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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老師忍了又忍,才小心翼翼講這句話。她還算比較清楚莫非的家庭情況,知道莫向晚一直單身,故此對這個莫非憑空冒出來的爸爸好奇的要死。
莫非看著班主任疑惑的神態有點小得意。
他希冀的一個時刻就要來臨,看到熟悉的身影並肩走進來,他招手,還大叫:“爸爸媽媽,這裡這裡。”
葛老師先對莫北打招呼:“莫非爸爸,你從國外回來啦?”
莫非不安了,是沒有想到班主任會這樣直接,他扭捏著,蹭在莫北的身上。
莫北說:“是啊,第一次來拜訪老師。我家小朋友讓你操心了。”
小葛老師客套:“沒有沒有,你家莫非老乖的。”看到莫向晚又笑一笑。
莫向晚是扯不開面皮笑的,只是點點頭。
然後,莫非高高興興拉著父母去看了比賽時間表,先去“橫行霸道”候場區等著。但莫向晚發現問題了,她問莫非:“你怎麼好意思和小姑娘們比賽啊?”
莫非左看看右看看,原來報名親子比賽的全部都是女同學帶著家長參加。他對其中一個女孩用質問的語氣說:“許秋言,你好啊!”
那個女孩莫向晚認識,是莫非他們班的班長,還是學校裡的文藝小骨幹,人伶俐得翻口就能對著莫非講:“莫非,你好啊!你怎麼和女同學一道比賽呢?你難道不曉得男同學家長都是比拔河的嗎?”
把莫非氣的只咬牙。
莫北一看,料一個七八分,恐怕是莫非把伶俐的小姑娘得罪了,被耍了一通。現在的孩子之精靈,簡直讓大人刮目相看。
他問莫非:“出了什麼事?”
莫非垂頭喪氣:“上個禮拜我就拉了她的小辮子。氣量真小。”
小女孩在那邊趾高氣昂,驕揚跋扈,開心得很。
莫非緊緊拉著莫北和莫向晚的手,好像沒有這個比賽,他們又會分開。
莫向晚好氣又好笑,說他:“你不是說過要和同學友愛的嗎?”
莫非答:“她坐在我前面煩死了,頭髮甩來甩去的,頭髮長了不起啊!”
但比賽還有一刻鐘就要開始,再去報名已然來不及。
莫北對莫向晚說:“我們只好當觀眾了。”
他為這次比賽同莫非穿了一樣的運動服,莫向晚也穿了跑鞋的,如今看來都是白穿。
莫向晚說:“沒有什麼,十點半是莫非的足球賽。”
莫非只得先去熱身,留他的父母坐在操場看臺上看其餘孩子雙親比賽。
那邊處處都是一家三口,捆綁在一處,齊心協力,共同進退。莫向晚看的入神,這樣家庭才圓滿,她會產生這樣想法。不禁握手給那邊落後的小朋友和家長加油。
莫北翹著腿,閒適坐好,看莫向晚半傾著身體,認真加油。這副神態,同稚齡莫非,如出一轍。他貪看許久。
整了莫非的小班長許秋言比賽的不大順利,她的爸爸是個啤酒肚男人,平衡力不好,屢屢摔倒,可為了女兒,屢屢堅持爬起來,扶妻攜女衝向終點。
莫北在想,這是一個男人的基礎責任。他不自禁就會暗中靠著莫向晚近一點。她正為許秋言家長加油,絲毫不把她同自己兒子的小恩怨放在心頭。
最後許秋言一家還是輸了,小女孩輸了獎品——一個畫著深海魚的抱枕,十分氣餒,抱膝坐在地上,父母怎麼拉都不起來。
莫向晚也可惜:“他們家的爸爸倒是很努力的。”心想,小姑娘自尊心這麼高,做爸媽的會挺累。
她趕忙找來莫非,莫非回頭同隊友一訓練,讓這不愉快已在腦海裡飛灰湮滅。
他興沖沖講:“爸爸媽媽,等一下我們班一定會贏二班的,還有獎品拿哎!”
莫北問他:“是抱枕?”
莫非點頭。
莫北指指許秋言:“等一下你贏了把獎品送給她。”
莫非馬上叫:“為什麼啊?”
莫北教導她:“因為她輸了比賽,你贏了比賽,應該把成果分享給同學。因為勝利已經是你最大的獎品了。”
莫非還不服氣,莫北又說:“你媽媽也教過你要友愛同學對不對?”
莫向晚配合莫北點頭,讓莫非懾服於雙親給予的壓力,突然發覺有個爸爸也不一定是好事,自己很容易被說服。他撅一撅嘴,看看還坐在地上傷心得很的許秋言。
莫非只好屈服。
其實小孩子的足球比賽沒有太多可看的地方,技巧不夠,速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