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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溢位了幾句嚶嚀,但是那眼瞼仍緊閉著,臉上也比剛才更是紅透幾分。
其實她本就沒有昏厥過去,只是……只是確實如史復所說那樣……內力幾乎耗盡,體內也在剛剛的熱情中耗盡,身體一時不支才軟了下去……閆靈兒咬咬有些皸裂的唇瓣,她怎麼一見納蘭燁就忘了旁邊立了一個活生生的人,而且還是敵人呀。越想越羞惱,閆靈兒根本不敢睜開眼了,索性躲進了納蘭燁的胸懷,埋頭裝睡得了。
“靈兒?”見閆靈兒沒有回應,納蘭燁一陣擔心。
“燁小子,不用擔心,你的姑娘估計是太累了。這是‘玉露丸’可以補神消疲,你快喂她服下。” 一旁的史復見納蘭燁喚她不醒也著急了,忙將貼身攜帶的靈丹妙藥給納蘭燁。見納蘭燁只是滿眼心疼地呆看著她染滿鮮血的渾身,史復忙繼續插嘴道,“放心,她除了內傷倒是沒有外傷,衣服上的血是漸上去的。”
“但她肩頭。”納蘭燁示意史復轉過身去,自己忙褪去她的外衣,檢視她左肩的傷勢。紗布上隱隱溢有血跡,不過還不算嚴重。納蘭燁心口的大石落了一塊,想來靈兒是右手持劍,沒讓左肩的傷勢加重。
“喏,這是我們史家獨門金瘡藥和紗布。”史復揹著身子將藥和紗布遞過來。他身上倒是傷藥齊全,外傷內服都有,是他貼心的部下偷偷放進他的箭筒裡,藥量雖不多卻都是上等的靈丹妙藥。
納蘭燁看了下,只遲疑片刻便接過,史復這才又走開幾步。納蘭燁讓閆靈兒右側著身子趴在他的身上,讓她的頭側著埋進他的頸窩,小心翼翼地解著她肩頭的紗布,每一次看這個傷口,他都心疼不已,雖然比昨晚看到的癒合了不少,但是傷得最深的地方仍溢著血,一些地方甚至還流膿了。
該死。納蘭燁在心裡咒罵一聲,心卻如刀割般的疼,昨晚給她上藥時她是清醒的,他心疼但沒有怎麼表現出來,今晚她昏迷了,他再也掩飾不住那種心在滴血的痛楚。藥一灑落,她每顫縮一下他就艱難地倒吸一口氣,每一次吸氣都撕扯著他的神魂。滿腔的怒火早已為心疼取代。
假裝昏迷的閆靈兒感受著納蘭燁比之昨晚更為輕柔地對待,心難掩的悸動,忽而她又有些愧疚,她裝暈會不會更讓他不安?閆靈兒懊惱地想著,猶豫著要不要醒來,但是剛剛那樣的親熱讓她實在無地自容……此刻納蘭燁近在咫尺的溼熱鼻息,絲絲密密燙染著她的耳際讓她瘙癢難耐,紅霞鋪天蓋地而來,從她的耳根一直染到脖頸。這樣的窘態讓閆靈兒最後還是選擇當鴕鳥。
明顯沒有感覺到懷中人兒的可愛變化,納蘭燁滿眼心疼地幫她上著藥。一切包紮完畢,納蘭燁才重重吐了一口氣。喂她吃了“玉露丸”後,納蘭燁盤腿準備運功給她調息。
“小丫頭中的是化陽神掌,你可別用純陽內功給她調息,用風門的獨門內功吧。”史復忙叮囑道,納蘭燁臉色驀地一黑,憤然地瞪了一眼史復後,納蘭燁氣哼道,“不必你教,本王曉得。滾遠點。”
知道納蘭燁真的氣得不輕,史復忙笑臉相貼,“臭小子,氣焰那麼大。老夫又不知道她是你的女人。”
“她是我的妻子。”納蘭燁直接打斷他的話,看到了史復微微震驚的樣子,納蘭燁勾起一抹譏誚,“就算你知道又如何?在她搶走你的那張弓時,那一掌你會收手麼?”看著史復蹙眉沉默以對,納蘭燁就是一笑,“你不會!史復,收起你的虛情假意,給本王滾遠點。”
史複目光一暗,納蘭燁的質問他無可辯駁,早在好幾年前,他就以行動讓納蘭燁認識到了自己的無情,他……虛情假意了麼?
史復黯然地轉過身,秋月灑下,拉長了他的影子,頎長卻落寞寂寥。
納蘭燁的臉色也好不到哪去,夜幕中難掩的蒼白,鳳目中隱有哀傷,胸口似乎還在隱隱作痛,他始終忘不了當年那穿過他胸膛的驚天一箭,即使刁璃醫術再高,刁賦妙藥再靈,癒合了那箭傷卻治癒不了它留在他心上的傷。
為閆靈兒運功療完傷後,納蘭燁就抱著仍舊昏迷不醒的她,心一點點地墮入黑暗。如果今晚他再來遲一步,他的靈兒是不是就死在那人的手下了?納蘭燁此刻的悲傷情緒讓閆靈兒再也無法無視。
一隻小手輕顫起撫上他的眉眼,撫上上他的緊攏成峰的眉頭,納蘭燁混沌的瞳孔慢慢映入一雙清澈純然的眸子。“燁,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閆靈兒問著,但在看到納蘭燁的那刻完全被他眼中的神傷駭住,那種宛如被遺棄般的無助與茫然。
“靈兒。”納蘭燁喚了她一聲,但那眸子仍是呆滯混沌。閆靈兒心頭一揪,直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