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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雁蹙起眉頭,還領導呢,拜個年這麼俗,說的全是套話。
“好的,工作定下來之後,我回省城看你們。”康劍合上手機,“我們也給你媽媽打個電話?”
白雁別過臉,低下眼簾,“她要睡美容覺,別打擾她。我昨天有給她發過簡訊。”
“那好吧!”康劍拿起遙控器把電視關了,外面的爆竹聲漸弱,天地間終天有了片刻寧靜。
床頭燈熄去,兩個人躺回枕中,白雁在他懷中把自己調整到最舒適的位置,閉上了眼。
其實,她不是多疑。康劍沒有把手機遞給她,讓她拜個年,她就猜出來康雲林夫婦對她還是不能接受。但她無暇顧及這些了,原諒她的自私吧!
“康劍,明天,哦,是今天了,我要睡到自然醒。”她嘟噥了聲,抱緊了康劍,再沒動彈。
不一會,康劍就聽到她熟睡的呼吸聲,疼惜地吻了吻她的發心,跟上她的節奏,也有了一點兒朦朧的睡意。
康雲林和李心霞是除夕的早晨離開濱江的。兩個人因為康劍這次有驚無險特別興奮,嚷著要回省城好好過個年,大宴親朋,然後一家三口在初五再去北京看外婆。
濱江市政府給康雲林夫婦安排了輛商務車,陸滌飛一同坐車回省城。
康劍在幫父母退房時,聽大堂經理說白雁已經把房費結清了,他沒多說,只是笑了笑。
“劍劍。”李心霞剛才在房間裡聽康劍說要留在濱江過年,心裡面就酸溜溜的,“你真的不陪爸媽過年嗎?”
康劍推著輪椅,歉意地點點頭,“媽媽,就今年不陪。以後每一年我都會早早回家陪著你。”
李心霞紅著眼眶,不甘心地埋怨道:“你就不要騙我了,在你心裡,她比媽媽重要。”
她,就是白雁。李心霞仍不願意提她的名字,但口氣不像從前那般仇視了。康劍把事情的前前後後向她和康雲林細說了一遍。兩口子對坐著,半天沒說話,心裡面什麼滋味都有。
“媽媽。”康劍欠下身,看著李心霞,“不是因為她為我做了什麼,我要知恩圖報什麼的。我是為自己著想。過了年,我三十一歲,我不能再錯過一個真心喜歡的女子了。說實話,我有點底氣不足,我要守著她,有人已經發現她的好,我真怕她被別人搶走。媽媽,你真疼兒子,就替兒子著想。”
“她能有多好,大不了以後我們在物質上彌補她。”李心霞瞪了康劍一眼。
“她有多好,媽媽和她相處過,最清楚了。”康劍笑了,沒有多爭辯。他了解李心霞倨傲的個性,哪怕她心裡面接受了白雁,但在行動上絕對不會妥協。凡事,都需要個過程。
“心霞,我們走啦!”康林雲站在車邊,回頭喊道。
康雲林對於康劍留下來過年,沒多大反應,只是拍了下康劍的肩膀,說了句,她們是不同的。
康劍笑,“是呀,一點都不一樣。”
陸滌飛坐在車上,看著康劍,臉色則有點陰沉。
“轟!”又是一枚煙花在窗外炸開,隔著窗簾,把臥室都映亮了。
亮光中,康劍看到熟睡的白雁呶了下嘴,鬆開他,翻過身,習慣地朝裡蜷縮著身子。康劍從身後攬緊她,讓兩人之間貼得密密實實。
大年初一,兩個人在床上賴到九點多。洗漱好,白雁按照濱江的習俗,做了二碗湯圓。康劍有些吃不來甜糯糯的湯圓餡,可過年圖喜慶,不能不吃,他艱難吞嚥的樣,惹得白雁捂著嘴,大笑不已。
這一天,兩個人如同兩隻慵懶的豬,圍著電視,不是吃,就是睡。
康劍覺得失馬的塞翁真是一個前無古人的大哲人。這次雙規,不僅為他徹底看清了白雁的心,還為他爸媽接受白雁開啟了一道門,同時,他有了一個名副其實的七天長假。
共產黨是個把形式主義執行得非常徹底的黨派。
不管他是康市助,還是康市長,春節期間,一定是要在各個部門、企業、農村,每天穿梭不停的百年,根本挪不出時間陪家人的。現在都好,腳上穿著毛絨絨的拖鞋,嘴巴里嚼著老婆炸的燻魚,懶散地坐在沙發中,懷裡抱著老婆,隨時能為所欲為。
蜜月也不過就這樣了。
第二天,太陽罕見的好。康劍催著白雁起床,說要出去逛逛。
逛街白雁最開心了,但在出門時,她很嚴肅地交待康領導,現在我們有點窮,不屬於中產階級了,花銷不能像以前那麼大手大腳。衣服,可以盡情地試,僅此而已。
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