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禪院甚爾心裡罵了一句髒話,甚至在考慮要不要直接闖出去,就在他視線穿過警署大門,策劃襲警逃跑路線的時候,牆角那個欠揍的金髮小鬼挪了挪位置,將通向大門的走廊擋了一半。
禪院甚爾:“……”想宰人。
“餵你!你那是什麼表情!”警員衝男人呵斥一聲,“不要恐嚇被害人!”
短短几分鐘,已經從鬥毆事件轉變成加害事件,少年的相貌確實很有迷惑性,怎麼看都不像一拳砸壞一堵牆的型別。
在警員低頭寫記錄的瞬間,加茂憐衝禪院甚爾不著痕跡地露出一絲輕蔑的笑,誰讓這傢伙調戲他的。曾經在黑.道混得風生水起的天與暴君也有被抓進警署的下場,憐光是想想,就覺得心情舒暢。
至於他自己,只是一個剛滿十八還沒成年的高中生,在發現他並沒有監護人後,很快就會被釋放。
可惜加茂憐沒有徹底如願以償看到禪院甚爾被羈押,禪院合作的那位地下黑中介很快就得知了此事,為了將自己的搖錢樹從警署裡贖出來,立馬找了關係擺平了一切。
兩人在警員的監督下簽字認錯,臭著臉握手言和。
等警署那邊的流程走完,夜已經很深了,空氣微涼,帶著些水汽。
加茂憐抬頭看警署外孤零零的路燈,短暫地發了一會兒呆,一時不知道接下來該去哪兒。按照他的原計劃,他現在應該在某個黑酒吧喝得不省人事,然後就這樣熬到第二天去新租的公寓收拾東西,再繼續準備普通高中高三入學的分班考試。
直到出了門,禪院甚爾和他擦肩而過,他們還在警署的監控攝像範圍內。
“喂。”加茂憐忽然開口叫住了男人。
他攥緊了肩上的揹包揹帶,他不經常在外人面前表述自己的慾望,不過這回只是遲疑了一秒,向前走了幾步,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你不是,摸一次一萬?”
甚爾站定,側過身盯著眼前的金髮少年。
加茂憐偏著頭,路燈倒映在他晶瑩剔透的眸中,讓人想到正在融化的威士忌碎冰。
熟悉的既視感在禪院甚爾心中發酵,伴隨而來一絲莫名的煩躁,很微妙,想要追溯時又消失不見。禪院確定自己從沒見到過這樣的場景,直覺告訴他這更像是一種似曾相識的氣氛,他有了不妙的預感,潛意識抗拒回想那到底是什麼。
他抬起手背蹭了蹭自己嘴上的疤,託對方的福,那裡被重新撕裂了,到現在還有些滲血。
“要試試嗎?”加茂憐又開口了,頭頂的監控探頭還閃著紅光,彷彿警告著下方的違法交易。
不過禪院甚爾一概是不存在道德底線這種東西的,面對這個不知道成沒成年的少年的邀請,他只短短地思考了兩秒,隨即扯出了一個十分標準的痞氣的笑容。
“好啊。”
·
……要命。
加茂憐陷進羽絨床墊裡,這種供於享樂的柔軟材質使他全身骨頭處於無依無靠的境地,稍微動一動就痠痛得要命。
他花了一些時間才想起這不是在他房間,而是在某個花銷巨大的奢侈酒店,空氣中瀰漫著加溼器散開過分甜膩的花香。
這種味道使他太陽穴一頓一頓地發漲,後腦勺也彷彿被鋸子割成兩半,一半痛得他說不出話,另外一半在後悔昨晚那些荒唐的場景。
窗簾都沒有拉上,陽光從加茂憐的睫毛漏下,暈開在他仿若透明的白金色虹膜上,醒了有很久,他瞳仁終於顫了一下,在越來越靠近自己的滾燙氣息中輕微地偏過頭。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桀驁不馴的英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