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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南一身青衣長衫打扮,身上半點法力氣息也無,不知怎的,他身上一股浩然恐怖的感覺瞬間轟入廖凡心中,令他心中寒氣大升,好似站在楊南面前,便好似巨山腳下的一隻渺小螻蟻!
這一股泯滅無窮的氣息,卻是令人毛髮直豎、心膽俱寒!
他也是精明之輩,立時笑道:“前輩莫非是上界天仙?弟子乃是闡教至善仙師門下,不知前輩駕到,實是失敬!”
道家一分為三、各立教門之後,天界人界俱都發生巨大變化,下凡仙人越來越多,雖然中土九洲少有仙人會出手干預,但九洲修士卻個個轉變心思、各投門庭!
仙人插手凡間之事,麻煩極大,但凡間修士卻要大大減弱,廖凡下手誅滅一個凡人,只要做得隱秘,卻也無妨,如今被人撞破,也只好先屈膝示好了。
那灰袍和尚明明是大尊者修為,對上風城卻不敢妄下殺手,他忌憚的便是闡教無數門人,否則,大尊者修為豈會拿不下一個儒術宗師?
楊南淡淡一揮手,忽將張赤角從廖凡手中懾了過來,他嘿嘿笑道:“闡教至善?倒是從未聽聞,不知道元始天尊怎麼教的徒弟,他若要胡來,休怪我不客氣了!”
什麼至善仙人,估計也不過是闡教三代弟子一流,似這等貨色,來千萬個楊南都不放在心上,眼前這廖凡更是讓他看也懶得看上一眼。
廖凡聽得心中大駭,元始天尊乃闡教教主,至高無上,眼前這青衣書生居然敢口呼其名、一派興師問罪的模樣,若這書生不是一個瘋子,只怕……
那灰袍和尚見到楊南,忽然施了一個威力甚大的佛印將風城困在其中,走到楊南面前,拱手大喜笑道:“原來是教主駕到,弟子修為淺薄,恕罪恕罪!”
楊南嘆了口氣,轉過身來,身上青袍儒衫瞬間消失,露出本來面目,他身上那招牌七彩道衣燦爛生光,他苦笑道:“佛兄,自長安一別,今日方見,你又何必拘此禮數?”
這個灰袍大和尚,赫然便是昔日的佛印尊者了,他與楊南交情非淺,向來投契,不過,佛陀入滅,佛家失了氣數,此時已是日暮途窮、行將入滅,兩人再見,無數感慨瞬間湧上心頭……
佛印正容道:“教主莫非嫌棄我本乃佛家中人?”
楊南搖頭一笑,道:“三教同源,大道歸一,佛家道家,何必分得那麼清楚?佛兄何談嫌棄二字。”
地位不同,眼界自然就不同,昔日的楊南會存了興道家、壓諸教的心思,但今時今日,他已是天道主宰之一,哪裡會將教門分別放在心上?
就是後世彌勒,如今也不過是一個凡人,佛主都成了楊南後輩,何必再斤斤計較?
佛印微微苦笑,道:“佛陀入滅,傳音三界,凡我佛家中人,個個心聞佛旨,通天教主如今已是諸佛之師、諸僧主宰,凡佛門弟子,盡棄本教、改換道家門庭,我佛既有此旨,貧僧豈可違逆?”
上下不分、尊卑不論,傳出去就是一個大笑話,佛印雖與楊南曾有私交,但今日情形大不相同,視楊南如視佛陀,這便是他自居弟子的由來。
楊南凡間師輩尚要尊其為長,論資格,只有大羅金仙方能成為通天教主的親傳弟子,佛印如今只是尊者修為,連菩薩果都未能證得,實在更沒法相提並論。
楊南收起諸般心思,只是笑道:“好,你我位雖有別,私交無礙,你自喚我教主,我便喚你佛印便是。”
佛印搖頭嘆道:“天道轉變,世間當無佛家,佛印豈可再稱佛印,如今我正式入道,還請教主賜個道號才是。”
真入道,棄僧禮僧袍,改道冠道衣,一體上下,俱成道士,若非如此,豈不是成了掛羊頭賣狗肉!
楊南呵呵一笑,道:“好!佛印道印,俱是天道心印,何來什麼分別,你便叫道印如何?”
“道印是印,佛印也是印,此號果然神妙!”被授了正式名號的道印棄了禪杖金缽,伏地叩首道:“道印見過教主。”
兩人分了名份,行過禮數之後,楊南方才對著一旁呆立的張赤角,道:“不知道張公子可有空房?貧道與故友正要相談一番,不知可否勞煩一二?”
張赤角本是溫厚君子,一番驚嚇之後,漸漸定下心來,他眼見楊南舉手之間便制住那可怕惡賊,正有心親近,聞言點頭笑道:“原來道長是仙人下界,弟子心敬神仙,正當盡心侍奉才是。”
“如此,有勞張公子了。”
楊南看也不看那木雕一般的廖凡、困在羅網中的風城,只帶著妙源、道印跟在張赤角身後,張家莊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