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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一點,東海市的某條小巷子裡,趙遠扶著牆,腹部一陣陣越來越劇烈的疼痛撞擊著他的神經,他低頭看了看順著左手指縫滴答落在地上的鮮血,思緒有點模糊。剛才的三個年輕人早就跑的不見蹤影了,一把帶血的匕首落在他身前不遠處的地上,一桶泡麵帶著點點血跡躺在不遠處的巷子口。
可能要死了,真是操蛋。
他曾經絕望無助的無數次想到過死去,但從來沒有想過會因為出門身上沒有帶錢而被三個年輕人一怒之下連捅了四刀而死。
只是出來買碗泡麵,需要帶多少錢?
這是他腦海中最後的念頭,下一刻,他的所有力氣似乎都隨著鮮血離體而被抽的乾乾淨淨,眼前一黑,重重的倒在了這條白天都少有人經過的巷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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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恍惚惚中,趙遠感覺到有人在耳邊叫他的名字,那聲音由遠到近,彷彿在催促他快點醒來。
他努力地睜開眼睛,印入眼簾的卻是一張陌生的臉,張了張乾裂的嘴唇剛想說話,腹部又是一陣劇痛傳來,再次讓他陷入了昏迷。
趙遠昏睡中,卻彷彿能夠感覺到周圍的一切動靜,有時有人在他身邊說話,有時有人在喂他吃些流體的食物,但是眼睛卻一直無法睜開。
雖然不知道是誰救了自己,但是趙遠知道,他被救了,他還沒有死。
就這樣昏昏沉沉中,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一道亮光從他的腦海中閃過,一下子將他從沉睡中驚醒了過來,睜開了沉重的雙眼,他的意識一陣恍惚。
眼睛由於長時間不見光線,一時之間無法適應,他抬手擋了一下不知道從哪裡射進來的光,好一會才反應過來,眯縫著眼簾,卻看見自己躺在一張木床上,床前是一張簡陋的桌子,上面一盞油燈正在燃著。桌子後面是一扇紙糊的窗戶,窗戶紙上有一大塊破洞,一陣陣風正從那個破洞裡吹進來,吹得那本來就昏昏沉沉的燈火一陣搖曳。
趙遠有點疑惑,再次閉上了眼睛搖了搖頭,才又睜開眼,眼前的景象依然,似乎並不是像他想的那樣是幻覺。
趙遠心中的疑惑更甚,怎麼說東海也是個國內一線城市,這裡看起來可不像是醫院啊。就算是誰將他救回了家中,這家未免也太原始了點吧?
想到這裡,他想走下床去門外看看這是哪裡,剛想到這,撐著他做起來的雙手一陣無力,腹部一陣絞痛傳來,還沒等他反應,一下子又重重的砸在了床上。
砰的一聲,他才發現身下這張硬板床上連張墊被都沒有,更別說枕頭了,眼前一黑,又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桌上的油燈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熄了,紙窗外射進來一陣讓人覺得目眩的陽光讓他一陣不適應。
腹中傳來陣陣飢餓感,還沒等趙遠起身,那扇掩著的木門已經被推開,從門外走進來一箇中年男子,手上還端著個碗。
那男人看到趙遠醒了,愣了一下臉上露出了意思笑容,“小兄弟你終於醒了。”
“這是哪裡?”
趙遠看見那男人臉上的笑容,沒來由的心裡一陣放鬆。
眼前的這個陌生男人看見趙遠臉上氣色似乎不錯,趕緊將手中的碗放下,來到趙遠床前。
“這是坡東村,你都昏迷了十幾天了,好在終於醒了。”
趙遠又是一陣迷糊,沒聽說東海有個叫坡東村的地方啊。雖然有些疑惑,但是他還是知道是眼前的這個男人救了自己。
“多謝你救了我大哥,還不知道怎麼稱呼你?”
“我叫張太山,你就叫我大山吧。”那男子回答道。
“大山哥,我怎麼不記得東海有個叫坡東村的地方,這裡是東海嗎?”趙遠表情有些奇怪的問道。
“東海?這可沒聽說過,我們村是在太行山裡面,最近的黃粱城也在數百里之外了。”張太山似乎也有點疑惑,接著又道,“十來天前我出門打獵的時候在坡子山裡看到了你,看你受傷很嚴重,才把你帶回來了。至於你說的東海,我倒真不知道是在哪裡。”
聽到張太山的回答,趙遠的腦中突然傳來一陣刺痛,一幅幅畫面在他的腦海中閃過,和之前在東海的記憶交織在一起,下一刻他的頭突然劇痛了起來,越來越多的畫面伴隨著一張張人臉轟然間衝進了他的腦中。
“滾吧雜種!以後不許你在出現在我們趙家的大門前。”
“去去去,沒錢吃什麼東西?”
“你別來找我了,我們以後都不會有機會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