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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媚蘭的威脅,讓張媽非常恐慌,她完全不理解自己兒子的內心想法,站在她的角度,她覺得吳媚蘭的威脅會直接危害到何俑。一個沒讀過書的婦女,對於事情的看法,會很簡單很粗糙。在好幾起兇殺出現後,張媽覺得殺死吳媚蘭也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或許,在何俑的計劃裡,最後其他無關的人,都會餓死在住宅裡。反正都是要死,她不如現在就讓吳媚蘭閉嘴,省得對方破壞何俑的計劃。
她們從陽臺的秘密入口來到陽臺,就站在入口前方的位置談話。當張媽起殺心後,要求吳媚蘭讓她思考一下。她裝作是在思考,其實是在尋找兇器。餘健完成封閉住宅的事項後,他最後的位置在陽臺,他要從陽臺的秘密入口回到四樓。電焊機當然就會放在秘密入口附近,這個電焊機就成了張媽的兇器。
張媽是幹粗活的人,四十幾斤的電焊機對她來說,雖然有點沉,但還是可以使用的。她乘吳媚蘭面朝大門背朝她時,拿起電焊機衝過去砸向吳媚蘭的頭,狠狠地一擊,就把吳媚蘭的後腦擊破了。受傷的吳媚蘭捂著頭轉過臉,看到窮兇極惡的張媽,意識到對方要殺人滅口。她推開張媽,想往入口處逃跑,可傷勢太重了,腦失血的狀態下,沒來得及跑到入口,就昏迷倒下了。所以,陽臺上的血跡,有一些在入口前面四米左右的地方,那是吳媚蘭受擊的第一個位置。而吳媚蘭的屍體,是頭朝入口,距離入口一米五左右。屍體所倒下的位置,離陽臺樓梯的邊側位置很近,故吳媚蘭的血從邊側流下後,落在下面的樓梯臺階上,才讓沈丹有了寫血字的機會。
看著地上不斷湧出的血,張媽這時害怕了,她不知怎麼應對死亡場面。第一個反應,就是銷燬手中的兇器。她沒把電焊機扔到後面的田地,而扔到前面的水泥地上,就是想靠堅硬的水泥地砸壞電焊機。扔掉電焊機後,張媽又從陽臺上匆匆下去,跟何俑說了自己犯下的殺戮。突發事件讓何俑也覺得很頭痛,雖然吳媚蘭死了對他來說是個解脫,但他並不想自己的母親牽涉殺人的事。而且,當他進入地下後,凌晨住宅裡可以活動的人,只有沈丹與張媽,人員很有限。更重要的一點是,他必須保持自己的清白,不能沾上毀屍滅跡的事。
經過思考,何俑不打算毀屍滅跡,演一出苦肉計,把殺人事件栽贓到沈丹身上。栽贓的辦法很簡單,只要捆綁了張媽,那麼,凌晨活動的人物,就變成沈丹一個人,自然而然她會成為兇手。而上面流下的血跡,正好可以引導其他人去陽臺。他讓張媽把陽臺上的藤椅弄亂,造成有過混亂的場面。為了有目睹沈丹在陽臺的人證,張媽就要被捆綁在陽臺,由她告訴別人事件的經過。張媽當時說的經過是,她偷看到吳媚蘭帶著沈丹去陽臺,不知道她們幹什麼,她就跟了上去,結果她被打昏了,醒過來發現自己被捆綁,而吳媚蘭死在血泊中。
當高平膺和葉婉來到陽臺後,根據張媽述說的經過,很容易產生一種簡單的想法,那就是,吳媚蘭想和沈丹逃走,被張媽發現後,吳媚蘭打昏了張媽,並將她捆綁。而在這時,沈丹突然發狂,在失去理智的情況下,殺了吳媚蘭。一個瘋了的人,是很難向別人證明自己的清白,栽贓計劃似乎是天衣無縫的,可其實早就不打自招,有兩個破綻非常明顯地指明瞭兇手。
高平膺不解地問何俑,“我不知道你當時是怎麼想的,是有意犯錯誤,還是無意犯錯誤。按理說,你是不應該犯這種錯誤的,學心理學的你,應該知道一個瘋子的心理。”
“正因為知道,我才不得不犯這個錯誤,我怕沈丹傷害到我母親。”何俑的表情有點無奈,“我想賭一下你的思維,結果,我輸了。”
他們兩個人的對話,葉婉一點都沒有聽明白,高平膺說的錯誤,她也沒有感覺出來。她只記得從陽臺下來後,她問高平膺要不要把鋁梯搬回密室,高平膺當時愣了好久,難道,他說的破綻就是這個鋁梯。
“破綻是鋁梯嗎?”葉婉問高平膺。
高平膺點點頭,兩個破綻一個是張媽留下的,一個是何俑留下的。瘋子的思維,是片斷的亂線方式,她沒有事先去想或事後去想事情的習慣,做事沒有預謀性,都是隨性的行為。看到某個事物,勾引起某個記憶,就有了某種行為。而且事後的現場,是混亂的一片。如果沈丹真的在陽臺殺了吳媚蘭,兇器要麼出現在吳媚蘭身邊,要麼被沈丹帶到住宅下面,不會消失不見。張媽把電焊機扔到窗外砸碎,就出現了一個破綻,讓人馬上想到這可能就是消失不見的兇器,由兇手故意扔到外面。
何俑為了保護母親,怕沈丹看到鋁梯後,會勾引起瘋子去陽臺,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