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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
我微笑著搖頭,但是我想知道,我真的想知道,任何人都會對這個問題好奇。
“我不會告訴你,”他忽然現出一種清冷的狡猾,那是一種我很熟悉的氣質,“但是,後來每次有人進門我第一次見到那些女人的時候,我都會想到你。”
如果這是謊言,也是一個甜蜜的謊言。我只希望他只對我一個人說過。
“那你知不知道,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想什麼嗎?”我的心情忽然快樂起來。
他低頭看著我。
“我在想,你會不會愛我。”我將頭髮從口中取出。
我喜歡這個甜蜜的謊言,不知道他喜不喜歡。
他明亮的眼睛忽然柔和起來,低聲說:“和你在一起,可以說很奇怪的話,想很奇怪的事。好象可以飛到很高的地方,住在雲間。”
那不是我。那是他想象出來的我,那是經年累月安靜的結果,那是我們不得不麻痺彼此的幻想。而我所期盼的,只不過是一份真正的感情——真實的,可以握在手中的,自私的,讓我獨自佔有的。
我微笑著吻了吻他的嘴,什麼也沒有說。
我們就這樣結束了第一個十年。
將來的路還很長,他已經開始將我幻想成了另一個不存在的女人。
生日
康熙四十九年新年過後沒有消停幾日,府上就又格外繁忙,因為三月底是福晉的整三十生辰,而四月初八就是年側福晉整二十的生日。這位是新晉升的福晉,又是第一次以福晉身份做壽。本來府上已經有了李氏側福晉,只要循例做生日就是了,但年氏畢竟與她不同,李氏年紀比福晉還大了一歲,固然不及年氏年輕美貌,這還是其次,主要是因為年氏這也是趕了巧,丈夫剛晉位親王,她又剛生下一個兒子,母子俱得寵愛。底下人自然不敢拿舊例來給她做生日。
李氏卻沒空為這事情受閒氣。她又懷孕了。一門心思的養胎,把這一股腦的事情都推給了我和鈕鈷祿氏。
三月一到,我每天的生活很忙碌。早上吃了飯,請了安,回去看會書,就去和鈕鈷祿氏議事,聽下面人的回話和建議,下午的時候睡了午覺,再去請示兩位福晉,再討論一陣子,差不多了就回去把這一天的討論結果記錄下來,第二天吩咐下去。
本來說是要合著一起辦了,喜氣又熱鬧。過了一陣子福晉又說不好,還是分開來辦。
鈕鈷祿氏是極有耐心的人,我們兩個一起做事也算合拍。
只是我容易厭倦。明明已經厭煩了,臉上還要裝著嚴肅端莊的樣子,實在很累。
弘時來的時候會讓我輕鬆一些。
開春的時候他已經進學了。不能常在我這裡磨蹭了,但他還是會跑來找我。
有時候是讓我看他寫的字,有時候是背書給我聽,都會讓我心生歡喜。
“三阿哥真是進步許多。”
他雖然還是童聲清稚,卻已經褪去了奶聲奶氣。
“我來找了善姨幾次,下面人都說你有事,善姨很忙嗎?連阿瑪都有空陪我下棋呢。”
小人兒仰面看著我。我剛從福晉那裡回來,喝了一口茶。微微笑了說:“倒也不是。你福晉額娘和年側福晉過段時間要做大壽,所以最近事情就繁雜些。等我忙完了,我就給你繡個新荷包可好?”
伸手碰了碰他已半舊的荷包,又轉面對跟著他的丫頭說:“你們須得再勤快些才好。側福晉最近沒精神管你們,也不要懈怠了的。”
弘時卻只管笑著擠到我身邊,端起我喝過的那杯茶抿了一口,說:“好香!這是什麼茶?我竟是沒有喝過。”
我只含笑看他將我的茶都喝了。
輕寒過來續水,說:“這是絞股蘭,格格最是愛的味道。這續過水了之後味道更好,三阿哥再試試?”
我整理著他的頭髮,說:“剛才喝的猛了,他哪裡還喝的下?再說這絞股蘭有些性寒,小孩子少喝點的好。”
又和他說了一會子閒話,我便有些困了。
“善姨累了嗎?”他問。
我不忍拂他的興致,就微笑著搖頭。
“我還是先走了。善姨好好休息。”他悶悶的說。
下來走了兩步,他又折回來,攀在我耳邊小聲說:“善姨也不要只是為了別人做生日就白白累壞了自己。我會去求阿瑪,等你生辰的時候,什麼也不用做,讓別人給你佈置一個大大的生日。可好?”
我不禁笑了,心裡只覺得溫暖,又覺得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