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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暖爐乃是用銅製成的,如今驟然砸到林姝腿上,疼的她一哼。
珍珠見了忙道:“太太,您沒事兒罷?”
林姝搖搖頭,迎上小章氏那雙憤恨的眸子,含笑道:“母親也是掌管內院多年的人,應該也知道按照我這性子若真的是丟了一隻耳環,會這般大費周章嗎?”
小章氏只狐疑看著林姝,她素來不喜歡旁人說話只說一半。
林姝笑了一聲,道:“其實是祖母屋子裡丟了東西!祖母丟了一串佛珠,這佛珠是銘哥兒送給祖母的,母親可有看見過?”
她想的很清楚,一則小章氏性子要強,便是她這個時候委曲求全與飄絮賠不是,小章氏也不會放過櫻桃的……說到底,這件事櫻桃的錯更大些。
二來她想要看看小章氏到底對佛珠之事知不知情。
果然,小章氏面上的慌亂一閃而過,下一刻只道:“佛珠?銘哥兒送給老祖宗的佛珠不見了?”
殊不知她從小便事被嬌養著長大,做什麼事都是由著自己性子慣了的,也就嫁到寧國公府之後才收斂一二。
林姝怎麼會不明白,如今她這斷定小章氏是知道這佛珠的事兒,緩緩開口道:“這樣貴重的東西,您說我該不該找了?”
小章氏一下子噎住了,說找不是,說不找也不是。
其實佛珠的事兒她是知道的,這佛珠也是她派人去偷回來的,當日陸銘與她坦白這件事之後,這佛珠老祖宗已經戴在手上一兩個月了,那個時候老祖宗身子骨不好,她還暗自高興了。
可聽了陸銘的話之後,她嚇的臉都白了,直說這樣的事兒可是犯天下之大不諱,若是旁人知道了,陸銘一輩子都毀了,便是她再怎麼怨恨老祖宗也沒膽子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從小她也是熟讀《女戒》的,知道這樣的是一個女子做不得,不,但凡是個人都不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她就不明白了,從小自己引以為傲的兒子怎麼能下得了這樣的手?
誰知道陸銘當時一番話更是說的坦坦蕩蕩,“母親難道不會覺得委屈嗎?您不覺得委屈,連我都替您覺得委屈,這些年因為大伯母的事情祖母一直沒給您好臉色看過,大伯母是祖母的兒媳婦,難道您就不是了?還有陸靖然,那樣的人憑什麼當我的兄長?他給我提鞋都不配……若是沒有祖母在,他憑什麼整日在咱們眼前晃悠,噁心咱們?”
便是到時候陸靖然不死,也會被分出去單過!
那個時候小章氏有滿肚子的道理說不出來,有些話她也不好同兒子說,只覺得兒子受傷沾了這樣不乾淨的東西,是永遠都洗不乾淨了。
陸銘卻道,這件事定是萬無一失,那佛珠上面淬的毒藥是慢性毒藥,是他千方百計尋來的,尋常太醫都瞧不出什麼來的。
只是這件事就成了小章氏心頭的一根刺,叫她寢食難安,可又不得不承認,一想到那個老婆子沒幾年活頭了,她心裡也是高興的。
可卻不能讓那串佛珠留在老祖宗手上,這尋常太醫是瞧不出什麼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難不成孫院判他們也瞧不出什麼來?
這佛珠可是和自己兒子綁在一塊啊……恰好她安插在榮壽堂的人說老祖宗最近將佛珠褪了下來,她便差人偷了出來。
至於這佛珠如今在何處?在她得到佛珠的那一晚,已經將佛珠給燒了,那佛珠已經化為了一團灰燼,林姝怎麼找得到了……
林姝嘴角的笑意不減,笑吟吟看著小章氏,“母親怎麼不說話了?還是您覺得這本就是一樁小事兒,不值得這般大費周章?”
說著,她更是頓了頓,含笑道:“可在祖母心裡,這卻不是一樁小事兒,原先大爺尚未去福建,我每日去榮壽堂給祖母請安的時候,聽祖母說起最多的便是銘哥兒了,直說白馬書院雖是大慶朝最好的書院,當年她老人家也是贊成銘哥兒去讀書的,可如今卻是放心不下銘哥兒,只擔心銘哥兒在書院裡頭吃不好睡不好……”
“母親怕是不知道,祖母剛得了這一串佛珠的時候高興的像是什麼似的,當日我過去榮壽堂給祖母請安的時候,祖母只抬著手要我瞧了,還問我好不好看……祖母活了大半輩子了,什麼好東西沒見過,什麼好東西沒有?就連先前祖母得了一株一人高的珊瑚,都沒有這般高興的!”
這金絲紫檀木佛珠難得,可一人高的珊瑚更是難得百倍!
小章氏額頭泌出冷汗來。
這個時候她可沒想過若是老祖宗知道自個兒孫兒朝著自己下手,會有多傷心,她只想著若是這件事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