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擲地有聲、飽含憤意的男音傳到我耳邊,立刻激起浪花一朵朵。“朕,出二千萬兩!”我倏地收起垂涎的口水,僵硬在原地,不敢再動分毫。
面前道具佈景、殘破衣襟、激昂奮進的紅、黃、藍、綠、青、藍、紫臉都像風一般消失在水榭,做鳥獸散了。
事態炎涼,大難臨頭各自飛啊,我感慨,“各人自掃門前雪,哪管他人流鼻血。”遂,將之前還搶手的燙手禍害忍住噁心往懷裡一塞,回去非要剝層皮,自作自受呢。
我長吁一口氣,勉強咧開嘴,拼命笑著,“皇帝大人,哦,您怎麼來了?顏兒真是有失遠迎。”忽閃忽閃,我眨巴眨巴眼睛,手扶住眼,嘶,下手真重,我的美眸啊……
單烙媚眼如絲,目光卻越來越冰寒,他伸出手,我害怕地縮縮脖子,反射性閉上眼,要打我了麼?
“能不能打另外一邊,平衡點。”我小聲嘀咕。他聞言,譏嘲地冷哼一記,彷彿這話有多麼可笑。
陽光咄咄,耳釘在模糊的視閾裡,一閃一閃,終是沒有狠心扇我,他收回手,淡淡地瞥我一眼,“敷了藥後到“淺草閣”見朕,別讓朕見到你還是這番醜樣子。”
還未等我反應過來,他早已飄然離去,花公公那幸災樂禍的神色也散在遠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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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了好半晌,我的“領導”甩都不甩我一下,只吩咐我溫了壺香茗擱在桌上便是,單烙細細在那品著,不吼我也不捏我,更沒有跟我叫板,反常的樣子令我好不習慣,丫吃錯藥了吧?
我心虛地不敢再惡整他,老實而顯得木訥地立於龍椅旁,眼睛偷瞟剛進了“淺草閣”的女子,好生面熟,我思索片刻,不經大腦便驚撥出聲,“牛排!”
那女子聞言抬頭,隨即淡漠俯首,不應也不否認,冷漠的樣子帶些不屑我的意味。她不盈一握的柳腰微微一福,“茴湘見過皇上。”羨美人香培玉篆呵,那冰清玉潤的氣質,令人不敢褻瀆。
單烙面對別人時總是一付愛理不理的臭顯擺樣,反正我眼裡就是這樣以為,不鹹不淡,不冷不熱,拒人千里的態度,除了對我會現出他的恐怖爪牙。皇帝小兒那死德行我倒也習慣了,恰恰這回熱情意外得讓我跌的眼鏡都找不著了。
從來不正眼瞧過後宮佳麗的單烙,居然有了點“人味兒”,望向“牛排美人”時眼中流淌出柔和的波紋,丟下手上的奏章,生怕弄疼佳人般輕柔地扶她起身,單烙完美的側臉勾勒出了憐惜的線條,與仙袂飄飄的美人兒並身站於一處,堪稱天作之合,使人無法逼視的完美,龍翔鳳舞,我這凡人有幸見到如此養眼的一幕著實流了不少口水。
我生怕自己真會丟人得流下口水,惹來他人嘲笑,忙用袖子先蹭蹭嘴角,雖說是美色當前,匹夫有責。
“下去罷,朕要去茴湘單獨處會。”單烙陪同她翻閱同一本冊子,時不時發出細細低喁,佳人靨笑春桃。
得了他的命令,沉默地退出那本不屬於我的世界。
臨行掩門瞬間,我低聲自語,“若是老了,也能做一對璧人該多好。”我眺望遠處層層排排的粉黛翹簷,是有多少連理枝枯了建成長安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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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還好好的天色,忽然落下微雨,燕雙飛。
我倒也不急,慢著性子,找個地方避雨,無心再進去叨擾,或是像其他人一樣前赴後繼衝進自個兒的屋子。
一直步行了很久,沒有一處亭宇,不幸的,我迷路了。天啊,沒有太陽,我哪知道哪是東邊,哪是哪啊?
紋雲鞋內積滿水,泡得腳脹脹的難受,粘嗒嗒的衣衫已尋不到一塊乾的,撫額燙燙的,伴著暈眩。我想,我是病了。
抿了抿乾澀的唇,瞧見了一棵不遠處的樹,樹冠堪與榕樹媲美的合歡樹,對這些花花草草從不上心的我卻一眼辨出了它,自己心裡也頗訝異。
醒神爽氣的合歡香混雜雨中淡淡的青草泥土芬芳,我抬起沉重的腿,走向它,頭靜靜靠上粗壯的樹幹,閉上眼。
這要命的風,快把我身上的骨頭都吹散了。
順著合歡樹,我逐漸滑落下來,仰面,眼見茂密的合歡樹葉通通合了起來,全身疼痛,眼睛都快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