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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容倒不覺得兩個男人扶一把有什麼不對勁的,他在乎的是柴山剛才一路上明顯的精神恍惚狀態。
“小山,你是不是心情不太好?”佟容想了想,出言關心道。
柴山並非因為自己的母妃惡言相向而難過,這種諷刺、冷臉對他而言早已是司空見慣,他已經學會了麻痺自己不去思考其中的惡意,也不去關心她的想法和意見。當其是空氣一般,便不會再受傷。
這一路上發呆,是為著佟容剛才在僖福宮維護自己的那番話。
容哥哥就是這樣特殊的存在。
雖然是一個哥兒,氣度卻勝過了世間九成九的男子,從容果決,嚴正雍容,理所當然地吸引著所有人的目光。對自己認定的事,哪怕再難也會去做,對自己認準的道理,哪怕再苦也會去維護。
就像經營香粵軒、就像24歲也不嫁人,就像……
就像當年在佟府中,毫無芥蒂地接納自己。
此時,聽到佟容這番關切,佳人在懷的柴山腦子一轉,嚥下了“沒什麼”的回答,眼眸垂下,做出一番強自振作的樣子,勉強笑道:“還好……我已經習慣了。”
佟容看著低頭看地面的柴山,就像是一隻孤獨的小狼被惡狗咬傷,正可憐兮兮地自行舔舐傷口,內心瞬間泛起陣陣同情憐惜。
太妃為什麼不喜歡皇帝在宮中乃是秘辛,佟容曾經問過一次,柴山並不肯說,他也就沒有再強人所難。
不過,作為一個孩子,被母親如此厭惡憎恨,也實在是太可憐了些。
佟容反手抱住了柴山,安慰地拍拍他的後背。
柴山渾身一震,旋即將懷中人摟得更緊,整張臉埋進了佟容的肩窩裡。
佟容感覺掌心下這高大的年輕皇帝似是正在微微顫抖,不住吸著氣,許是正抽著鼻子強忍淚意,不由心裡更軟,像是懷抱著一隻委屈的大狗狗,一下一下溫柔地撫著他的背心。
這一抱就是一刻鐘,柴山一直窩在佟容的肩窩裡,只覺得時間過得飛快,大手悄悄地在那柳枝細腰上滑動著,貪戀著,如同磁石吸附,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