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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個記者都翹首以盼,這邊車裡的幾個人也神色古怪。
她的隱私在他們的面前,隨時會被扯去遮羞布。
莫向晚不禁搓了一搓手心,才發覺手心全部都是汗漬。原來她這麼緊張,離過去這麼近,她這麼緊張。
她想自己是職業道德過了分,腳下一塊完整浮萍,馬上就要分崩離析。
這時候她還有頓悟,原來她竟然已經不再信任管絃。
管絃在這個問題提出來以後,第一句答的是:“我不太清楚。”
沒有人繼續發問,只聽到鎂光燈仍舊噼噼啪啪響著。
莫向晚吊在心頭的一口氣,無法鬆懈。她有一種蒼茫的預感,這句話之後,還沒有結束。
果真是沒有結束。
管絃繼續講了一句:“不過一般來說,那種公司上樑不正下樑歪的事情,總歸是有的。”她攤了攤手,“你們不是都已經聽到小道訊息了嗎?”
莫向晚狠狠閉了一閉眼,窗外鎂光燈噼噼啪啪的聲音漸漸響成了炸雷,把她頭頂上的晴空一把劈開。
此時已近年尾,正正是收成的日子,好的壞的,全部揭底,且作一個年終總結。
莫向晚唸書最怕的是聽考試成績,因為她會很努力唸書,最後的成績總不盡如人意。這就是一個終結,終結掉她之前全部的努力。
結果會沒有人相信她真的努力過。
她靜定地坐著,心口怦怦跳著,自己能清晰聽到自己的心聲,她真想一直聽到自己的聲音,而不是其他一切嘈雜。
可是嘈雜沒有結束。
有記者分明這樣問管絃:“‘奇麗’的藝人管理部經理早年似乎從事不正當職業,這是否也和這次葉歆的事情有關?”
管絃答:“不要問我不要問我,我只是一個做小本生意無辜受牽連的人,請各位小姐先生高抬貴手。”她還作了一個揖,滿臉堆上笑容,笑得如同春花一般誠懇且燦爛。
莫向晚的唇動了動,她是想說話的,她想叫一聲“管閒事姐姐”,但是這個詞彙到了喉嚨口,發不出來,被阻塞了,要滾到舌尖,相當艱難。
怎麼這麼艱難?
她的手機響起來,還是史晶推了一下她,她才反應過來。接起來,就有人尖牙利齒地問:“莫小姐,請問今天早上發在論壇上的太妹照片是不是你本人?你對葉歆的事情有什麼看法?”
她麻木地聽著,沒有動唇,正如當年面對測驗卷上令她羞恥的分數時,無法及時反應。
她從來都是個反應慢一拍的人。但有人反應快,史晶在她身邊聽到了,接過電話來,講:“莫小姐手機沒有帶出去,您是哪位,我可以留口信。”
郝邁問:“我們回去?”
莫向晚吸一口氣,揚起了頭,她已經鎮定,不讓自己陷入無邊磨難的臆想之中,她說:“我們回去吧!如果留在這裡,我會影響到正常工作。”
史晶應付好她手機那頭的人,替她關了手機,她說:“Mary說得對,我們先走,晚些時候再來帶葉歆出來。”
回到公司裡,好幾個同事看見莫向晚,都神色怪異,只有鄒南面露擔憂。
但是相同的,他們全部什麼都沒說,無聲地看她一眼,又一眼,再低頭做自己的事情。這才叫無聲勝有聲。
史晶拍拍莫向晚的手,她說:“沒什麼的,你要不要先回去?”
或許這也是祝賀的指示,她留在此地,又多一宗麻煩,他們焦頭爛額,無暇顧及她了。
莫向晚點點頭,不為他人留麻煩,也是自己的尊嚴。她利索地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又囑咐了鄒南幾句。鄒南臨末,還是擔心,又不知道如何去說這樣的話。
她只好說一句:“老大,我相信好人一生平安。”
她說完點一點頭,莫向晚也點一點頭。
彼此都希望得到些力量。
宋謙走過來,講:“我送送你?”
莫向晚婉言謝絕:“不用了,我從大廈後門走,那些小路我熟,記者也不一定追得上我。”
宋謙誠懇地說:“Mary,請相信我的預測。”
莫向晚笑一笑,才發覺麵皮僵硬,都要笑不出來。她說:“宋謙,希望以後你和於總,你們求仁得仁吧!”可是又忍不住問,“於總會不會和管姐結婚?”
宋謙茫然地笑:“希望能夠求仁得仁,但是你的問題我不好回答,於總昨晚還和於太過生日。有些事情我們是看不懂的。”
莫向晚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