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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痛苦的初夜,成為他二十歲的成年禮,過分滑稽了。
那以後他和於直一起荒唐過,把妹、小賭、還吸過大麻。他還厭惡過當初嗑藥的草草,這真是五十步笑百步。
於直騎快車撞傷了人,是個環衛工人,男人是家裡的勞力,那個貧困的家庭因為頂樑柱的倒塌而瀕臨絕境。莫北和另外兩個兄弟代表於直去探望,被一屋子的老弱哭得沒有主意。
於直蔫了,他爺爺狠命抽他,抽斷四根板尺。
莫皓然是回到家才知道這大半年這個從來不行差踏錯的兒子過得和個紈絝子弟沒什麼兩樣。沒有意外的,莫北也被父親打了一頓,逼著剃了頭髮。他覺得該。看到那樣家徒四壁的家庭,他都覺著他的墮落太矯情了。人生本不該這樣。
莫北拿了剩餘的大麻找中間人,拎著他的領子把買大麻錢拿了回來,一共一萬三。
那是在百樂門後頭的弄堂裡,他轉出來,突然就看見草草。
也許這叫做有始有終。草草說她缺錢,莫北手裡正好有錢。至於後來為什麼開房,莫北對於直說的是:“鬼迷心竅。”
但那一次感覺挺好,只是草草的反應令他奇怪,她露一半藏一半,情願一半無奈一半。但這些並不是該他去探詢的,他們關係簡單,就像草草自己說的,嫖客和妓女。天亮以後是互不相欠的。也許也算一種有始有終。
當莫北對於直說:“我又見到了當年的那個小太妹。”
於直還不知道他說的是誰:“當年咱當不良少年的時候,見過的小太妹多了去了。”見去了洗手間又回來的女朋友,馬上改口說,“你說你又見了哪個熟人?”
莫北沒有再說下去。
說什麼呢?草草現在叫莫向晚,做一份正當職業,工作努力踏實,為人正派。他一個不經意的玩笑都讓她動怒。
這樣挺好,大家都走在正道上。
第 16 章
莫北這一聲“草草”不是存心叫出口,叫出口時,看到莫向晚剎那驚慌的神情,他已然知道是冒昧了。
可是今晚的她,太像九年之前的她,妝容明媚,快要搖曳生姿。
如今的他很少泡PUB,這一次會來此間,是因為於直嚷著要套上枷鎖前進行最後瘋狂。
剛才莫向晚在舞池內熱力舞動,於直打了一個口哨,說:“這妞兒正點。”
莫北看過去,發現竟然是莫向晚。那刻他沒有想到她的這個正名,而是她的另一個名字——“草草”。
她在舞池裡的每一個動作都絢麗多姿,能和音樂融為一體。莫北看一眼,忍不住又看一眼。
於直說:“胸是胸,腰是腰,屁股是屁股。”
莫北把這句話回味一遍,久遠的印象漸漸回來了。他還記得他的手握住她的胸,感受過她的心跳。
那時候他想,人生不過如此,且得適宜是適宜。身體之下的這個女孩是一個處女,那又怎麼樣呢?人要墮落總會有個第一次,處女也不能避免。他亦然。
可是過程狼狽,因為兩個人的理論經驗無數,實戰經驗為零。
次日一早,他早早起床,把草草抱到大床上,幾乎是落荒而逃。
於直當時笑他:“你怎麼像個剛打野戰被活捉的?”
他心裡想,早晨天光大亮,草草在身邊玉體橫陳,乾涸的液體在兩人身下的床單上凝結,有一塊一塊的斑點,或許是處女血。
這讓他覺得自己十足像個劊子手。
那一晚草草一直很痛,但是並沒有叫出來,只是死死咬著唇。他也痛。這是種痛苦,壓根就不是別人口耳相傳的歡愉。
他們的第一次糟糕到經歷的人根本不願意去回味。
後來他有過別的女人,好像第一口開了葷,其他一切倒是可以無所謂了。他是後來才懂得用做愛進行情緒的釋放。也只是釋放。
他和草草的第二次在他的印象中順利許多。那天草草也像剛才一樣,在舞池裡跳得就像瘋狂的精靈,身體摩擦著他,瞬間就可以起火。
她的身材那個時候就很好,胸是胸,腰是腰,屁股是屁股。眼神在激烈的音樂裡會渙散,這是嗑藥的後遺症。他都快要懷疑她會搖頭,不過後來她說她很久不嗑藥了,竟讓他有稍微的放心。
第二晚是稍微愉悅的,她低而性感的喘息,他吻著她光裸的肩膀,她咬他的耳垂,先舔後咬,軟軟的舌頭,讓他的身體顫抖。
他們配合默契,也許草草是賣力賺那個一萬三。
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