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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拐彎的光線較暗的角落,把定位點往地上一按,又穿回了學校附近網咖的包間內。
唉,為了開導程浩,連晚自習的時間都錯過了,還好今天是週末,不用上課,不然就糟糕了。
希望程浩能夠想通回來吧,不要浪費了她說的這麼一大通話,還自揭傷疤。
程浩一個人待在房子裡,除了被鎖的房間外,他裡裡外外仔細觀察了一遍,還真是空,真沒有住人的跡象,垃圾筒裡也是空的,連打包盒都沒有,看來還真是倉庫啊。
嘖,專門租個套房做倉庫,還真是浪費啊,租間民房就可以了嘛,不過這樣也挺好,起碼今晚有個乾淨地方睡了。
程浩放好鑰匙,出門大采購,回來後洗了個痛快澡,然後上床直接睡死過去了。
第二天邱向陽照常上課,沒有聽到程浩的訊息。
其實程浩還在睡大覺,呼嚕聲震天響。
第三天上課前,邱向陽終於聽到了程浩回校上課的訊息。
邱向陽心情不錯,感覺自己那天說的話沒有白費。
因著程浩的歸來,學校的同學們,對程浩的議論又開始了,但是離會考已經越來越近了,同學們也只議論了半天,到下午的時候就已經沒有聲音了。
邱向陽這邊在忙忙碌碌的迎接會考,桂哥那邊也正式開審牛坡縣前任縣令和常河府前任知府。
與此同時,林樓帶領一隊輔兵奔赴畿南道春林府,提調身在獄中的單壯。
陰冷不見天日的大牢裡,單壯閉目養神,在牢裡,沒有白日也沒有黑夜,只有那一盞盞油燈的豆大火芯,帶來昏黃幽暗的光亮,讓大牢還不至於像墳墓一樣可怕。
啪,啪,啪,遠處傳來兵甲撞擊的聲音,在這大牢裡顯得分外的響亮。
嘩啦啦,重刑犯的牢門開鎖的聲音,牢房也一樣分隔處置輕刑犯和重刑犯,重刑犯都待在大牢最深處,由一道厚重的木柵欄做為第二道牢門。
兵甲撞擊繼續響起,越來越近,直到停在了單壯的牢房前。
“提調單壯。”陌生的聲音響起,帶著燕京的口音。
獄卒開啟牢門,站在門邊:“單壯,快出來吧,跟著軍爺去燕京。”
獄卒可不敢進去,單壯這人太兇悍,萬一他暴起傷人,他這一條小命可不夠折的。
林樓打量著牢房中的那人,他很瘦,瘦的看不出是個殺官重犯,也沒有什麼兇悍的氣息,縮在草堆上靠著牆,好似一個被無辜冤枉的老人。
單壯仍舊閉著眼睛:“哪道衙門提審?”
林樓應他:“東宮。”
“東宮?”單壯想不到竟然是東宮提審,難道他的案子又被翻出來了,還由東宮來主審?難道他的這條命因當今而留,卻要斷在他兒子的手中?
單壯睜開了眼,看向牢門前為首的那人,一身齊整的大燕軍服,站得筆挺,腰間佩刀,這是正兵,不是他以前見過的雜兵。
好利的一雙眼,被單壯的眼神一盯,林樓心頭頓時一凜。
這人不是尋常老人,他真的是一名很危險的重犯。
單壯和林樓開始了眼對眼的較量,武者過招,過的不僅僅是拳掌刀劍,更是氣勢和精神。
氣勢上的對峙引起了氣場上的對峙,獄卒和輔兵們都感覺到了這股對峙,獄卒默默的退後了兩步,輔兵們卻自發自動的擺開了戰陣,手放在刀把之上,嚴陣以待。
單壯原本不把這些輔兵看在眼裡,看都沒有看他們一眼,但是輔兵們擺開戰陣以後,單壯的目光就移向了輔兵們。
戰陣!這些是正經訓練過的正兵!
單壯收斂了氣息,不再與林樓對峙。
單打獨鬥他不怵,就是一人對上十幾個雜兵他也不怵,但是對上能擺戰陣的正兵,他卻沒有必勝的把握,他這人從來不會隨隨便便就出手,要出手就一定要取勝,若是輸了的話,除了白添一些傷,還有什麼好處麼。
更何況,提調就提調唄,又不是馬上就去斷頭臺,在牢裡不方便動手,出去後,在去燕京的路上,多的是他脫身的機會,何必在意一時。
單壯收了氣勢,林樓也暗暗鬆了一口氣,這人實在是太鋒利了,貌不驚人,卻內含刀鋒,他差一點點就要撐不住敗下陣來了。
“東宮提調,單壯,你跟我們走吧。”林樓出示東宮腰牌,證明自己歸屬東宮的身份。
單壯嘿嘿的笑了兩聲,很聽話的站了起來,一步一步的走向牢門,他的腳上鎖著鐵鏈,每一步都帶著沉重的拖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