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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娃娃，反而倒沒了線索。
我把一個黑色幽靈洋娃娃拿起來問老闆娘，“這個多少錢？”
老闆娘抬起頭伸長脖子看了一眼，說，“這種貨很少的，要300塊一個。”
“這麼貴！買的人多嗎？”我又問。
“不多，據說這個洋娃娃身上有愛情的魔力。”老闆娘慢騰騰地說。
“愛情的魔力？”張百靈的眼睛一下子亮起來，“能再便宜點嗎？”
我小聲說，“你不是真的想買吧？”
張百靈哼了一聲，“我喜歡洋娃娃嘛，為什麼不可以買？就是太貴了，要再便宜點就好啦，我帶的錢不夠……”
老闆娘好像聽到了張百靈的話，她呵呵一笑說，“叫你身邊這個大哥哥幫你掏錢嘛！”
“他啊？！”張百靈白了我一眼，“我跟他不很熟的！”
我有點尷尬，小聲說，“你要真買，我可以借錢給你的。”
老闆娘這時候插嘴說，“好啦，好啦，看你這麼喜歡，我再給你算便宜點，250塊，不能再少了！”
“好吧。”張百靈掏錢，掏了兩張一百的，然後看我。我知道這目光是在管我要錢呢，忙拿出50塊，湊在一起交給了老闆娘。
臨出店前，我又問老闆娘，“這個洋娃娃能動嗎？”
老闆娘啊了一聲，奇怪地打量了我一下，剛才她一直沒拿正眼看我，然後說，“你讓它動，它就能動，關節是可以活動的。”
“最近有沒有五中的學生，嗯，男生，從你這裡買過這種洋娃娃呢？”我又問。
“男生啊？”老闆娘低頭思索了一下，然後說，“好像有過一個男生，他說是……啊，想起來了，他說是給他妹妹送的生日禮物！”
39
“你真的喜歡這洋娃娃？你不是已經有了一個？”一出專賣店，我就忍不住問張百靈。
“那個……是你們從浴室撿來的嘛！而且不乾淨。”張百靈匆匆看了我一眼，她的目光總是虛無縹緲，讓人無法看透她心中正在想著什麼。
“不乾淨可以洗洗。”
“我說的不是這個不乾淨！”
“那還有什麼？又不是偷的！”
“我不是說過嗎？我說過的話你都記不住！這個洋娃娃看到過有人被殺！”
“那只是你看面相得出的結論，又沒有證據。”我不屑地說。
“我昨天晚上在宿舍找到了證據。”
“噢？是什麼？”
“掀開洋娃娃的衣服，它的身上有血跡！”
聽張百靈說得這麼真切，我彷彿已經看到了那白白的身軀上一片紅色的血跡，當然，洋娃娃自己是不會流血的，只能是別人的血濺到了洋娃娃身上，它真的目睹了一場兇殺？
“回頭讓你看看。”張百靈又說。
“還是你觀察仔細，當初我和齊天都沒有發現。”
張百靈冷冷一笑，“這洋娃娃雖然是玩具，但也是女性的造型，如果讓你們這兩個大男人發現了這秘密，那你們豈不是……”
就在這時，馬路上一輛車迎面開了過來，距離我們十多米，突然打輪朝我們撞來。 txt小說上傳分享
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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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間，我的手忽然被張百靈抓住了，觸電！又是觸電的感覺！我甚至感覺心房裡的血液都沸騰了，併發出氣泡破裂的啪啪聲。一陣眩暈，整個人都飛了起來，周圍是一片漆黑，前方兩盞遠光燈，放大的亮黃色光暈，然後是張牙舞爪的車頭，地面上一片血汙，黑煙，難聞的汽油，跳動的火焰，然後是驚天動地的爆炸聲，兩個人被炸了起來，在空中還是一男一女，兩個人的手臂拉在一起，落在地上時已經是一片碎得到處都是的血肉，有紅有黃……
唰……
我又回到現實中。面前的勁風吹得我睜不開眼睛。
腦子裡只剩下一個念頭，往旁邊跳。
哪邊？
右邊！
右邊是人行道，有兩個桔色的垃圾桶，一隻麻雀剛從垃圾桶上飛起，那裡還有一棵樹，樹上的扇面葉子在空中晃動。
我抱著張百靈躥到樹後，那輛車子已經跟我們平行了，嗡地一聲，然後我看到垃圾桶飛了出去，垃圾傾瀉而出，而那輛車子絕塵而去，好像是輛越野吉普，但我沒有看清楚它的車牌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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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時，張百靈從我的懷抱中掙脫，一副楚楚的模樣，她的鼻頭上有一滴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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