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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檢窩了一肚子的火,下了車就直奔省公安廳。
華興集團員工砍傷農民工的事,華興不是直接犯罪人,但涉嫌幕後指使,再加上前面濱江市城建局局長和招標辦主任受賄一事,他也有行賄的份。行賄本來是睜隻眼閉隻眼的不追究,這下,也算到他頭上了,另有人舉報,他偷稅漏稅。他麼,偏偏還逃逸,於是,就給抓起來了。
華興被帶進審訊室,眼袋突得老高,臉上的肉掛著,頭髮灰白,早沒了平時的八面玲瓏、神氣活現,頭耷拉著,象只萎茄子。
警察讓他坐下來,他立即規規矩矩坐下,雙腿併攏,眼直視地面,一動不動。
“抬起頭來。”劉檢厲聲喊道,把談話記錄摔到桌上,“你現在給我好好看看,再告訴我,這上面為什麼和你說的不相符呢?”
華興惶恐地把記錄往面前挪了挪,戰戰兢兢地看過去。看著,看著,劉檢就看到他光禿禿的腦門上往外冒著冷汗。
當華興看到影印的房契收條時,他身子猛烈地哆嗦了下,眼前是金星四射。
“這些屬實嗎?“劉檢拍著桌子,吼道。
華興嘴角慢慢緩出一絲笑意,他閉了閉眼,說了句,“強人呀!”強中更有強中手,能人背後有能人。
“什麼?”
“康劍以後一定會前程輝煌,不可估量,你們多拍拍他的馬屁。”華興的笑意越來越大,然後是放聲大笑,直笑到眼淚都下來了。
“你發什麼神經。”劉檢繼續把桌子拍得山響,吼聲如雷,“你老老實實回答我的問題。你是不是栽贓了康劍?”
華興止住笑聲,把眼角的淚拭去,點點頭,“我交待,我坦白,我不是栽贓,我是老糊塗了,把房契這事給忘了。對,我只送給他老婆二百萬,她沒要,我就讓秘書打到她卡上了。”
“奶奶的。“劉檢氣得一腳踢翻了桌子。
華興被幹警帶回了牢房。
他坐在窄小的床鋪間,倚著牆,想想笑笑,笑笑又搖搖頭,拍拍腿,空活了一把年紀,不僅丟了與康劍的交情,還落了栽贓的罪名。
他早就應該從與小護士的幾次見面中就應該看出來,她並不是等閒之輩。
國慶快到了,華興大飯店接了幾個旅遊團,非常忙碌。他半躺在寬大的辦公椅中,聽秘書向他彙報集團三季度的效益,座機響了,總檯小姐說有位叫白雁的小姐找他。
那是康劍的夫人呀,華興忙不迭地撫了下頭上稀稀疏疏的頭髮,親自下去把她接了上來。
白雁的小臉悶悶的,沒想以前,看到他,對他一笑,露出兩個俏皮的小酒窩。
“心情不好?”他給她泡了一杯上好的毛尖。
“華老闆,我要和康領導離婚了。”白雁眼中慢慢的溢位了淚水。
華興大吃一驚,他和一下覺得康劍很在意這個小妻子的。這小護士事實也招人疼。
“白護士,別亂說話。兩口子爭執個幾句,是常事。過兩天,一切都好了。”
“華老闆,你告訴我,康劍是不是和伊桐桐經常在你這飯店的頂樓咖啡廳見面,他還送她房子和車子?“白雁拭乾淚,很氣憤地問。
華興愣住,支支吾吾半天,不知該說什麼好。
“你不說也沒什麼,我跟蹤過他們。所以我一定要離婚,我受不了,他……也同意了。”
華興搓著兩手,“這個,這個……那都是以前的事了,現在康助心裡面只有你。”
“你承認了,這事是真的。”白雁眼瞪得溜圓。
“我沒,我沒……”華興忙搖手。
“華老闆,一個離婚女人,沒了愛情,沒了家,如果再沒有錢,那多可憐呀!你能幫我個忙嗎?”
“當然,你差錢用,儘管說。”華興這時只當白雁是和康劍耍小性子。象他老婆都要和他離婚二十年了,到現在都沒離。有時候,女人喊離婚只是個口號,並不當真。他平時就覺得沒機會彌補康劍對他的恩澤,能有機會向白雁拍馬屁,還不忙不迭地衝過去。
白雁從包裡拿出兩本證書,一本房產證,一本土地證,“你不是有家房產開發公司嗎?你幫我把這房給賣了,儘量把價格抬高點。”
“你把房賣了,你住哪?”華興打趣地問,小護士還來真的了。
“我住在那房裡,就會想到他和那個伊桐桐,我心裡面有陰影,我把房賣了重買。華老闆,你幫不幫我?”
“幫!”華興小心地把房產證、土地證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