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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氏的一番話讓蔣源徹底寒了心,一雙眼睛裡滿是淚光,卻是倔強的不肯將淚落下,若說秦氏先前讓打死他只是氣話,可現在她跟寧氏的這番話卻是要將他徹徹底底的整死了。同為蔣家子孫,緣何這位如此心狠,蔣源縱然與她不親厚,可好歹在心裡也是敬她為祖母的,如今看來,只怕他在這位祖母心中,還不如一個她寵愛的奴婢,竟是比之下人還不如的。
戚氏將蔣源的變化看在眼中,知道此時也不能說什麼安慰的話,只是緊緊握住夫君的手,用無聲給他支援和安慰。
寧氏聽秦氏說完之後,就將一雙厲眼掃向她,秦氏的神經一個緊繃,雖然心驚,卻還是在臉上露出了一抹討好的笑容,想借此和寧氏冰釋前嫌,縱然不冰釋,也要叫寧氏別再來找她麻煩才行。
盯著秦氏看了一會兒,寧氏又將目光落在了心灰意冷的蔣源身上,只見他低著頭,他身邊的另一個胖墩竟然抬頭看了她一眼,那一眼飽含了倔強和無懼,寧氏收回目光,在蔣府後院踱了幾步,所有人都在等她開口,寧氏一番思量過後,就突然甩袖對秦氏冷道:
“我已經認識了他!若是我孫子有任何差池,縱然你今夜調集蔣家駐紮城外的護衛軍,我亦會再次登門手刃了他!若是蔣家有任何包庇,你懂的。”
寧氏一句‘你懂的’讓秦氏和一干蔣家人為之膽寒,寧氏的手段他們從前可是見識過的,那幾戶被她整治了的名門望族,如今可都已經消失在了京城貴圈之中,而她這看似孤兒寡母的步家卻依舊挺立。
若是國公爺在家還好,寧氏最起碼有個怕懼,只可惜,老國公身在邊疆,縱然他們今夜開始傳信,老國公也是趕不回來救他們的,更何況,這件事情,他們也不能讓老國公知道,老國公一生最痛恨的就是庸才孬種,對身邊之人素不護短,對就是對,錯就是錯,絕不徇私,若是讓他知道蔣家在京城被一介婦孺欺負的只能向他求救,那他不僅不會回來救他們,只會袖手旁觀,並且之後等他歸來,他們就等著吃好果子吧。
寧氏說完這些話之後,就如來時那般旁若無人的離開了蔣國公府。
秦氏這才敢暫時鬆一口氣,蔣修立刻上前攙扶,秦氏順了會兒氣之後,看了一眼蔣修,蔣修立刻明白母親的意思,攙扶著秦氏進了屋子,讓蔣舫和蔣昭看著蔣源夫婦。
大概進屋了兩刻鐘的時間,只有蔣修一人走出,蔣舫和蔣昭立刻迎上去,對他問道:
“爹,老太君怎麼說的?”
蔣修嘆了口氣,沒有回答蔣舫和蔣昭的問題,直接走下了石階,來到了蔣源夫婦身前站定,說道:
“源兒啊,今日之事因你而起。你可知錯?”
蔣源拖著一身傷痛,對叔父抱拳一禮,說道:“侄兒知錯。”
蔣修點頭:“既然知錯,那你可知如今該怎麼辦?”
蔣源抬頭看了一眼蔣修,眸光一閃,遂搖了搖頭,說道:“侄兒愚鈍,不知叔父是何意。”
蔣修一副‘孺子不可教,朽木不可雕’的神情,嘆了口氣說道:
“你確實愚鈍!今日之事既是因你而起,那便該因你而終,步老夫人如今點名了是要與你為難,若是我蔣家護你,倒也不是護不住,只不過,你確實有錯在身,蔣家若是護你,那便是是非不分,會遭天下人指戳謾罵的,老太君自小將你養在身邊,為的就是讓你耳濡目染,將來成就一番事業,可是你不僅未曾成就事業,反而給府裡惹來大禍,讓祖母心憂心煩,此舉實非孝子孝孫所為,故此事,當該由你承擔,不可連累府中。”
蔣修一口氣說完這些,便側過身子,高傲優越之感油然而生,眼角餘光瞧了瞧蔣源夫婦面如死灰的臉色,輕咳一聲,繼續說道:
“一會兒我便讓賬房與你一同去到大房,將府中公物清點出來,大房雖生猶死,我這個做叔父的也並非不顧你的死活,私下與你一百兩銀今後度日,望你能夠反省自身,認清錯誤,將來府中事宜亦不必你來承擔,你在外好自為之吧。”
蔣源驚愕的看著蔣修,顫抖著雙唇,吶吶說道:“叔父……這是要與侄兒分家?”
蔣修凝眉冷哼:“本就不是一家,何來分家之說?”
“……”
蔣源這才恍然,是了,早在他爹那一輩,大房與二房已不知因何原因分過家了,那之後,大房是大房,二房是二房,只是長輩尚在,大二房又同時都住在國公府中,所以,這麼多年來,他都將他們視為一家人,如今被叔父一語道破,他這才知道自己這些年的執著有多麼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