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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這樣的孤兒，豈不是功德無量。”
上清擊掌道：“呀，還是一清你年輕腦子好用，我們這些道人每日只想修煉成仙，終未有成，還不如學佛家普度眾生。”
老人聞聽這話，心裡邊立時就寬鬆了許多，連忙又拉著那個男孩兒的手向上清和一清道謝。
幾個人正這樣說著話，羅小威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上清和一清的身後了。
羅小威聽到這裡，忽然說道：“好主意！道長，依我看，上清觀主已經得道成仙了。”
幾個人一下子開懷大笑起來。
接著，羅小威又慷慨地對上清和一清說道：“我在梨園行多年，也有幾個積蓄，我願意捐給你們，盡點微薄之力。”
2
果然如一清所說，不日後，又有幾個艾滋病的孤兒被人送到道觀裡來。因為有了先例，上清和一清也不便說什麼，都一一收留安頓下來。
這天日午，羅小威閒來無事，便坐在道觀後院的一把凳子上，很有興致地看著幾個艾滋病孤兒追逐戲鬧。那幾個孩子，一個個都是天真活潑的模樣。亮雙面板白皙，眉清目秀，他在幾個孩子中很是突出，顯得十分可愛。
羅小威在一旁看著看著，竟禁不住心花怒放起來。
一清這時聞聲走了過來。望了一眼羅小威，又望了望那幾個正在興頭上戲鬧的孩子，假意呵斥道：“不做功課了？要是上清觀主知道，一個個都得受懲罰！”
孩子們望著一清表情嚴肅的樣子，立刻安靜下來，一個個魚貫進入後院的一間小房裡。這間小房子是他們的臨時教室。
教室裡俄頃傳來幾個孩子琅琅的讀書聲。
羅小威隔窗看見一清正手持一把戒尺在教室裡巡視。孩子們的讀書聲十分悅耳，羅小威側耳傾聽，這幾個孩子裡唯有亮雙的聲音格外清澈。
羅小威在窗外十分專注地品味著亮雙的讀書聲。一清從教室裡走出來，抬頭看見羅小威，不好意思道：“師弟見笑了，現在還沒有請到老師，我只好代課了。”一清接著望了羅小威一眼，感激地說，“這些孩子多虧了你，有你那些資金，他們才能在這裡讀書。” 。 想看書來
臉譜 第四章（3）
羅小威忙道：“千萬不要這樣說，一點微薄之力。我擔心的是，這以後怎麼辦！”想到以後的事情，羅小威似乎比一清更加憂慮。
一清嘆口氣說：“是啊，觀主這幾天還在和我們商議這事。不過，從來就沒有過不了的河。師弟，你放心吧。”
羅小威朝教室裡抬了抬下巴：“我看亮雙的身段和嗓音都是一塊唱戲的好材料，我想……”
“亮雙這小子要是能拜到你門下，他真是造化不小啊。我這就去把他叫出來。”說著，一清興奮地跑進了教室。
一清很快就為亮雙主持舉行了拜師儀式。
拜師儀式是在羅小威的客房裡進行的。
羅小威端端正正地坐在客房正中的椅子上。一清坐在旁邊。
亮雙規規矩矩地給羅小威鞠躬行禮後，一清莊重地問亮雙：“亮雙，以後你就是羅師父的正式弟子了，是男旦的正宗傳人。你願意嗎？”
亮雙望著羅小威答道：“願意。”
一清接著教導亮雙：“能拜在羅師父門下，可是你的造化，以後可要好好跟著羅師父學藝，不可偷懶耍滑，荒廢學業！”
亮雙眨著亮晶晶的眼睛，懂事地答道：“是，我記住了。”
羅小威笑吟吟地望著亮雙：“好孩子，以後就跟著我吧，過幾天我帶你回去。只要你用心，我一定把平生所學傳授給你。”羅小威說到這裡，略思片刻道，“以後，我就叫你雙兒，怎麼樣？”
亮雙一聽師父喚出的這個名字，立即覺得十分順口好聽，爽快地說：“好，我喜歡這個名字。”
“恭喜師弟收得好徒弟。”一清扭過頭來，望著羅小威，真誠祝賀道。
羅小威如釋重負般地嘆道：“多年來，我一直在尋覓好苗子，沒想到今天在這裡如願以償。要感謝師父在天之靈啊。”
3
高潔下班回到家，天已經黑下來了。
知道徐雷還在忙他的案子，高潔不便打擾，獨自一人做了晚飯，吃過之後，坐在客廳裡，一時不知做什麼好。
忽然，高潔又嗅到了那種十分怪異的氣味。
那是福爾馬林的味道。這段時間一來，高潔老是自覺或不自覺地嗅到從自己身上散發出來的這種味道，這已經成了她的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