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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的力量和你不一樣啊~”風情美女理所當然地回答。
更墨年咋舌。
然後就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更墨年看著下面的人有的幾近瘋狂,有的冷嘲熱諷,有的悲痛惋惜,有的同情憐憫,忍不住咧嘴一笑。她發現,即使她死了,生活還是在繼續,今天一過又是重新開始。
是不是,有些死的不值得?
“你不難過嗎?”身邊的聲音突然響起。
“恩?”更墨年聞聲抬頭。
風情美女聳肩,說,“我來現世魂葬了9個人,第一次看到魂魄面對自己死亡的現實有這麼奇怪的反應。你為什麼不哭?你本不必死。”
更墨年尋思著她的話,有些不確定,“我沒哭嗎?”
“誒?”
“我覺得我哭了。”
“啊?”
“一定要流淚才表示難過嗎?”
“嘛……一般來說的話,是的。”
“那好,我流淚了。”
說完,兩行淚刷地就掉了下來,看得對面的人直張嘴,“不是吧……”
更墨年聳肩,“我一向不是太會哭。”
圍觀的人群漸漸散去,街道上只有在戒嚴的警察和稀疏的路人,他所熟識的那些人,有的回了自己的家,有的去了醫院,有的去了警察局,沒有人朝她這個方向看過。
“結束了,也幫你打發了無聊的時間。”更墨年平靜地說。她實在笑不出來。
“我只是一直沒有收到集合的訊號而已,反正魂葬你以後也算是完成了見習任務……”
“你在偷懶啊……”
“我在保護你啊!”
“算了吧小姐,如果你是說這防護罩外面的東西的話……這也是你剛剛才加上的吧?”
風情美女怔住,“因為你好像引來了一些……你叫什麼名字?”
好吧,轉移話題了!
“墨年,我叫墨年。”更墨年答。中國人的姓氏,她會覺得奇怪吧。
“沒有姓氏嗎?”風情美女隨口問。她用力甩了甩頭髮,拔出了隨身帶的太刀。
姓氏啊……母親的,還是父親的?
“……西洞院,西洞院墨年。”
有多久沒有喊過自己的全名了?
好象是,自從上次父親明確地說“你死也是西洞院家的鬼”以後吧,5年?
聽起來好陌生。西洞院,西洞院。
西洞院墨年。
“原來你是貴族啊!”波浪卷的頭髮忽然一顫,風情美女驚訝地喊了出來。
“我父親是,我不是。”所以她才不喜歡這個姓氏。“你的名字?”
“我叫松本亂菊。”美女正色,“你難道不問我在這裡做什麼嗎?”
更墨年聳肩,“你沒有打算告訴我,所以我問也是浪費口舌。”
“……你看出來了啊……”
“……”姐姐我混的是心理醫生。
忽然,松本伸出手,溫柔地抱了抱更墨年,並不寬闊的肩膀和凌亂的橘色捲髮剛好遮擋住更墨年的視線,“西洞院,你必須走了,不然會有麻煩。”
更墨年被這突然的擁抱怔在了原地,來不及思考松本喊她的方式,也來不及思考自己究竟多久沒有經歷過這樣的擁抱,甚至來不及對松本說,她隱約看到了她頭頂的天空正在被撕裂,那看不見的黑洞裡探出了巨大的白色面具,就只見松本放開了她,並果斷地朝她舉起了刀柄。
於是她只來得及說了一句,小心,便再也無法說話了。
松本壞笑,西洞院你只要管好自己不再被罵第三者就可以了。
更墨年嘴角僵硬。
下一秒,刀柄便落在了額上。
就像是,催促著她趕快離開一般。
身體消失前,更墨年看著松本一刀斬向帶著醜陋面具的大傢伙,凌厲的刀風和敵人相撞帶起的殺氣,使她突然感到徹骨的寒冷和壓抑。
忍不住狠狠皺起了眉頭。
忽然,松本的聲音飄了過來,於風中搖曳飄零。
她說,放心,你即將要去的地方,簡單又安寧。
笑。
吶,松本亂菊。
謝謝你,陪我用心看完這一場鬧劇,用我最後悲哀的心情。
下次見面時,請一定叫我墨年。
注:本章題目和下章題目來自《萌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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