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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的狀態,也側頭去聽。所有的戰士們都屏住了呼吸,看著眼前的幾個長官,所有的人彷彿都在聽著什麼。聽著聽著,袁學勇似乎也聽到了什麼,一抬頭,正好和曲虎對視上。二人相互看了一眼,不約而同的向著一個方向上跑去。宋雨亭看到二人離去,忙回身做了一個原地待命的手勢,便拔腳跟了上去。
曲虎和袁學勇登上一座山樑,撥開樹叢放眼向前一看,兩人立刻定住了。宋雨亭急急忙忙的從後面趕了上來,看到二人的樣子十分不解,再向前一看,也傻住了。
放眼望去,到處都是日軍的部隊。山下的公路上,日軍的機械輜重部隊拉著重武器正在緩慢的前進,密密麻麻的日軍鋪滿了路面上的空隙。兩側的山路上,一隊隊的日軍正在行進,許多日軍正在透過下面的山口,如果剛才選擇走那條路,此時,一定會與日軍遭遇上。
宋雨亭看著看著,有些後怕,一縷汗水順著額頭流了下來。曲虎和袁學勇又看了一會,轉身向回走去,袁學勇拍了拍宋雨亭的肩膀,示意他跟上。
三個人向一旁小路走去,走著走著,曲虎停了下來,一屁股坐在地上。袁學勇和宋雨亭走到他身邊,也坐了下來。良久,三個人都沒說話,過了半天,宋雨亭先開了腔。宋雨亭:“真險。”又沉默了半天。
袁學勇:“還是你們有經驗。”
曲虎:“鬼子正在佈防,很可能會派人上山,今晚我們得跳出包圍圈。不然就難了。”袁學勇和宋雨亭都點了點頭。
袁學勇:“只有找路了。”
宋雨亭:“天黑前必須確定翻山的地點。”
曲虎:“放心,活人不會讓尿憋死。”三人點了點頭,曲虎站了起來,袁學勇和宋雨亭也跟著站了起來。
曲虎帶著兩支連隊快速前進,儘量離山口遠一些。曲虎邊走邊不時觀察著另一側要下山的路,幾次都向望著他的宋雨亭搖了搖頭。終於,曲虎在一處地方站住了,久久望著外側的山下。宋雨亭很快又跟了上來,來到曲虎身邊朝下一看,發現是一道絕壁。宋雨亭:“沒有別的路嗎?”
曲虎:“有,但這裡最安全。”二人正說著,袁學勇也趕了過來,朝外看了一會兒,轉過身來。
袁學勇:“我們有傷員,下得去嗎?”
宋雨亭:“可以用綁腿。”
曲虎:“把傷員綁在擔架上,吊下去。”
中國兄弟連 第九章(3)
袁學勇:“蘇長官……”
曲虎:“由我負責。”袁學勇和宋雨亭對視了一下,同時對曲虎點了點頭。
兩支連隊用綁腿結成了繩索,懸在巖壁上做保護。袁連的戰士大多會用繩索,而曲連的戰士大多徒手便可靠著壁縫和樹木下去。有幾個還不時在半山腰迴護著袁連的一些士兵。傷員被一個個用擔架送了下去。蘇白最後被抬到了曲虎面前,她仍在昏迷中。幾個曲連的戰士準備也向對其他傷員那樣把蘇白綁在擔架上,曲虎伸手攔住了他們。之後示意戰士把蘇白綁在自己身上。一旁的袁學勇看著,笑了一下。在綁蘇白的過程中,蘇白醒了,一時不明白髮生了什麼,有些發怔地望著袁學勇。蘇白:“這是幹什麼?”
袁學勇:“在轉移,蘇長官請放心,我們一定會保證您的安全。”
曲虎知道蘇白醒了,拍了拍蘇白的胳膊:“別咬我。”曲虎說著,拍了一下早已等在前面的毛猴兒,毛猴立刻先徒手下去了。之後在下面指點著曲虎如何踩落,曲虎揹著蘇白抓著兩條繩子開始下降。兩名曲連的戰士立刻跟著迴護在左右。幾個人之間的配合非常迅速默契,一看就是有過多次合作的。袁學勇和宋雨亭對視了一眼,不禁對曲虎帶出的這支隊伍心生欽佩。
日軍在展開全面搜尋。
曲虎率兩支連隊再次爬上了一座更高的山,停下了腳步。曲虎回頭望去,幾天來轉戰的那一片山區仍在不時傳來零星的槍聲。宋雨亭和袁學勇走了過來。宋雨亭:“出來了嗎?”曲虎點了點頭:“出來了。”
袁學勇:“好險,再晚走一天,恐怕就凶多吉少了。”
宋雨亭:“是不是讓戰士們歇一歇?”
曲虎搖頭:“天越來越冷了,大家走了一天一夜累壞了,山上風大,馬上歇會生病的。馬上就下山了,到了山底下再歇吧。”
袁學勇:“蘇長官越來越虛弱了,我們必須儘快得到補給和藥品,天亮容易發現人家。從現在起,是不是改成白天行軍。”曲虎和宋雨亭望著袁學勇,點了點頭。
鬼子的兩支搜尋分隊已經匯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