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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乃大漢州郡,此番處置了王楷、許汜,那便是將兗州士族階層都得罪了個乾淨。日後朝廷若想澤披兗州,你想讓兗州此處政令不同,士族陽奉陰違不成?”
司馬懿一句一頓,一頓之下,徐晃的臉色必然鐵青一分。待司馬懿將這三條駁論都說完後,徐晃的臉就如煮熟的蝦子,通紅無比,思來想去煩悶無比,一捶桌子:“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既然兗州這麼亂,陛下為何就不能破而後立,乾脆大刀闊斧將那些圖謀小人都剔除乾淨,再從長安調來那些培訓完畢的太學生,這樣兗州不就全是陛下的嗎?”
司馬懿哈哈一笑,徐晃這說法粗率大膽,但不無道理。兗州四戰之地,人心歸屬短期向著曹操,但根子上還是想著漢室的。倘若天子能在兗州這裡如曹操一般大刀闊斧改革一番,也未嘗不可。
“陛下,您對於關中士族向來隱忍,只因那時實力不足,也由於當時漢室衰微,您必須接著士族大閥的力量,才能令漢室起死回生。可此一時彼一時,如今關中安定已兩年有餘,人心紛紛歸附漢室。您此時再對關中士族大閥動手未免又卸磨殺驢之嫌,可兗州此處,正是您大展手段之地,再同時也可藉此敲打一番關中大閥,如此一舉數得,豈不美哉?”
劉協登時溫婉一笑,果然頭腦風暴思維發散好,三個臭皮匠就賽過諸葛亮……也不對,司馬懿這貨,也就是個諸葛亮了——不管怎麼說,司馬懿這計策十分精妙。曹操能在兗州破而後立,他漢室天子為何就不可以?
本來這地方就亂七八糟,倘若還跟在長安一樣步履薄冰一般,那何年馬月才能是個頭兒?倒不如就拿王楷、許汜兩人當雞,殺給那些猴兒看看,乾淨利落。畢竟,司馬懿說的不錯,漢室天子已經不是當年的有名無實的天子了,得罪了兗州士族大閥又如何?解決不了揚州和徐州是不假,但漢室如今還解決不了與地盤接壤的兗州嗎?
“陛下,此計可作州策,但不可操之過急。”荀攸這時候見劉協眼神歡動,忍不住開口了:“如今袁曹二人對兗州虎視眈眈,我等若是貿然動手,恐令兗州徒生變數。”
劉協聞言趕緊喝了一口茶,掩飾自己的尷尬:自己剛才的確有些想多了,還是荀攸老謀持重,關鍵時刻提醒了這一點。不過,話說回來……這些傢伙們如今是越來越熟悉自己了,自己就剛抬抬屁股,他們就知道自己要拉什麼屎了?
荀攸倒是有恃無恐,他明白劉協這傢伙不是什麼猜忌狹隘之人,捋了捋須後,又淡然開口道:“至於呂將軍一事,也可按此例來處置,宜緩不宜急。依微臣看,中郎將一職,既不影響他繼續統御部曲,又算朝堂將功折罪……”
一聽‘將功折罪’這四個字,劉協頓時就明白了荀攸的意思:呂布雖說入兗州後,辦了種種錯事,但他畢竟在漢室最需要的時候,護住了兗州,給了漢室喘息之機。這樣的幌子打出去,既能讓呂布就此退居二線,又能最大化保證呂布不心生反意,的確乃一條妙計。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啊……嗯,司馬懿你別又裝深沉了,朕就是說你呢,多看看,好好多學學。
“就這樣,這就完了?”沉浸在這群狐狸的智謀中,徐晃就跟聽評書一樣,驟然無聲後,才覺得不對勁兒:“那嚴氏呢,那她該怎麼辦?賈將軍,你就不打算說說?”
賈詡眼皮一抬,悠悠看了一眼貂蟬,道:“陛下曾經說過,女人最瞭解女人。”
貂蟬一聽這話,登時知道賈詡是在給自己機會,起身向賈詡露出一個感激眼神後,才向徐晃解釋道:“女人心裡就是丈夫和子女,呂將軍將職為中郎將後,她自然會心生怨恨,但尚不會到挑唆呂將軍自立的地步。倘若呂將軍此後能再馳騁沙場,建功立業,那她見漢室又還給她一個英武蓋世的丈夫,而不是醉醺醺失意的酒鬼,你說她會感激漢室呢,還是憎恨漢室?”
徐晃猛地一拍李嚴大腿:“高,果然是高。陛下的女人,不僅比呂布的漂亮,智商也比他的高!”
這話一落,貂蟬和劉協,頓時兩臉一紅。可就在李嚴抱怨、劉協準備叱喝徐晃的時候,忽然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從街道遠遠傳來。
馬蹄聲轉眼來到門口,一個人連滾帶爬地急急竄進庭院,進了大堂,正是被劉協安排就醫的張遼,他一衝進來,一頭磕在地上,急聲道:“稟報陛下,剛從東面傳來急報,曹操麾下大將曹仁與夏侯惇已擊敗李封、薛蘭兩將,已兵分兩路圍困濮陽!”
霎時間,大堂中的氣溫彷彿降到了冰點,每個人的動作都因此而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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