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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如何向柳說明。
我要去見司空拓,是的,不管如何都要去。
柳若有所思地看我,茶盞裡盈盈漂浮起花瓣,小小的,薄薄的,也是輕輕的,手腕一晃便隨著水波四處逃散,就像是無常的人生,惴惴不安,瞬息萬變。
他伸出手,很輕很輕地撥開遮住我眼睛的碎髮,柳對我說,“顏兒,我們走吧,我陪你去找司空拓。”柳首先站了起來,那汪沉穩寧靜的水眸如同深潭般,看不出任何波瀾,我稍稍有些錯愕,還是跟在他身旁,預備啟程。
臨行,萬穗燁冷不防出聲道,“對不起,我還有些事情必須要做。你們先去吧。等我想清楚,自然會去找你們。”他突然笑了,一襲男裝使得萬穗燁看起來正常了許多,果然如同龍小玉所說,“他原來不是那樣的”。
眼前的萬穗燁,才是真的他吧,雖然依舊不乏陰柔,可這樣的雌雄難辨的模樣非但不會破壞他一點點的美,還俊得讓男女統統都無法抵抗。
看萬穗燁一個早晨神不守舍的神遊樣,我揣測,他會不會去找龍小玉呢,看來,萬穗燁對龍小玉也非全然無意呵。
柳聞言,僅僅微微頷首,並不吃驚,對萬穗燁遞下一句,“好自為之”,便不再停頓前行的步伐。
我忍不住轉暼了眼還站在原地目送我和柳的萬穗燁,萬穗燁見我看他,笑了笑,不鹹不淡的,卻在下一刻很慎重地讓我只看到他口型說的,“杜顏,保重。”
柳似乎將注意力全然轉移到趕路的事情上,只是時不時會告訴我再走多久就能讓我見到司空拓,除了問我想吃什麼,想住哪家客棧,冷不冷之外,其餘的話不再多說,我們的話題一反常態地圍繞在司空拓身上,頻率高的讓我也不禁皺眉。
我和柳,各懷心思地朝司空拓的駐紮軍營方向而行。
柳還是柳,與以前相同,在我眼中是如水一般的人物,水是溫柔的,而柳的這種溫柔是不經任何雕琢的,溫暖且纖細地包容我一次次的任性。
這是第一次,我感覺到柳的手掌那麼冰涼,冰涼得幾乎能夠緩慢地刺痛人的心房,冬日裡的水,忽然凝結成了冰,冷得哀涼,很輕很輕的哀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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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兒,你想好了嗎。”
“是的。”我掩住胸口,感受心有力的在掌下跳動,這顆心似乎也能夠感應到自己從前的主人就在不遠的地方,兀自歡快地愈發加快躍起的頻率。
手心裡起了密密的汗,緊張、不安糾結在胸臆,我看著彼處火光點點,暗暗深吸了好幾口寒氣,以此平復快要抑制不了的複雜心緒。這是一種難以明狀的心情,感覺沒有著落,沒有把握的遲疑,但是,我還是堅定地確認了自己的選擇。
我仿若在那盞灼灼的燈火裡,看到司空拓,看到我的前世。心跳,在胸腔裡,一聲又一聲。許久不曾靜靜聽過的聲音,這悸動,這回憶。
我終於在這一刻明白,原來讓我快樂,讓我傷心,讓我不能好生入眠的人,從來都是那個人,不可忘記的,不可背叛的,前世今生。即使穿越千年的時間,也要再次相遇。
柳微微笑了,像是忘穿了我這一刻的思緒,他說,“那麼,在你離開我前,可不可以,讓我再抱你一次。”
言語那麼真摯,為我敞開的懷抱的柳卻是那麼痛苦,我在靠近他的胸口時,看到了泛紅的眼,我自慚地低首,何德何能,我讓如此好的男子為我駐留,為我傷神。“我……”我想說對不起,可是不知從何說起。
柳笑了,笑得好清澈,他把手指貼在我的唇上,說,“噓……別說。”隨即,柳閉上眼,闔上快要溢位來的落寞,他伏在我的肩膀,靜寂而無聲。
他把我擁進懷中,唇緊貼我的耳根,“顏……”
我的記憶,停止了。
薄薄的光線,稍稍映照出柳的朦朧面頰,此刻的他,輪廓就像是以最悲傷的線條勾勒出來了,被光影長的影子地看起來更加單薄,一身海天色的衣衫,素淨,與世無爭,柳的那一片藍,是天空清朗的那種藍,不是雨季也不是陰天,只是晴,晴得想要遮住他每一分疼痛,晴得讓人想落淚。
他把我送到了司空拓面前,他不斷地提司空拓,只不過是在一遍遍提醒自己,我喜歡的人,不是他。
我終於瞭解。
柳的悲傷。
他問,“顏兒,如果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