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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範範只好把香菸丟掉,說:“他們都是一路貨色,就會裝相。一個比一個說的好,回頭就把往女人胸罩裡頭摸。”說完“格格”一笑,“你們於總賣相倒是很好的,聽說他老婆長得也不錯,還是外語學院當年的校花,校花就是管不住他。”
她看莫向晚並不介面她的話,便又講:“你們總歸是幫自己老闆,不講了不講了。看到你我總歸老高興的,我們是老朋友了。”
她湊近一點,有一股濃郁的香氣刺入莫向晚的鼻腔內,她突然就覺得鼻子癢,打了一個噴嚏,抽了紙巾捂牢鼻子,問梅範範:“你噴什麼香水?”
梅範範是高高興興地講:“怎麼?你聞不慣?是CD的新品,還沒有到大陸,歐美才上櫃的。”
那頭梅範範的經紀人找了來,說有通告要出,梅範範理理衣服就走了,也沒有再打招呼。
莫向晚待她走遠,才舒出一口氣。
最近遇見的人,就像多米諾骨牌,一串連著一串,有非要震塌那個源頭的趨勢。梅範範應該是不想見到她的,但其實,她更不想見到梅範範。
範美脫不了以前的影子,她看見她,會有心理障礙。可是兩個人表面上還在客客氣氣互相試探。
這太勞累。她撐住額頭,自言自語道:“他們都曉得我是好漢一條,我就一定是。”
有人“噗哧”一笑,是許淮敏過來找她拿新籤的合同。她訕訕不好意思,許淮敏說:“小莫,你老像小孩子的,自說自話。”
莫向晚靦腆一笑,許淮敏又說:“你這個習慣跟另一個小莫很像。”
莫向晚笑不出來了,她想難不成莫北也有這種習慣?許淮敏自己解釋起來:“那個小莫也是,以前同一個辦公室,他老是一個人看案例邊看邊讀。大概你們五百年前真是一家。”
莫向晚嘟囔:“誰跟他是一家。”
許淮敏來調梅範範的合同,還說:“她的合同有些條款我還要再看看,當時談的不夠細,也不是格式合同,上頭讓法務助理直接跟掉的。我怕有麻煩。”
莫向晚問:“難道還怕她毀約?”
“最近的新聞是梅範範傍上了剛從奧斯卡回來的大導演,正在試戲呢!”
“她的文藝片還沒拍。”
“廣撒網沒壞處,尤其別人還吃她的那一套。”
莫向晚把梅範範的合同找出來,遞去給許淮敏。於正正從辦公室裡出來,大約趕著開會,走路帶起一陣風,刮到莫向晚鼻子邊。
她又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第 29 章
莫向晚在管絃面前,不再提起於正。管絃的“MORE BEAUTIFUL”最近生意不錯,老有人借用最大的包房做私人PARTY。
這也是管絃經營得法,在酒吧的二樓有一間極隱私的大包房,裡頭所有裝潢材料都是運自英倫,做成老式英公館的樣子。有人做PARTY,管絃就會親自去酒吧附近的高階中餐廳請名廚過來做道會。
莫向晚一直認為這是管絃的三產,且為於正服務。
她為於正,簡直就要鞠躬盡瘁。但這是個人緣分,她勸說無效,只能乾著急。然,於正其人,對管絃出手闊綽,但凡人到,也是關愛體貼,似足丈夫。管絃酒吧內的資深酒保PAUL就戲謔:“管姐姐當他是段正淳呢!”
這話說的當時,秦琴也在,聽他的比喻有趣,就問:“那麼你的管姐姐是哪一個?”
PAUL講:“王夫人,動不動要砍人手腳當肥料的。”他在那個月打碎兩隻水晶杯,被扣了半個月小費,就像被砍了手砍了腳。
秦琴有別個意見:“或者是馬伕人。”
莫向晚嗔怪:“秦姐。”
秦琴笑著拍腦門:“哎,《天龍八部》看了有些年頭了,我糊塗了。不過管絃同大鬍子版《天龍》裡的馬伕人可真像。”
管絃是有幾分像鍾麗緹,性感嘴唇尤其誘人。現在有客人點管絃唱曲,給的小費笑傲整條酒吧街。
這也是得有點本事的。
莫向晚覺得管絃逃不出於正手掌心,著實是冤。
秦琴對她講:“現代都會,哪裡有誰非要欠著誰?看看誰的道行深,誰的魔力高,誰就比誰高佔一頭。”
莫向晚是知道秦琴的,她在行內是出了名的毒嘴,而且人緣也一般,最蕭條的時候被趕到電臺主持夜間談話節目,罵哭的聽眾不知有多少,結果有義憤填膺的聽眾打電話指責她的刻薄。
那時候正在做直播,導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