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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一聲不吭地走了。

見此情形,紅秀感到十二分的難堪,笑容隨即消失。那副沮喪和痛心的樣子把她那張美麗的臉扭曲了。如果不是紅秀而換作另外一個女人,她也許會生氣扔下那塊沉重的溜子槽,背一些力所能及的東西隨周川一塊爬出去。她畢竟不同於普通的女人,特別是在她發瘋地愛著的周川面前,更不想落後於他們,不想表現得那麼軟弱那麼窩囊。她下意識地挺了挺苗條的腰肢,終於顯露出一副莊重的好強的神氣。

頂板上的淋水時急時緩,毫無節奏地滴落著,擊打著巷道里的岩石。滴水在巷道里聚集到一起,在巷道一側衝出一道彎彎曲曲的洩水溝,水像一條小溪那樣潺潺地流淌著。她的目光觸及的所有情形,總使她聯想到大水即將咆哮著沖垮岩石,咆哮著摧毀整個巷道。那一塊塊張著黑色大嘴的二合皮頂板,不時發出一陣陣悶雷般的怪響,讓人預感到整個巷道瞬間將被大地擠壓到一起。

紅秀心中那微微起伏和發冷的驚恐情緒,隨著臉上的虛汗不斷向外滲出,頓時感到自己的雙手猛然間變得像岩石那麼冰涼寒冷。她站在那裡愣怔了大半天,終於使出全身所有的力氣,從巷道里把溜子槽立起來,讓凹下去的一面慢慢扣壓在背上。她緊咬牙關,強忍著疼痛,艱難地挪出幾十步遠,感到堅硬的鐵塊要把她的脊背全部硌碎了,一賭氣把身上的溜子槽使勁扔在巷道里。

《脖子》四十四(2)

她的心情糟糕透了,沮喪透了。好象自己成了主動扒光衣裳赤身露體吸引男人的蕩婦,結果男人不但不上鉤,反而招來一陣惡毒的挖苦和滿眼的鄙夷。

不知道是哪一片採完煤的採場發生了週期來壓,大面積的頂板接連塌落,發出一聲聲驚天動地般的轟鳴,整個礦井都在轟鳴中哆嗦著。

紅秀隻身一人害怕極了,差一點失態地喊叫起來,深深巷道的黑暗和孤獨的恐懼,像火焰般迅速燒遍她全身的血脈。

下井之前,姐妹們像幫她紅秀出嫁似的,一齊動手把她齊整整的黑髮掖進安全帽裡。當時她那激動歡快的心情,彷彿不是到井下來勞動,而是要井下的人們來欣賞她迷人的風姿。

不知道什麼時候,烏黑的頭髮從安全帽裡披散出來,身上那件寬鬆肥大的不合體的工作服已經被淋水溼透,那副狼狽相簡直像一隻鬥敗的草雞。由生以來,她第一次發現自己竟是那麼無能,那麼渺小。她第一次感到自己的確是一個嬌嫩的女人,柔弱得彷彿被男人輕輕一把就攥得粉身碎骨似的。

僅僅百多斤的溜子槽,在她面前忽然變得那麼龐大,那麼沉重。沉重得不亞於一座小山,她使出吃奶的力氣再也無法把它馱出去。

那個可惡的該死的讓人一輩子都會詛咒的周川,存心想懲罰她,存心要她當眾出醜。他要把她渾身的傲氣連同女人特有的尊嚴,不留一絲一毫,統統全部打掉。

紅秀並不甘心就這麼輕易地被周川打敗,不忍心失去自己的尊嚴,是死是活也要把溜子槽馱出去。屁股上端的肌肉,已經被溜子槽硌得腫脹起來,疼痛得再也承受不住任何壓力。她乾脆把它騎在腿襠裡,彎下腰憋住氣,像拖著一頭待殺的肥豬,一步步一寸寸地往外挪去。

她那雙嬌巧的小手,被沉重而粗糙的鐵塊磨出了幾個血泡。血泡被鋒利的石渣割破了,鮮紅鮮紅的血,混合著淋水從溜子槽上淌下來。

她那兩隻胳膊疼痛得像抽筋一樣難受,後來麻木了,漸漸失去了知覺,除了一種像沉重的鐵鏈般鎖住四肢的疲憊,全身木木的什麼感覺也沒有了。

由於極度的疲憊和兩手的傷痛,紅秀一步步往前挪動的機械動作終於停止下來,沮喪透頂地朝著前方望了一眼。前方只有兩步距離的光明,除此之外便是無盡的黑暗。在嚴酷的現實面前,下井時胸膛裡奔湧的血液漸漸開始凝固。一個平日裡號稱潑辣和有志氣的倔強女人,此時此刻全身竟感覺連頭髮絲那麼一點點力氣也沒有了,草包地一屁股癱坐在滿是淋水滿是石渣的溜子槽上。她出神而疼惜地看著兩隻發疼的手,血淋淋的手心裡,嵌著一絲一絲被石渣穿破又被煤炭染黑的皮肉。她不由自主用嘴吮著傷處,像無辜的孩子受了委屈捱了毒打,淚水如兩道長長的小河流淌著。

紅秀眼裡最崇拜的人要數煤礦工人,他們由地面來到這五百米的地下,八小時弓著脊背在這裡勞作。在這不見天日的地獄裡,他們不但呼吸著帶有煤塵的空氣,生命還無時無刻都在經受死亡的威脅。一天天,一月月,一年年,除了不幸攤上突發的事故受了重傷,或者被兇殘的死神掠去生命,他們或許要在這陰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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