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嚇懵了,以致沒把這件事當成一件禍事——我就象一個人出其不意地捱了猛烈一擊後被打暈了,直到事後,他才開始意識到自己受了什麼樣的傷。
“我的上帝!”我覺得好象像有人用罐子從我脖子後面往下傾倒“恐怖”。我兩腿發軟。我這才意識到這場禍事對我意味著什麼。
這個該死的孩子——高高地上了天!我完全被“拋棄”了。
黃金還在餐室裡放著——那是我在地球上唯一的財產。事情會怎樣解決呢?後果是場非常難以處理的混亂。
“我說呀!”站在我身後的那個矮個說,“我說,您要知道。”我轉過身,有二三十人全用一種無聲的疑問神情和無限的惶惑和懷疑的眼神向我圍攻。我感到無法忍受他們目光的壓力。我大聲地哼著。
“我不能!”我喊道,”我告訴你們我不能!我辦不到!你們應該好好思索思索,這——你們這些該死的!”
我痙攣般地指手劃腳。他退了一步,像是給我嚇住了。
我衝出人群跑進旅館。我衝進餐室,瘋狂地按鈴。
侍者剛一進來,我就抓住了他。
“你聽見沒有?”我大聲嚷道,“找人幫忙,立刻把這兩根金棍搬到我屋裡去。”
他沒聽懂我的話,我對著他喊叫、咆哮。一個圍著綠圍裙帶著嚇怕了神情的小老頭和兩個穿法蘭絨衣服的年輕人來了。我向他們猛衝過去,命令他們給我幹活。
黃金剛一搬進我的房間,我就覺得可以隨便吵了。
“現在,給我出去,”我喊道,“如果不想看著一個人在你們面前發瘋,就全給我出去!”
那個侍者在門口猶豫不定,我一推他肩膀,把他推走了。然後,我剛一鎖上屋門,就把那個矮個子借我穿的衣服脫下來隨便一扔,立刻上了床。我躺在床上好長時間咒罵著,喘息著,使自己平靜下來。
我終於冷靜了,跳下床按鈴叫那個圓眼睛的侍者,向他要一件法蘭絨睡衣。一杯威士忌加蘇打和幾支上等雪茄煙。他耽擱了半天,惹得我發火,按了好幾次鈴,這些東西才送來。我又鎖上門,開始仔細地考慮面臨的全部局勢。
這個偉大實驗的最後結果看起來是個絕對的失敗。這是個大潰敗,而我是唯一的倖存者。它也是個絕對的崩潰,而現在這件事是最後的災難。除了拯救自己以外,沒有別的辦法,也就是按照可以看到的前景,盡我所能地從我們的崩潰中把自己拯救出來。由於這一個巨大的致命打擊,所有我的一些關於返回和復原的模糊決定全部告吹。重返月球,把球體裝滿黃金,以後拿一小片凱沃物質去化驗分析,以便重新找到那個偉大的秘密,也許最後甚至尋回凱沃的屍體——所有這些想法全成泡影了。
我是唯一的倖存者,如此而已。
每逢緊急關頭,我總有一個最幸運的想法,那就是想上床睡覺。否則,我深信我不是發瘋就要闖大禍。可是在這裡,我鎖上屋門,排除掉任何干擾,能夠從各個角度去考慮我的處境,從容地作出安排。
當然,我很清楚那個孩子是怎麼搞的。一定是他爬進了球體,瞎擺弄那些按鈕,以致關閉了凱沃物質的捲簾窗,球體一下子騰空而起。他把人孔的擋板閥都擰好的可能性極小,即使他擰好了,他能回來的可能性也只有千分之一。相當明顯,他會因重力的關係和我的那些包裹一起集中在接近球體中心的某處,並且停在那裡。不管對於太空中某個遙遠地方的居住者來說,他是多麼稀奇的東西,他再也沒能成為一個合法的地球上的一分子了。我很快地就相信了這一點。至於我在這件事上的責任問題,我越想越清楚,只要我對種種事情保持緘默,就無須再為它擔心。如果那一對悲痛的父母找我賠他們丟了的孩子,我就要求他們賠我的球體——或是問他們是什麼意思。起初、我產主了一種幻覺,我想象到哭哭啼啼的父母和一些保護人,還有種種複雜的情景。可是後來我看清了,只要我閉口不談,那種事就不會發生。確實,我躺著吸菸,越想越覺得自己的想法是明智而無懈可擊的。
對於每一個英國公民來說,只要他沒有任何破壞行為或是無禮行為,他就有權突然出現在現在隨便什麼地方,願意穿得多破多髒都行,願意隨身攜帶多少純金也行,任何人根本無權干涉,也無權扣留他。最後,我給自己構成了一個公式,把它當作一種有關我的自由的私人大憲章來反覆背誦。一旦我把這種思考的結果放在一邊之後,我就能以同樣的方式著手考慮一些以前幾乎不敢想的問題,也就是由於我的破產而發生的一些問題。那時,由於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