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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我父王和文瑞下來,你要殺就殺我好了,大不了父債子償!”楊文紹瞪圓了眼睛。
“父債子償?呵呵,你爹除了讓我嫉妒外,並不虧欠我什麼。只是要讓皇上不痛快,只有利用他了,對不住了。”秦湯道。
“那你覺得朕虧欠了你什麼就衝著朕來好了!放下他!”父皇喝道。
“衝你來?你是真龍天子,弒君的罪名我擔不起!而且衝他來可要比衝你來,更讓你痛苦不是嗎?要讓我把話說得更明白一點嗎?”
“射!”父皇氣得一揮袖。
二哥搭箭拉滿弓向我指來,雖隔得有點遠的距離,可我還是能看清他的面容,他雙眼冷酷,眉頭緊擰,神色中對我似是有股厭惡鄙夷之氣。
二哥,終究,連你也信了世人傳言的我在秦湯軍中的遭遇麼?為了取寵於父皇,這樣的事你也可以做?別用這樣像看著什麼骯髒的東西的眼神看我,別一副恨不得立馬抹殺掉我的存在的樣子。
就算要我去死,也請不要給我這樣的表情。
雖知我今天必死無疑,可若要二哥來動手,我只後悔為什麼沒在秦湯抓到我們之前我就死了。
這才剛午後,我卻覺得太陽一下子都陰了下去,四圍都是暗沉沉的,遠處的鳥,踏著浮雲自由自在地起落,散落的鳥羽在西天邊旋轉飛舞,與風纏綿不休。
是的,我不該難過,馬上就要和秦羽相見了,我該很高興不是嗎?管他什麼詛咒什麼永墜地獄不落輪迴,只要和他一起在同一個世界,就算不能相見,無論是哪裡,都是極樂世界。
眨掉睫毛上的殘溼,我咧開嘴,呵呵地笑起來。
秦湯抖抖繩子罵道:“媽的,要死誰趕緊點,惹煩了老子,我兩個都扔了!都他媽一群神經病!”
“快,要等著那老匹夫把兩個都扔下來嗎?快!快射,射死他,射死老七!”父皇慌張地吼道,他向前抬起的雙手揮舞著,催促著,完全不像個帝王,倒像個,被嚇破膽的懦夫。
聽到他口中那些愧為人父的話,此刻我已經沒有心情憤怒和傷心難過了,忽然覺得父皇很可憐,他露出了他的軟肋,他的致命傷,他是真的慌了,連裝一下鎮定都做不到了。
轉頭看景王,他已經憤怒得耳根都是通紅的,緊閉著雙眼,忽然一屢鮮血從他的嘴角溢位,剛要出聲,只聽“嗖—嗖—”的兩聲,兩隻箭擦過我飛揚在空中的亂髮,直直釘入景王胸前同一個地方!那是死穴!
景王立時斃命,我的亂髮甚至飛濺上他的鮮血,溼溼地垂下來,搭在我的身上,灼痛了我的面板。
艱難地轉過頭,就見父皇一腳把二哥踹翻在地,又照他的心窩猛踢了好幾腳,二哥被踹得佝僂著蜷在地上。
父皇發了狂一樣抽了寶劍就要刺二哥,二哥一個打滾滾出丈外,父皇正要追上去,被楊文紹一聲嘶啞的“父王”牽去注意力,因為秦湯已經哈哈大笑著把綁住景王的繩子鬆手了,慌忙中,父皇施展輕功,接住了景王的身體,可他的一條腿承受不住衝力而折了,落地時我能看見父皇疼得幾乎痙攣的面目,可他仍然緊抱住景王。
楊文紹早已哭得撕聲裂肺,二哥蜷在地上一動不動。
有兩隻箭,二哥那把弓並沒有連發!四處一望,才發現不遠處城樓的簷角上,站著黑衣翻飛的流秋!
他輕輕掠過來,基無聲息地落在城牆的磚面上,從懷裡拿出一疊紙交給秦湯,那是秦羽要交給他父親的遺言!
秦湯顫抖著手接過那些遺言,忽然老淚縱橫,手下一鬆,不知覺間把我也扔了,幸而流秋眼疾手快,一下拉住我將我提上城樓。
秦羽草草看完遺言,忽然仰天長嘯,騰空而起,幾個起落,已沒了身形。
下了城樓,父皇痛哭流涕,一聲聲喚著:“戎兒,戎兒。。。。。。”
忽然想起什麼似的,把景王的身體往楊文紹懷裡一放,又撿起他的那把寶劍,一瘸一拐地直奔二哥而去。
“我要殺了你這個孽子!誰叫你射他了?!”父皇拿劍當刀一樣地亂砍,君主的寶劍鋒利無比,光是二哥被劍氣劃到的衣服髮梢都齊齊而斷,這樣下去,二哥遲早沒命,他即使武功再高,先前被父皇連踢了那麼多腳都不敢反抗,現在只怕是傷得狠了,連躲閃都不那麼利索。
我衝上前去,攔住父皇的手,一下沒攔住,慌忙中用手抓住了劍刃,右掌差點沒被切斷,鮮血直流,還真痛啊,都痛到連心也扯痛起來。
跪在地上:“父皇!父皇,這不能怪二哥,景王在被箭射中之前就咬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