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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告訴李儒,這件事要優於其他任何事,一定要查清楚鐵羌盟的起兵原因,目的,進攻路線,人數,時間,所有的一切。”劉協面沉如水,在冷壽光俯過來的耳朵前小聲吩咐道。
雖然眼前就有漢室最優秀的三位將領,但劉協卻不能此時與他們商議退敵之策,他不能暴露自己還有李儒這一秘密刺間組織的黑冰臺。好在長安的朝廷也不是完全崩盤,這個訊息最遲明天就會傳到朝堂,到那個時候,再拿到朝堂上商議不遲。
“陛下放心,李大人手下的刺探細作,都是效仿先秦鐵鷹劍士的精銳之士,不會讓您失望的。”冷壽光同樣悄悄回了一句。李儒如今無官無職,可冷壽光仍舊稱呼李儒為大人,表明他不會仗勢在黑冰臺當中指手畫腳。
劉協想通這一點,不由又想到了朝堂之上那位老神在在、一語不發的光祿勳楊彪。能調教出冷壽光這樣心思通透之人的傢伙,的確不簡單。只可惜,這老傢伙好像被多年宦海生涯磨光了稜角,雖幾番暗中相助漢室,卻總不願走到前臺來,搞得比王允那老傢伙還要低調、深沉。
“嗯,去吧,你也小心自己的安全。”
冷壽光微微感動了一下,隨後深深向劉協施了一個禮,便下去了。
眼前這些朝中宿老,都是裝上個尾巴就是猴的傢伙。眼見這中間發生這一段插曲,縱然滿心疑惑,卻始終諱莫如深,不發一言。劉協悄悄將那張帛絹塞入袖中,心緒已亂,微微一擺手道:“諸位暫且回去罷,蔡伯喈、徐榮之事,朕心中已有計較。明日朝堂上,朕自有說法。”
一眾人起身施禮而退,心中多少有些隱憂。他們大多功勳卓著、聲望滔天,這樣的身份決定了他們不可能進入劉協密謀的核心圈兒。同時,也從心底上不願摻和朝堂爭權之事。唯一祈盼的,便是劉協乃真正的治世明君,在能用得著他們的地方,他們願九死而不悔。
行出宣室殿後,鍾繇悄悄扯動了一下徐晃,徐晃還有些不解其意。可就當前面朝廷宿老走遠之時,一名小黃門隨後跑將過來,告之徐晃、鍾繇兩人留步。徐晃這時才不敢置信地看了一眼鍾繇,而鍾繇則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微笑不語。
少了那三名宿老之後,宣室殿當中的氣氛隨即顯得輕鬆了一些。劉協待兩人坐下之後,開口便向鍾繇問道:“公達緣何未至?”
“回陛下,公達今日剛剛出廷尉,身體羸弱仍需休養,且董賊已死,故司空荀爽大人靈柩回鄉之事仍需有人主持……”鍾繇面有難色,開口回道。
劉協嘆了一口氣,道:“元常不必如此替公達遮掩,他早先與司徒密謀董卓,如今看出朕與司徒觀念不同,不願再涉足這朝廷之事,朕也不會勉強於他。何況,有元常在,亦不需煩憂公達。”
鍾繇趕忙施禮謝恩。
眼前這兩人,就是劉協擺在明面上的力量。徐晃自不必多說,鍾繇身為漢臣,幾番與劉協接觸下來,已初步開始向劉協靠攏。只要不出什麼意外,鍾繇得知的越多,參與的越深,越會被牢牢打上劉協私臣的標籤。
“你們二人不是外人,今日朝堂之事,可有話要講?”劉協說著這話,轉頭望向了徐晃。
徐晃這傢伙,目前整體四維看起來,武力值雖未達到頂峰,卻也差不了多少。得了徐榮註釋的《孫臏兵法》後,統帥力估計也蹭蹭往上漲。不過,在劉協眼中,他可不想徐晃只充當一員能征善戰的武將,所以,這朝廷之事,他故意拉來徐晃參與其中,藉此薰陶一下他的智力和政治能力。
徐晃也沒想到,當今聖上竟然如此器重於他,可畢竟第一次接觸這等要事。一時也沒有什麼頭緒,憋了一會兒才開口道:“陛下,末將以為,今日朝堂之事不過細枝末節,漢室如今還被群狼環伺。解決涼州諸部之事,方為首要。只是末將不知,司徒大人為何偏偏在此事上諱莫如深。”
“那你覺得這是因為什麼?”劉協繼續開導徐晃,鼓勵他大膽將心中所想說出來。畢竟,剛才徐晃一番話直擊要點,已抵得上朝堂上那些不知所云計程車大夫了。
“嗯,陛下,末將剛才所言,已經惶恐不安了。至於司徒大人因何如此,末將不敢擅自揣度。”這位拎著大斧敢跟呂布對招的悍將,這一刻表現地卻有些侷促,很顯然,朝廷政治之事,對他而言,是他從未想過的全新領域。
劉協卻不想放過徐晃,微微一笑道:“公明,你乃是朕從亂軍當中簡拔出來的心腹,更是上天賜予朕的雲臺之將。如今漢室傾頹,知兵善戰如皇甫將軍、朱將軍、盧尚書等人,均已垂垂老矣。更兼他們功勳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