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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副神態,他的目光沉沉,看不出究竟,只是望牢她,也許想要看她的究竟。
莫向晚咳嗽兩聲,也覺失態,補充道:“這樣是不禮貌的,怎麼可以隨便寫人家呢?你們的老師也希望你們寫一些身邊的真實事情的吧?”
莫非還是憋著嘴,顯然不樂意。莫北開口說:“沒關係,作文也要做適當的美化,就像畫畫一樣。”
“老師不會給刻意虛構的文章好分數。”
“所有的作文都是起源於生活而高於生活。”
莫向晚咬下嘴唇,憤然了,盯牢莫北。莫北頭都沒有回,還問她一句:“莫非媽媽,你說是不是?”
這原本是她的慣用語,什麼時候竟然被他學了去,還帶著七分誠懇三分輕佻地說出來。
她身邊的莫非看看四眼叔叔又看看母親,小臉上滿是為難。他低頭對手指頭,心想是闖禍了,讓媽媽和四眼叔叔形同吵架。媽媽從不跟人吵架,四眼叔叔也沒跟人吵過架。這樣做不大好,莫非在懺悔。
終還是莫北妥協下來,他把莫家母子送到他們家門口,對莫非說:“還是聽你媽媽的,小朋友做人要誠實。”
抬起頭來,還問莫向晚一句:“是不是?”
莫向晚煩亂地把莫非推進房間裡頭去,對住莫北沒有答他的疑問句,而是客套拉開距離講:“天晚了,又麻煩你一次。”
莫北搖搖手,開了門同她說“再會”,再關上門。
莫向晚才虛脫地關牢自家的大門。她就知道,同這莫北打交道,真是片刻不可掉以輕心。他簡直夠資格當連環殺手。
她換了鞋子,才發現莫非還托腮坐在飯桌前發愣。莫向晚敲敲桌子,兒子回過神對她說:“媽媽,你可不可以讓四眼叔叔當你的男朋友啊?”
馬上被莫向晚喝止:“又瞎七八搭想什麼?”
莫非嘆氣垂頭:“媽媽,我幫你挑了很久了。你不要像大媽媽的女兒晴晴姐姐一樣,大媽媽講她挑男朋友挑來挑去的,這樣是嫁不出去的,以後沒有人幫忙做家務的。”
他說這樣的話,還學崔媽媽盯著女兒找男朋友時說話的那副神態,可又把莫向晚給逗樂了。她邊半推半抱莫非進衛生間,邊講:“你這小鬼頭,媽媽又不是晴晴姐姐。”
莫非乖乖捧牢小睡衣準備洗澡,在莫向晚放水間隙,又多嘴說:“媽媽,大媽媽說要幫晴晴姐姐報名《相約星期六》。”
他這樣一說,莫向晚就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心想,以後可不能讓孩子多看什麼情感類節目,還是看《歡樂蹦蹦跳》比較安全。
她在莫非臉上親一親,講:“好啦,你別學大媽媽瞎操心了。你就是媽媽的小男朋友,媽媽不要其他的男朋友。”
莫非脫了衣服泡進浴缸,對門外的莫向晚講:“可是我還不會洗衣服哎!”
莫向晚說:“等你十幾歲就會洗衣服了。”
莫非想的是,這可不行,還是明朝問問四眼叔叔會不會洗衣服。
安置了莫非入睡之後,莫向晚也洗了澡,又把衣服洗了,還為次日早餐做準備,在電飯煲內熬了白木耳。這樣一忙,又是腰痠背痛,還有一股油然而生的悽惶。
這路道艱難,她有了莫非就可以捱,可是,莫非想要爸爸了。這麼丁點大的孩子,是希望有堅實的比母親更為牢靠的依靠的。
她並非萬能,更非無敵,也有不可為的地方,她一直都明白,只是一直以為自己能夠彌補到。不曾想到這條缺憾如此明晰。
莫向晚把眼一閉,不想其他,先做一個面膜,抵死要在次日上班時光鮮照人。
但是次日竟發生了更令她頭痛的事情。
莫向晚早晨九點到公司,一進辦公區就聽見宋謙正心急火燎對鄒南吼:“這樁合同你們是怎麼跟的?梅範範的經紀人發了EMAIL給各報社,十點鐘要開釋出會。”
鄒南急得眼淚直流,她說:“當時籤的急,我們也不知道——”又被宋謙劈頭一陣罵。
莫向晚走進辦公室一聽就知道出事了,鄒南還是相當維護她,只捱罵不吭聲。她發聲說:“梅範範合同我緊急跟的,正本法務過過目,附件還沒簽。她要開釋出會做什麼?”
宋謙氣得青筋凸起,甩掉手裡的簿子,說:“做什麼?她聲稱簽了不平等條約,片酬低,檔期緊,讓她錯過拍文藝片的機會,她要解約。”
莫向晚大吃一驚:“什麼?什麼時候的事情?”
“一個小時前。要不是我的記者朋友通風報訊,我們都要矇在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