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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覺得自己的人生在短短一瞬間經歷了大起大落,先是終於有人進入幻境,打破百年來的沉寂,再是有希望離開此處,然而命運卻在緊要的關頭又跟他開了一個玩笑。
面對朝自己走來的清河,青年的心中升起一抹絕望。
“別白費力氣了,”他道:“橫豎是要死,也不能讓你們白佔了便宜。”
公儀林讓清河來逼問,青年反而放鬆一些,在他看來,這個沉默寡言的男人要比公儀林好對付的多,起碼不會使什麼下作手段。
清河試著搜魂,然青年本就擅長神魂領域,咬著牙堅持下來。
天苑是正統門派,沒有刑訊逼供的說法,清河站在原地,一時有些犯難。
公儀林則在一旁欣賞,強者無能為力時還真有幾分可愛。
“讓死人開口或許難一點,不過活人……”公儀林走上前:“從來難不倒我。”
青年瞪大眼睛:“方才你不是說讓他來逼問?”
公儀林:“說說而已,怎麼你又信了。”
青年胸口劇烈起伏,猛地吐出一口鮮血。
清河搖了搖頭,照這個形式展下去,還沒問出東西,估計人就被氣死了。
好在公儀林適可而止,掌中憑空出現一支筆,在青年眉心淺淺一點,“與我結緣。”
眉心處出現一抹紅點,青年以為會有難忍的疼痛,幾個眨眼後,卻毫無痛感:
“哈哈,你手段雖多,本事也就這樣!”
公儀林看著他,笑而不語。
青年的笑聲越來越弱,瞳孔微微有散開的趨勢,一瞬間表情轉喜為悲,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珠子掉落。
一聲痛苦地吼叫從他的胸腔內擠出,這是來自靈魂深處的折磨,到後來甚至有血淚落下。
清河見識過道法三千,如此詭異的術法還是第一次見聞。
“它能讓人回到生命中最痛苦的時候,周而往復。”
清河神情中透露出一絲詫異:“時空奧義?”
公儀林:“若我有這種本事,早就成為一界之主,只是蘊含了一些時空力量,本質上卻是種幻術。”
清河:“很了不得。”
時空是最不可琢磨元素,任何法術只要能沾染一星半點,都回成為神通。
“這幻術如何解除?”
“簡單。”公儀林伸手,‘啪’的一聲,青年臉上多了一個紅掌印,漸漸恢復神智。
再看向公儀林的時候,青年眼底滲著幾分恐懼。
“要不要再試一次?”公儀林對他露出一個友善的笑容。
青年瘋狂搖頭,剛剛的寧死不屈絲毫也沒有剩下。
深吸一口氣,手上多了一冊金光圍繞的竹簡。
公儀林拿過來看了幾眼後,感嘆:“有點意思。”
青年苦笑道:“你放我一條命,我再告訴你一個秘密如何?”
雖說他實在不相信眼前人的人品,但事已至此,更不想百年修為毀於一旦。
公儀林坐地起價:“先說出來,我才好
做決定。”
青年嘆了口氣,“這個幻境實際上相當於一個爐鼎。”
公儀林面色一變,他的猜測看來是真的。
青年:“想必你已經看出一些端倪,我吸收了那人的一丁點能量殘餘,同時獲得他的一小部分記憶,剛好知道關於如何出去的法子。”
公儀林眯了眯眼:“看來你的確有活下去的資本。”
青年並未如料想中出現高興的神色,反而道:“第一種是互相殘殺,足夠多的人隕落,以亡靈的煞氣指引一條血路,還有一種便是共同協作,打破這片天空。”
“捅破天?”
青年沉聲道:“你的師兄在《登仙梯》內種下道法,他雖然是千年一遇的天才,但終究是一個人,合眾人之力,不是沒有可能脫身。”
聞言,公儀林反而沉默,良久嘆道:
“根本就沒有選擇。”
青年狼狽笑道:“你聰明,但這世上不乏有比你更聰明的,來此的哪一個是簡單的人物,為何幻境中充滿廝殺,你當他們都是傻子麼?”
不單是公儀林,清河也是面色凝重。
青年:“不,就算傻子都知道齊心就能脫離這個鬼地方,但試問有誰願意,天地沒有足夠的靈氣反饋,誰也別想成仙。”
互相殘殺,保全自己,眾人離成仙只差最後的天劫,都想著用別人的命為自己鋪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