結在心頭,他不該對她那麼好的,不該的。她不值得啊,不值得……
心隱隱作痛,但是,心卻也隨之堅定。想得必須得舍,既然已經欠了,那就虧欠到底,既然已經錯了,她就繼續錯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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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兩日,當閆樊一大早從集市買回閆靈兒最喜歡的瓜果時,客房已經空無一人,桌上唯剩留下寥寥數語,“既然決定逆了,小靈便永不回頭。生要見人死要見屍,無論天堂地獄我都要去尋他,對不起,勿尋。珍重,樊哥哥。”
顫顫巍巍地看完閆靈兒的留書,閆樊驚惶失措,“不,小靈,我不要你的‘對不起’,你要逆,我便陪你,刀山火海永相隨。”收起她的留書,閆樊忙不迭地衝向了門外。夏日的雷雨仍是不期而遇地傾盆而下,焦急地尋找著閆靈兒的閆樊絲毫不以為意,他的小靈棄他而去了。漫天的雨幕,老天這是在可憐他嗎?
躲在暗處看著閆樊如失心般地在大街上大喊大叫,時不時還拉過一人詢問,一點也不管這雨正越下越大,閆靈兒就於心難忍。“樊哥哥……”閆靈兒滿腔的愧欠更甚,她本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