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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洞悉我的目的,因被布蒙口,有些悶悶地道:“不用費力氣,無人會來救。”隨即,此人冷笑一聲。
“目的?”我問。
他聞言,躍下窗臺,雙手交叉於胸前,我努力地想看完整這個人,卻只停留在下巴處。
他,越走越近。
忽然捏住我的下巴,毫無憐香惜玉之意,我恨恨回視他一眼,欺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不屑之意以眼神故意透露出來。
“目的,就是……”他的聲音近時磁性更濃,像催眠那般帶了一點嘶啞的音色,男子輕笑了下,雖看不到他的表情,我卻可以肯定那笑絕對不是發自內心。“嘶……”我瞧見衣襟被一閃而過的寒光挑開,倒抽了口冷氣。
他俯身,收了劍,“知道目的了麼?”
變態,我心中無數遍咒罵,好好的衣服居然劃破了,布屑拋飛,如翻騰輾轉的蝴蝶,我微微低頭,可以看見密集的線頭整齊的排列,好鋒利的劍,肌膚已觸空氣,卻未傷及毫毛。
這個人,是採花賊?我瞪大眼,一臉的不敢置信。
“我倒是好生好奇讓那皇帝留於寢宮第一人的女子是哪般天資仙容……”採花賊輕佻地抬了我的臉,從眼到眉,一處不落下,“卻未料到還是這樣的黃毛丫頭,可笑。”停留在面上的手指停下滑動,嗤笑了記,“枉費我上好的迷香散呵……”
這不是得了便宜又賣乖麼,本姑娘要是不找著機會拆了你的骨頭,我難以洩憤。
“不過,這皇帝喜歡的東西,應有什麼特別之處吧……”他的手探入我的褻服,清冷的指尖不急不緩地撫摸,那冷冷的眼,多了一些逗弄。
採花賊的眸子,冷漠,如深潭般,言行卻似妖佞修羅。
我咬牙,一定要阻止,勉強扯著唇角,盪開一抹喜顏,笑聲溢位口,他見了我古怪的反應倒是停止了動作,意料之中,我在等他開口,“有什麼這麼可笑?”
真老套,我微微撇唇,回答他,“採花之道,竊玉為下,偷心為上,你歸何流?”
“小丫頭,莫用激將法,對我無用。”雖這麼說,他大掌還是從衣內溫暖抽出,等我繼續發表言論。
現下,可能是我拖延時間的最好機會,是的,也只有拖延時間罷了。
我祈禱有路經的侍衛。仍舊佯裝自在,朗聲道:“扶我起來,讓我告訴你,今日你採花犯的三大忌。”
儘量的大嗓門說話,誰知下一刻會不會柳暗花明。對於我這小把戲,他倒也不拆穿,探究地審視我數秒後。拎了我的殘破衣襟,穩穩把我扔在靠床沿,只差一些我就要墜地。
“說來聽聽。”
“第一,迷香。”
採花賊聞言,說他引以為傲的迷香是敗筆,劍眉輕揚,手一攤表示洗耳恭聽。
“此迷香可是以管狀物吹出的?”見他點頭,我更是篤定地開口,“江湖上迷香質量都是不大好的,曾經有淫賊……呃,不是,是採花賊鼓著腮幫子苦吹迷香兩個小時,嘴巴都吹腫了,煙氣瀰漫,不但沒有迷倒佳人,反而將自己活活燻個半死,最不幸的是,那種劣質迷煙還含有尼古丁,尼古丁你知道是什麼麼?是一種殘害身體的毒物。此後這位仁兄更落得一身病痛,苦不堪言,每次扎針換血之時就痛罵迷香供應商販。還有啊,一出場就那麼大的煙霧,除非瞎子瞧不見吧?若有些功夫的早防範上了。為保障各位採花賊的工作,我認為這迷香質量需要改善,譬如說,用蒙汗藥……”
為了保住自己,我扯天扯地胡侃,他倒好,似乎聽得聚精會神。
見他張嘴想問些什麼的時候,聽見寂靜夜裡悉悉梭梭的腳步聲,身體內麻痺的感覺也不似之前那番強烈,大聲呼喊救命。這一著險啊,若是被滅口了怎辦?
採花賊既不捂嘴也不緊張,眼如明星,灼灼地看我,站直身,隨後又懲罰性地貼上我的唇,齒巧力咬了一口,嚐到了血的味道。我挑釁地不去擦那還在滲出的紅色,其實力氣開始慢慢迴轉了,笑,果然是迷香不怎麼地啊。
他的步履絲毫不亂,轉身,離去,淡然的如同在自家廚房,或許,真是宮裡的人罷。我思索著。
“丫頭,我還會來找你的。”
拋下這句話後,他使用所有的採花賊的慣用離去形象,回眸一笑,穿梭於牆院之間,行走於瓦簷之上,接著,消失不見。
我望著他的背影,大聲警告,“下回若再見,仔細你的皮!”
眾多侍衛衝進房內時,只剩下握著筆桿沉思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