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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早就過了他平時就寢的時間。
佟容有個毛病,每天必要睡五個時辰,即十個小時以上,而且到點就困,睡眠質量極好,電閃雷鳴,地震狂風都吵不醒。
此刻,佟容感覺自己的兩隻眼皮已經開始打架了。
“陛下駕到。”
殿門前的小太監一聲清晰的傳報在佟容聽來如同天籟,他笑著看向迎面而來的柴山,正準備開口喚他坐下,卻在見到他的模樣後猛地一怔。
說起來,他已經有三四年沒見到柴山了。
此時的皇帝已經脫去了當年的稚氣,個頭又往上竄了一竄,快比自己高出一個頭有餘。長期練武的身材健碩挺拔,將赤紅色的絳紗袍撐起挺闊的弧線。雖是中等樣貌,配上高高的通天冠,倒是顯出那雙倒三角眼過分的銳利逼人來。
總而言之,與佟容記憶中的那個少年,已是大有不同了。
一時間,些許的陌生感讓佟容沒能說出話來。
“容哥哥。”柴山卻一點沒有闊別好幾年的生分,一上來就挨著佟容坐下,“這個點容哥哥該困了吧。”
佟容點點頭,他確實已經快要支撐不住了。
新婚夫妻要同食一盤菜,是為“同牢”之禮。
柴山沒有讓宮人幫忙,親手盛了一小碗米粥,放在佟容手邊。
碗盞是翠蘭色的,佟容拿在手上把玩了兩下,盛起米粥送入口中。
柴山眼中閃過笑意,直接將盛放米粥的缽一抄,拿起勺子舀起粥水吃起來。
“同牢”之後,便是最後一步,“合巹”,俗稱交杯酒。
佟容困得幾乎要坐不住,被柴山牽著走到床邊坐下。
嬤嬤送來了兩隻紅色的高腳小杯,柴山舉起杯子,雙眼凝望著眼前人。
藍色的九龍冠下,玉人博施粉黛,面若桃李,美得驚心動魄。
夙願成真,直到握住心上人的手坐在床上,他才真的相信了自己娶到了佟容。
誰知佟容竟表現得比他更急不可耐。
一貫風度翩翩的佟家小郎用欣長細白的兩指捏住杯子,毫不扭捏地挽住了柴山的手臂。
臂彎裡的熱度清晰地傳遞到面板上,柴山看著面前盛裝下彎月眉、桃花眼,美若仙人的哥兒,幾乎是痴了,握著酒杯一動不動。
佟容卻動作無比流暢,挽臂、抵唇、仰頭,一氣呵成。
然後——
新婚的皇后將杯子放回了托盤裡,連鞋都沒脫,閉上眼睛一頭倒進了床榻中。
柴山輕輕笑了一聲,看著還掛在自己臂彎裡的手臂,就著露出的一截瑩瑩玉白,喉結一動,一口將酒水吞進了肚中。
睡著後的佟容不似醒著時那樣高不可攀,一雙勾魂攝魄的桃花眼闔著,蝶翅般的長睫毛垂下兩片小小的陰影,薄唇微微張開,可愛的貝齒羞澀地猶抱琵琶半遮面,引人——
我在幹什麼!
柴山猛地收回不自覺撫摸上榻上美人臉頰的手。
一旁,捧著杯盞、喜糖、熱水、脂膏的宮人都放下東西,知趣地退下。
寧玥有些不放心自家小郎,磨磨蹭蹭不想出門,卻被身旁的嬤嬤直接扯著袖子拉了出去。
這丫頭也是個忠心的,轉臉又想進去看情況,被嬤嬤眼疾手快又拉了回來。
“姑娘,你這是要做什麼啊?”
寧玥巴望著關上的殿門,又不好說是怕皇帝欺負佟容,只得焦急道:“我們小郎還沒卸妝更衣呢!”
幾個嬤嬤聞言都捂著嘴笑出了聲:“傻姑娘啊!今兒是大喜的日子,你還擔心皇后娘娘缺了你伺候嗎?”
其中一個李嬤嬤人最慈善,好心叮囑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