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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密的春雨,淋著鬥不休的疾和柳,淋著情深相偎而出的司空拓、夏春秋,淋著笑容滿面的我,淋著不復存在的悲傷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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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圍坐在大鍋子旁撩著裡面的食料,原本誇下海口說要今日弄點好吃的讓他們嚐嚐不一樣的好料,開開眼界。這牛是吹下了,可惜我著實不是什麼下廚的料,想起很多穿越姐妹奉上的妙手錦囊——火鍋,既新奇又簡單。
疾和柳暗較勁,銀笛與桃木劍時不時發出危險的敲擊聲,不知道誰說了句,“什麼火鍋,明明就是咕咚嘛。”
“咕咚?”
“你聽,水沸騰起來不是發出咕咚的聲音嘛,好聽些地說,它叫暖鍋。”
司空家的小丫頭窩在小木凳上,使勁煽火,生怕火滅了。我聽著鍋裡熱鬧地食物歡騰聲,咕咚咕咚……
“金蓮。”司空拓不以為然地瞧著鍋裡沸騰起來的水,喚了聲正麻利搖扇子的小丫頭。
我雙手並用,扒開趴在我肩膀口水滴滴答答的小狼崽,“金蓮?難不成……你姓潘?”我湊上前去,瞅著小姑娘。
小丫頭聽見我發話緊張地搖頭,接著回應司空拓,顯然不明白我突兀的問題,有些結巴地問,“二少爺,您,您有什麼吩咐?”
“去把珍藏的酒取來吧。”他吩咐,“難得顏卿郡主在我這裡做客,也難得柳公子與疾兄願意留在敝舍裡休養幾日,一會還請多喝幾杯。”司空揚揚杯,笑著提議。
之前還鬥氣的柳和疾聞言,臉色微變。
疾冷哼一聲算是應了。
柳也找回了平日的姿態,別有深意般對這司空拓緩緩點點頭。
這場面,頗有點冷場,不曉得他們在搞什麼鬼。我尷尬地低頭不語,因為司空直直望著 我,這道有些坦白的目光著實讓我有些尷尬,他在想什麼,他又想對我說什麼?
司空拓的唇微啟,眨眼間,他已緊緊抿住,像在剋制什麼,他的臉白皙得近乎透明,由火鍋下的柴薪那裡“啵”“啪”的燃燒聲,細細碎碎,濺起小小的火星,司空拓散開的黑髮在夜風裡狂舞,熟悉的香氣圍上來,我執筷子的手在微微顫抖。混著食物的香氣倉皇地豎起了屏障,破碎了的月光,騰騰水汽,滿堂氤氳。
“這是……什麼香味……”我突然有種預感,我與司空之間似乎有一種分不開的糾葛,而這種預感從香味而來。
司空拓沒有回答我,友善地對我笑了笑,少安毋躁地寬慰笑容,他推開那扇窗,回頭道:“看,就是它。”
夜風透過窗欞,冷冷灌了進來,月光如練,一室香。
它的香像是夜裡織錦的梭,令人無法揮去。
那抹永遠刻在不無人知地方的花朵在我心裡發出怒放的聲音,火焰般的花瓣激烈燃燒,席捲一切言語聲響。回憶在慢慢開裂,我知道那種慌亂從何而來,這一刻,只想從這鋪天蓋地的灼裂聲裡逃開,心跳如同鼓聲。
赤蓮滿塘,它似乎張狂地叫囂著,記起我吧!記起我吧!透明的月光滴落在它們身上,宛若不久前雨露的滋潤讓它們顯得更加生機勃勃,孱弱的花苞是爭先恐後破開的,像火焰高躥時舔舐到水分的興奮,短暫的瑟縮後是捨生的決絕暴戾。
我不知道這不該出現在這個世界,不該出現在這個時節的赤蓮為什麼會那樣無孔不入地侵襲我的生活。
司空拓的臉上有流動的波光,挺拔身形在墨衣冠帶裡束斂著一眼洞穿的逆骨。他也望著我,一臉疑惑,目光關切。
突如其來的刺痛來自眉間絳紅痣。
得之我幸,不得我命,說是如此,可是真要這樣,又有多少人真捨得?況且,我靈魂裡有著和他的七世糾葛,說再忘乾淨,談何容易?可惜的是,這個命運交給的事情那樣困擾,我痴痴望著夏春秋執起擱於一旁的禦寒衣物,淑女娉婷而行,立於司空身邊,極盡溫柔地給他披在肩頭,細語道,“天涼……”
我即使記得,可是與他的往昔,無處找尋。
小狼適時地調皮起來,打斷我綿長難覺的苦惱,它搖擺著還未完全成型的尾巴,垂涎柳為我揀的肉片,柳一臉好脾氣地微笑。我正想下筷欺負欺負這頭饞相畢露的小狼,另一雙銀筷如迅雷般將我欲下口的肉片一挑、一撥,倏然,癱在桌面。小狼機靈地竄上,舌頭一卷,都未咀嚼,發出有些響的“咕嚕”吞嚥聲。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