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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那個黎慎德?叫黎嘉景來著。
他長得溫溫柔柔,說話也溫溫柔柔的,好像看著也挺聰明的,讓人討厭不起來。
沈廷摸摸心口,不太舒服,也覺得有點呼吸困難,他顧不得想蕭樂到底叫誰侍寢了。
完了,他好像要燒出心肌炎了,明天得找人瞧瞧去。
次日清晨,因著昨日蕭樂對沈廷態度,及銀子撒下去,沈廷的伙食一下得到了質的飛躍,從清粥小菜變成了燕窩粥、枸杞乳鴿湯、金銀絲捲等等,還是御膳房的總管姑姑親自來送的。
言語上畢恭畢敬,多有奉承:“侍巾若是想吃什麼,萬萬不要客氣,只管打發人往御膳房去,就是龍肝鳳髓,咱們也盡力辦到。”
沈廷尾巴豎起來了,狗仗人勢的感覺真爽。
他到底年輕,早上醒來高燒就轉成低燒,胃口大開,吃空了早飯,又填進去兩盤子糕點,御膳房見他愛吃,又送來幾盒來。
沈廷沒等高興多久,太后身邊的宮人便來了,掌事的大姑姑一雙吊梢眼,尖嘴高顴,看著就不好相與,她傲慢又冷漠地衝沈廷微一屈身:“沈侍巾,太后有請。”
這態度,一看就是來者不善,沈廷還沒來得及叮囑溫書去找蕭樂,就被大姑姑帶著的幾個小內侍架起來,半脅迫半請的帶出了門。
掌事姑姑看沈廷時時回望,拖延著,冷哼一聲:“侍巾還是別等了,陛下剛去上朝,下朝怎麼也得一個時辰後,等陛下來撐腰,你怕是等不到了。”
這天底下就沒有不透風的牆,雖然蕭樂極力隱瞞昨晚沈廷派人去請她的事,但後宮耳目眾多,總有那麼一兩個見著溫書往御景殿方向去,又多嘴多舌的。
太后在前朝後宮都能插上一腳,稍一打聽,便把事情來龍去脈打聽了個清楚,他向來見不慣後宮侍君恃寵生嬌,一早趁著蕭樂不在,叫人帶來沈廷,預備敲打敲打。
沈廷一到,就受了好大一個下馬威,太后端坐上首,手裡捻著佛珠,神情淡漠,連眼皮都不曾抬一下。
沈廷被他們摁著跪下,他心裡竄起一股火,拳頭狠狠握著,修剪圓潤的指甲掐進掌心肉裡。他這輩子也就期末考試時候跪過孔子,什麼狗東西配讓他跪?
算了,他忍著!
昨天蕭樂說前朝後宮這位太后有不小的權力,自己衝動容易帶來麻煩。
但沈廷心裡還是不服管,他最煩這種裝逼的人,拽給誰看呢?
他低著頭,白眼翻得快把眼睛翻出來了。
忍一會兒,他就忍一會兒。
約莫跪了兩刻鐘,他的膝蓋就疼得厲害,忍不住揉了揉,脊背卻還挺得筆直。在太后這老狗東西面前,他輸人不能輸骨氣。
溫書眼皮淺,動不動就愛哭,看太后還在閉眼搓佛珠,絲毫沒有叫沈廷起身的意思,心疼得不行,流著淚磕頭:“太后大人,我們侍君今日還在低燒,身子弱,請太后大人念在沈大將軍盡心盡力輔佐陛下的份兒上,饒過沈侍巾一回吧……太后大人……”
他“砰砰砰”磕頭一下比一下重。
沈廷聽他求人就來氣,看那個太后高高在上的姿態更來氣,罵道:“你求什麼求?一點兒骨氣都沒有,再多說一句就滾回將軍府,別丟我的人。”
沈廷脾氣絕對說不上好,在這種侮辱他人格的事上,寧折不彎,絕不求饒,太后既然愛讓他跪他就跪,總歸不能叫他跪死在這裡。
太后眯著眼睛冷笑:“沈氏,看來你還沒意識到自己犯了什麼錯,骨頭倒是很硬,哀家瞧外頭太陽不錯,你就去外面跪著吧,看看能不能曬曬你這一身傲骨。”
沈廷還未來得及自己起身,便被兩個彪形大漢一把抓著肩膀,挾到外頭,狠狠將他摁下。
猝不及防,又沒有什麼緩衝,夏日衣衫單薄,沈廷的膝蓋重重落在大理石上,疼得錐心,他悶哼一聲,撲倒在地上。
十七正年少的時候,之前節食瘦得又厲害,腰細細的一把,整個人伶仃可憐的,看著悽慘,卻有幾分被凌虐的美感。
沈廷撐著手肘,咬緊下唇,忍痛把身子直起來,又試著站起來。
不出意外,依舊被兩個宮人摁了回去。
“什麼時候求饒了,什麼時候再站起來說話。”太后終於睜開了眼睛,他看著一點兒也不像蕭樂的親生父親,二人容貌相去甚遠,沈廷就對他更沒有好感了。
沈廷快要把下嘴唇咬出血,都不吭一聲,誰先求饒誰是狗。
什麼東西,不明不白就把他叫過來罰跪,萬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