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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覺得到他在後面一定哭了,抽噎的聲音雖然極力壓低,可又怎能瞞過我的耳朵?天知道我有多心痛,都是我害的,我又造孽了。
在淚水模糊的雙眼裡,前面處處是我的死途,我看不見一星活路。
我要不起,我也怨不起蒼天,我們秦家的富貴榮華是用多少鮮血白骨換來的我們都心裡有數,報應在我身上,也好替我爹替我秦家上上下下分擔一點。
我只願速速化為一屢魂魄,日夜護佑著他。
所以我自殺了,多麼可笑,他日地下相見,父親一定會狠狠斥責我不孝吧!
地下的祖輩,我還不知道要如何去面對。
我的一生,短短十九年歲月,從小就沒見過母親的面,妹妹是家中丫環所生,她們母女也不是特別親近我。爹常年在外打仗,一家人,也甚少有歡樂的時光,即使富貴榮華享之不盡,而能回憶起來的快樂的時光,只有在和文瑞在一起的這兩年間才有。
這些回憶,像一陣苦澀的風,吹過彼岸,吹起曼珠沙華的花瓣,烈火一般鮮豔的花瓣,一遍又一遍地燃燒,煎熬,這樣痛楚而又華美。
恰似我的初戀。
如果真有來生,真希望還能遇見他,好好愛他疼他。
作者有話要說:磚頭什麼的也麼關係,輕輕地來又輕輕地走了什麼的最討厭了。→_→
第 18 章
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是在景王府,坐起身,吐出嘴裡發苦的不知道什麼東西,發現楊文紹靠在床外邊睡著,清晨的光從淡藍色的紗幔外漏進來,一切安靜得猶如我當年在景王府逗留的許多個早晨。
要是誰來告訴我,昨夜我做了個噩夢,其實我從未離開過上京,我還是在景王府混吃混喝的倒黴皇子,質子什麼的,都是噩夢,我還只是,十三歲,那該是多麼幸福的事情,那樣我一定會抱著上蒼的腿感激涕零,他老人家真的是太仁慈了。
可是我看見了蹲在房間角落裡一人,以及那人黑色布帽下紅色的雙眼!
“哇。。。。。。”我瞪著那雙紅色眼睛,痛哭。
楊文紹驚得一下子翻下床,甩甩腦袋清醒過來,忙跑過來上下探道:“怎麼了?醒了就好,你都昏迷幾天了,昏迷中一直哭,虧得我們府上吊命人參多!你這會剛醒,身子弱著,快別哭,別哭。”
“秦羽,秦羽他。。。。。。”
“人死不能復生,你看開些。你這麼悲傷,不是他想看到的,放心吧,他一定在什麼地方好好地存在著,他沒有離開,真的,相信我。”楊文紹坐在床邊攬著我的肩膀輕聲安慰著,把一個小盒子遞給我。
我開啟一看,是一支玉簪,用黃金鑲嵌著斷處,是秦羽的那支!睹物思人,正要扯開嗓子哭個夠,楊文紹捏著我兩邊的臉,神色嚴肅地道:“可不許再哭了,你都十五歲了,是大人了,不再是小孩子了,你現在是男子漢,老抹眼淚像什麼話。”
他用拇指抹乾我眼上的溼潤:“我把這個鑲嵌起來給你,是想你見物如見人,就像他在你身邊看著你一樣。他用命護住了你,你就該每天開開心心地,好叫他覺得自己沒有白白付出,你若再這樣半死不活的,他在身邊看著你也會不開心的,你不會讓他不開心的吧?”
我點點頭,卻還是難過,把簪子收進懷中。
用過早點,把流秋叫過來,問:“秦羽的事,告訴他父親了嗎?”
“沒有。”
“那你去一趟,告訴他,還有,把秦羽給你的那些紙張上交待的事順便帶給他。”
“我這就去。”流秋轉身就走,我叫住他:
“流秋,你怎麼都沒有難過的樣子,他是你的恩人啊!”
“流秋沒有那樣的感情。”血色的眸子一眨不眨,定定地道。
“怎麼。。。。。。會這樣。。。。。。”
“我去了。”
“等等。。。。。。”我叫住流秋,忐忑又難以啟齒,半晌才道:“要委婉點,別叫他爹太難過。還有,就說我很對不起。”
“是。”說完很麻利地就走了。
才轉過身,就被楊文紹從腋下舉起來轉了幾個圈,他高興地道:“剛才家僕來報,說我父王與秦湯交戰勝利,秦湯叛軍早已潰不成軍,一擊即敗。我父王幾天前已經開始班師回朝了,今天就能到上京了!真是太好了!那些長舌的臣子都可以停止他們的彈劾了。”
我跳下地,著急道:“那,那秦湯。。。。。。”
“你別擔心,秦湯他沒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