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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晚上。因為我才見過一個垂死的老人,他向我說了一連串有關星象的莫名其妙的話……”
我想向陳長青解釋不想聽他多講的原因。
可是,陳長青才聽到這裡,陡然跳了起來,現出驚訝之極的神情來︰“這……這個老人的名字是孔振泉?”
孔振源的那個哥哥究竟叫甚麼名字,我始終不知道,這時陳長青叫了出來,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我點了點頭︰“我看是,他的弟弟叫孔振源。”
陳長青哼了一聲︰“孔振源不是甚麼好東西,愛擺老爺架子。”
我笑道︰“你又不是他家的僕人,老爺架子再大,也擺不到你的頭上來。”
我順口這樣說著,可是陳長青的神情,卻怪到了極點,他看來十分忸怩和不好意思,但是即又有一種掩不住的得意。
我不知道他何以對這句話會有這樣的反應,只好瞪著他,陳長青支支吾吾了半晌,才說道︰“我做過孔家的僕人,專門伺候大老爺。”
我又是驚駭,又是好笑,指著陳長青,一時之間不知怎麼說才好。陳長青的家世十分好,承受了鉅額的遺產,隨便他怎麼胡花都用不完,他怎麼會跑到孔家當僕人去了?
陳長青也不是甚麼風流人物,不見得會是看上了孔家的甚麼女孩子,像風流才子唐伯虎那樣,冒充書僮,為了追求異性。
這真是怪事一椿,令我不知如何開口才好。
陳長青又笑了一下︰“真的,前後一年。”
我忙道︰“從頭說來,不過別太囉蘇。”
這時候,白素走近門口,和陳長青打招呼,我忙叫住了她︰“長青他在孔振源家裡當了一年僕人,來聽聽他是為甚麼,恐怕是為了追求孔家的女廚子。”
陳長青道︰“少胡說,你們知道,我對星相學,一向很有興趣,很多人告訴我,真正對星相學有資格的,只有一個人︰孔振泉。”
白素走進來,坐在我的身邊。陳長青又現出那種忸怩的神情,我道︰“你不必怕難為情,你做過的怪事夠多了,不在乎那一椿。”
陳長青瞪了我一眼︰“於是我就設法,想去向孔振泉請教,可是託了不少人,孔振泉根本不見人,我走投無路,看到報上有一則招請僕人的啟事,指定應聘者要懂古代星相學,有一定的學識,主要的工作,是服侍一個相當難服侍的老人。我一打聽,就是孔家在請僕人,於是,我立刻去應徵。”
我笑了一下︰“以閣下的犖犖大才,自然是一說即合了。”
陳長青聽出我話中有諷刺的意味,有點惱怒,但是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白素在一旁道︰“陳先生你這種為了追求學問,鍥而不捨的精神,真令人敬佩。”
陳長青忙連聲道︰“謝謝,謝謝。”
他一面向白素道謝,一面狠狠瞪了我一眼,我只裝作看不見。
陳長青又道︰“我一去應徵,立即錄取,於是,我就成了孔家專門伺候大老爺的僕人,工作很清閒,因為孔大老爺幾乎大多數時間,不是看書,就是躺在床上,觀察星象。他關於天文星象方面的藏書極多,世上不會有任何地方,再有那麼多這類書籍。”
我到過孔振泉的那間大房間,雖然陳長青的話我大都不同意,但是,他這種形容孔振泉的藏書,我倒大有同感,所以點頭表示同意。
陳長青高興了起來︰“他並不禁止我翻閱他的藏書,每當我有疑問,看不懂的時候,他甚至還替我解答,我和這個老人,相處得算是融洽,只有一次,他大發雷霆,幾乎將我開除。”
我揚了揚眉︰“那一定是你做了甚麼不應該做的事!”
陳長青現出十分委屈的神情︰“其實不關我的事,在他那張床的床頭,有一隻黑漆描金的小櫃子,緊貼著他的床放著的……”
他說到這時,向我望來,我有點慚愧,因為我沒有注意在床頭是不是有這樣的一隻櫃子在。可是白素卻立時道︰“是的,有這樣一隻櫃子,金漆描的是北斗七星圖,而且還用一種十分古老的中國鎖鎖著,這種古老的鎖,十分罕見,叫九子連環鎖,要開啟這種鎖十分困難。”
白素說一句,陳長青就忙不迭地應一聲“是”,等到白素說完,他已應了十七八聲“是,”奉承得有點肉麻 多半是陳長青做了一年僕人養成的習慣。他示威似地望向我過來,令人十分生氣。我立時冷笑道︰“誰不知道九子連環鎖,一定要把鎖上的九個連環扣解開來,才能開鎖,手續十分繁複,只有笨人才會對那種東西有興趣。”
我聽陳長青提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