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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生了又死,山腰的雲散了又聚,聚了又散,滿世界的風,帶來了海的腥味,熱帶的燥熱,沙漠的乾涸。
這山,卻依舊如此,靜默,淡然!
蕭朗覺得自己瞭解了佛家的那個“空”字,是世俗的理解,不是將要成佛的頓悟,在海拔四千的高原上,漫無障礙的視野裡,眼裡只有一座雪山,盡是白!
陳墨不得而知蕭朗的心聲,但是蕭朗嘴裡的曲子在她聽來,漸漸變得那麼不一樣了。達哇的那首藏曲,是古樸的,但只是矇昧的先民對未知存在的盲目崇仰,蕭朗卻將那份古樸與悠遠剝離下來,填充了一座雪山進去!
等她閉上眼,聽蕭朗嘴裡的音調忽左忽右的試探,卻發現那雪山竟然變作了一個人的容顏,就是蕭朗自己!或者在川藏線上遙望白雲,或者在達哇家的帳篷裡唱著民歌,甚至神容肅穆地出現在邁克爾死訊的新聞釋出會上,還有韓國那個時候光芒四射的舞臺……陳墨的腦子裡閃啊閃啊,卻好像怎麼也脫不出一個樊籠,那是流傳千年的藏曲從時光裡提煉的沉重!
情緒不斷地被擠壓出來,卻發散不出去,陳墨覺得自己的臉頰慢慢變得通紅起來。
然而蕭朗嘴裡的音調又變了,斷斷續續的嘗試奇異地在陳墨的思想裡去掉了停頓,這一次是一縷涼風,從雪山之頂吹下來的風,吹破陰霾叢生的霧靄,吹盡那些被霓虹和電音纏繞的迷濛……
“呼!”陳墨有驟然鬆了一口氣的錯覺!
戛然而止!
“這是?”陳墨瞪大了眼睛,《噩夢》的雛形在少女時代的宿舍裡形成,今天,在青藏高原上,陳墨則一個人見證了另一首神奇旋律的誕生!
同樣,它也是不完整的,不過不同於《噩夢》,它全部的骨架和真髓都已經存在了,只需要一點點時間,給他一首相符合的詞,一切都不是問題了!
“好聽麼?”
陳墨一愣,這當然是其妙至極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