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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上司空拓有些灼熱的眼神,我驟然回神,合歡樹迎風招展,他伸出手,有些冰冷的指尖穿過黯淡冗長的黑夜,目光灼灼,落在我眉心,柔和的氣息讓那點絳紅痣充斥著燃燒的劇痛,司空拓輕輕撫摸我的臉龐,動作之輕柔,像是呵護珍寶一般,又像是在思考什麼……
我睜大眼,不敢置信看著眼前失控的情節,沒有推開,屏住呼吸,生怕下一刻這一切馬上如泡沫般散去無蹤。
司空拓失神地呼喚,“春秋……”赤蓮池裡蟲鳴嘰嘰,我心中的迷霧頓時清晰起來,嗚咽一聲,抽身就跑,不理會他在後面近乎瘋狂的呼喊,我捂住耳朵,寒風撲在眼裡,刺得生疼,竟已沒有一滴眼淚。
相愛的時候連彼此的唾液都是甜的,不愛時連同思念也發起黴來。
司空拓,你這算什麼!
我又在難過什麼呢,問了自己一萬遍,我是誰,我到底是誰,司空拓喊的又是誰,他迷茫的眼睛裡,看到的是誰。或許我就像是一具空有別人記憶的身體,我是在疑惑他口中名字的物件,還是對那個前世的記憶起了嫉妒。人真是奇怪的動物,會自己對自己生氣。
司空拓走出這片赤蓮時,我還不曾離開,遠遠躺在花叢中,身下是如血的花朵,遠在天邊的星光只能凝望,就像現在的我和司空,只能遙不可及地對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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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時的人似乎都很習慣早起,我幾乎還沒入睡已經不得已離開床,半睡半醒間被金蓮領著進了大廳,所有人都頗端正地坐著,看一個個有些機械僵直的背脊,料想一定是等了許久。
我眨巴朦朧惺忪的眼,假意不知地搔搔頭,晨曦的光柔和地灑在在場每個人的臉上,那樣的光顯得異常溫暖,像是每個人都帶著淡淡的笑容,連一直未卸下面具的單驀面容的線條也不再那樣冷硬,整個人像會發出微微的金色光芒。
司空拓,他想什麼入了神,自顧自地突然笑了,淺淺的笑靨,所有的光華好像瞬間凝聚在他一個人的臉上。
“這位便是顏卿郡主吧,果然嬌美可人啊。”我這才發現從另一門堂裡走出一對長者,見其裝束、舉止應該是司空府的主人,司空拓問安喚了爹孃,我就完全瞭解這兩個人的身份了。
“哪裡,司空夫人您才是風華絕代呢,要不是司空拓叫您娘,我還一點都看不出您已經有那麼大的兒子了呢。”我絲毫不怕生地湊上去,對著司空夫人一陣奉承,她倒是很受用,掩不住眉眼間的愉悅,司空大人依舊板著面孔,毫無表情,一副大家長的威嚴。
司空夫人握住我的手,輕輕撫了兩下,“顏卿郡主真會說話,快坐下吧。你看,我們一來,反而壞了氣氛呢。司空雲雀,你少給我擺著臭臉呀。”她不客氣地伸手去掐司空大人,司空大人吃痛,沉默了幾秒,依言僵硬地擠處一抹笑容。
一桌子人對司空夫人馴夫之道都看得目瞪口呆,離我最近的司空拓見狀無奈地搖搖頭,暗地裡悄悄捉住我的手,拉我入席。
我呆呆順勢坐下,然後快速地抽回手。
“顏卿郡主,還有郡主的朋友不如在寒舍多住幾日,二天後,我兒將要成親了,各位都喝杯喜酒再走吧。”司空夫人盛情邀請,說著,像在找什麼一樣左右張望,“春秋去哪了,這新娘子呢。”
我這才發現夏春秋並未列席。
司空拓頭都沒抬道:“孃親,春秋病了。”
“真不知道怎麼生了你這個沒感情的肉團,自己娘子都病了還能那麼無所謂的,哎,你說你怎麼一點都不像我啊,跟你石頭爹一個樣子……”司空夫人絮絮叨叨數落司空父子,我悶頭扒飯,不敢看兩個臉色鐵青的男子。司空家血統的確罕有,從有些年紀的司空雲雀大人臉上依稀可以看到他當年英俊不凡的模樣,現下也是個美大叔啊。
我偷偷將視線向上挪,司空父子果然臉色好不大哪裡去,司空雲雀正了正神色,聽不出他話裡的情緒,“夫人,看來你對我很不滿啊……哼哼……”
司空拓細長明眸微微彎起,他看向我,笑了起來,“誰說我……沒有感情……”聲音低不可聞,恐怕只有我聽到了。
柳、單驀識相的雙雙走到司空夫婦面前,打了招呼,先行撤離現場。當然,他們沒有忘記順便帶上我。
“鴻門宴啊鴻門宴……司空大人小宇宙應該爆發了吧?你們有沒有聽到司空夫人在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