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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沒能逃過他的法眼。
三人魚貫而入,呈現在眼前的景像頓時讓三人心神狂震,整個崖壁是真空的,周圍是環形的樓梯一階階通往無盡深處,誰也不知道這黑風崖到底有多深。
“這……難不成是通往地獄的不成。”血衣喃喃道。
風翊精神力探向中央的空洞處,剛一接近,便被一股磅礴的力量給絞得粉碎,令他驚出一身冷汗,這個地方好恐怖好詭異,這絕非是空葉宗的人弄出來的東西,或許早已存在,只是被空葉宗發現並佔為己有而已。
三人老老實實地順著環形階梯而下,大約數千米深之後,靠崖壁的那一面出現一個個方圓十丈大小的洞室,裡頭鑲嵌著設有陣法的透明水晶,而外頭則洞開,強烈的黑色罡風猛烈地衝擊入內。
這些洞室裡有的空空如野,有的則只剩下殘缺不全的骸骨,顯然這裡便是空葉宗用來關押有著深重罪孽之人的地方,這些人皆用鐵鏈穿身,日日受那黑色罡風侵蝕之苦。
直到深入數萬米之深,見到大大小小的洞室數百個,裡頭竟然沒有一個活人存在,而且他們發現,越是往下,環境便越艱苦,外頭吹來的黑色罡風威力也越大。雖然他們無法親身體驗,但卻也根據黑色罡風對洞室中石壁的腐蝕程度便可看出。
巴巴託越來越焦躁了,因為到現在還沒發現他孃親,若不是當初聽到紀若涵和空葉宗二長老對話得知他孃親還活著,恐怕他都會以為他孃親已變成了上面洞室的某具骸骨了。
“巴巴託,靜心,我覺得這下面蘊含著很大的危險,你若亂了陣腳,遇到突然變故怕會措手不及,你若出事怎麼去救你孃親?”風翊拍了拍巴巴託的肩膀道。
“他說得沒錯,越是往下,危險的感覺便越強烈,現在我們三人在同一條船上,我可不希望你出事。”血衣淡淡道。
巴巴託深吸一口氣,點點頭,平復心中湧現的焦躁。
三人繼續往下,半個時辰,一個時辰……“咦,你們看,這個洞室中有人,似乎還活著。”突然間,血衣叫道。
果然,在一個窄小的洞室之中,一個金色鎖鏈釘住四肢,瘦得只剩一張皮包在骨頭上的老者耷拉著腦袋一動不動地坐著,他的腦袋上僅殘餘著幾根長長的白髮,身上不著寸縷,面板上一層層恐怖的傷疤覆蓋,竟沒有一塊好皮存在,而外頭狂暴的黑色罡風將之吹得左搖右晃,倘若不是他的胸口偶爾鼓動一下,怕沒人以為這會是一個活人。
而正在這時,洞室中的老者驀然睜開了雙眸,那一瞬間,眸中暴出的光芒堪比日月,令得風翊三人皆在一瞬間失神了一下,但僅剎那便變得渾濁,行將朽木。
老者裂開嘴,喉嚨一顫一顫,似在笑,又似在哭,但沒有任何聲音發出來。
一陣猛烈的黑色罡風吹來,便見老者身上的皮肉一片片被颳走,帶著血絲的慘白骨架暴露於外,直將風翊三人看得呆若木雞。
又是一陣罡風吹過,老者裂開的嘴角剎時間被掀去,不只如此,整個頭皮也剝了開來與白花花的腦漿一起被捲入罡風之中。
不多時,便只剩下一副純粹的骨架在四下晃動。
這種景像,饒是風翊與巴巴託這等從屍山血海中殺出來的猛人心裡也寒磣得慌,反倒是那血衣除了驚異之外倒是平靜得很。
血衣與巴巴託繼續朝下走去,但走了十幾個階梯,卻發現風翊沒有跟上來,他們回頭望去,就見得風翊依然站立在原地望著洞室裡的骨架,表情陰晴不定。
“風翊,怎麼了?”巴巴託問道。
“沒什麼,我們繼續往上走吧。”風翊跟了上來。
風翊一邊走一邊內視,確定自己心脈處突然出現的一金一銀一黑一紅一黃五根纏繞的絲線並不是自己的錯覺,這五根顏色各異的絲線緩緩繞著自己的心脈遊移著,他用盡各種能量各種方法都無法觸及到它們,就如同它們僅僅是一種幻象一般,但他分明感覺到它們是確實存在的。
“是那老頭,是他做的手腳。”風翊想起那老者睜眼時他那一剎那的失神,心中恨恨道,任憑誰的體內突然多出一些奇怪的並且拿之毫無辦法的東西心中也不會舒爽。
“似乎快到底了。”血衣輕聲道,表情凝重,那從底下傳來的一股詭異氣息令人十分不舒服。
“都小心點。”風翊沉聲道。
不一會兒,三人面前的階梯陡然中斷,可是前面卻是一片虛無黑暗,而空洞的中央處卻一道紅色的裂縫,如同一隻巨大的惡魔之眼,那詭異的氣息便是從其中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