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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鬍鬚再無言語,眉峰緊皺,似在思考著什麼。待一盞茶後,史復才叫了起來,“呀,事情沒有那麼簡單,此計背後定還暗藏玄機!”
“有何玄機?”沙豹隨著史復的拍案而起而跟著站了起來,神色有些激動。
“納蘭燁定是想到了破城妙計。”史復篤定地說道,白眉微微一揚,虎目登時放光,似滿含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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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珀城同屬玉衡的邊境城池,珪城卻是一座擁有百年曆史的大城,更是一面守護著玉衡東南廣大地區的寶盾。珪城一失,就相當於玉衡被迫開啟了東南大門,所以,此城對玉衡來說意義重大,自古以來都是戰略要地。為了加強城防,歷代的玉衡王都會不惜重金地加固城牆,加高壁壘,所以,時過幾百年,珪城的城牆比一般的城牆高出了十餘尺,而且堅固無比,根本就易守難攻。
燁小子,你打算如何破城?你想到的破城妙計是什麼?史復高高地站在城臺上,遙望著對面的珀城捋著花白的鬍鬚對著浩瀚的碧天無聲地問著。
正午陽光下,玉泉河綠波盪漾,波光粼粼,一路始於黎陽城,蜿蜿蜒蜒,潺潺流經珀城,向珪城而來。
高站城臺,俯瞰著這條緩緩流經珪城城門,進入珪城的玉泉河。史復陷入沉思。又一天過去了,天權那邊沒再有任何動靜,納蘭燁又沉默了下去,雙方又陷入了僵持。不過,知己知彼、先發制人一向是史復的行事作風,這三天,除了加強防守與操練,他也憑著半百年的行軍作戰經驗揣測著納蘭燁所有可能的破城之法。
然而珪城三面環山,而且山勢險峻,是珪城的天然屏障,有天險之稱,納蘭燁的神策軍根本不可能翻山而來。幾百年來,從沒有人由那行軍,所以,史復最後還是把焦點移到了這兒。納蘭燁攻城,必會從正面而來。而且據沙門暗人來報,神策軍近日在趕造雲梯、破城錘,極有可能就是為了這正面的攻城之戰。
燁小子,好幾年不見了,老夫倒想會會你又長進了多少。史復捋著鬍鬚呵呵想著。城臺上,雪發白須的老者傲挺如松,背上破日金弓在陽光下耀著光芒,霸氣凜然。
不過,如若是正面戰場,那麼那將會是一場傷亡慘重的烈戰。若想降低傷亡率,以智破產,思來想去也只有先混入珪城,裡應外合,為大軍開啟城門,方可迅速破城。只是,他納蘭燁能想到的,他史復早就想到,並也早就封鎖了珪城的所有城門和所有渡口,他納蘭燁要從何進入?呵呵,除非他能長時間地遁水,一路從黎陽城沿著玉泉河而入。
史復暗付著微微聳了下肩,他自知天權沒有那麼多的游水好手,更不用說那樣長時期的潛水了。這幾日來,他派去一直監視著玉泉河的人除了彙報幾十只罌缶外,一切如常。
黎陽城的驅邪祭史復早已耳聞,罌缶裡裝的是代表邪氣的穢水。村民們將穢水裝入罌缶中也是希望透過罌缶一路載送著裡面的邪氣飄往落邪谷,為傳說中的噬邪獸所噬。
五天來,一切如常呀。史復蹙起了白眉,看著照常由黎陽城一路飄來的幾隻罌缶,老者愁眉不展。忽地,虎目灼起亮光,史復喝笑一聲,“啊哈,原來是這樣!燁小子長本事了嘛。”老者終於舒展蹙攏成峰的白眉,再看一眼那幾只罌缶,背手轉身忙走下城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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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夜黑風高,玉泉河兩岸灌木繁密,樹影綽綽,在夜風下窸窣作響。然而,除了風過樹動外,周圍死一般靜寂,再無其他聲息。
玉泉河水溫緩平靜,秋月如鐮,泛著月華,倒映河面,沉睡其中。忽地,“咔”的幾聲碰撞打破了這一方的平靜。
而隨著這幾聲聲響之後,樹叢中走出了兩個身穿黑色夜行衣的男子。警惕地看了看周圍,確定四周無人後才向岸邊走去。淌入水中,兩人把剛剛撞到浮木的幾隻罌缶拖出上了岸,取出懷中鋒利的匕首,三兩下便將罌缶的封口剮開。
這幾隻罌缶便是黎陽城內驅邪祭中飄出的罌缶,裡面裝的本是穢水,然而,當黑衣人剮開封口後,裡面卻鑽出了同樣黑衣打扮的人。一個罌缶裡皆藏了兩個,而最後一個鑽出的赫然是納蘭燁!
原來,當日,閆靈兒委婉進諫,納蘭燁很快就瞭然的破城妙計正是利用驅邪祭,利用罌缶載人,神不知鬼不覺地將人送進珪城。
“燁,一路可順利?”收起匕首,拉下蒙面黑巾,刁賦遞給納蘭燁一顆藥丸,問道。這藥丸是他君子藥師獨門煉製的“活血丹”,通筋活絡之效,給他們這幾個在狹窄的罌缶裡待了快一天的人服用正好。
納蘭燁微微蹙眉,有點奇怪於刁賦這樣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