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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二七
樊隱嶽將手交了出去。
這一刻,縱是在多年以後想及,心態仍然一言描述。
在一個男人面前,和另一個男人離開,為了什麼?
向對面這個男人昭示什麼麼?需不要需要這般幼稚童趣?還是單純的被楚遠漠那份呵護的心意所感動,在那個剎那想和他共赴前程?畢竟,他為不讓使她被珂蓮公主所傷,一次又一次現身趕到,他並非是一個體貼入微的人呢。
她的右手在楚遠漠掌中,隨他向外走去。
然而,在經過另一個男人的身側時,左手被握住。
她垂首,與一雙細長鳳眸相遇。
“先生,請放手。”她道。
關峙未語,手間力道不緊不梳,兩泓不見底的鳳眸旋著她所不熟悉的渦旋。
楚遠漠睨著那隻手,湛目淺眯,將決定權交給了她。
她貝齒咬住下唇,“先生……”
這一次,話音方起,他的手已鬆開,眸線收回,面顏寂若靜潭。
楚遠漠牽著手中佳人,揚長下樓,儼然勝者姿態。
這一幕,從開始到結束,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足夠置身其內的媒人完成一場心靈試煉。愛與恨,惱與怨,怒與忍,糾結捆纏,在各人方寸隱晦蒸氳,難辨難明。
珂蓮嚥下湧至喉口的酸澀,眼角抹上桃花色,乜向側旁男人,“關先生,本公主對你可是越越心癢了,你何時能從了本公主?”
楚遠漠攥著掌心素腕,在延定城內穿街過戶,目不斜視,一路無言。進了南院大王府,他亦未放開她,下人的見禮叩拜亦睬也不睬,腳步輕取書房。
書房門方闔,他將手中人條然帶進懷裡,寬闊的胸膛將修長纖軀逼到牆上,吻鋪天蓋地落下,如火一般,烙上她素白的額心,秀麗長眉,無暇頰膚……因為他所路徑為書房方向,她未疑有他,是以,對這番激烈侵襲完全不曾料想,一度無措迷茫,直到他火熱的指腹與自己腰膚赤裸相接,方遽然一顫,以手相阻,“王爺……”
“怎麼?”他從她頸間抬首,兩眸暗沉濃濁,劇烈喘息。“不想?還是不願?”
她亦平息著呼吸,問:“你是在生氣?還是在發洩?”
他眉心緊緊蹙攏,慾望浮騰的目光逼視著她,“互有情意的男人與女人,做這些,不是極正常的事麼?”
“我只感覺到需要,沒有什麼情意。”
“你……”怎麼如此難纏?即使在這樣的時候,亦能如此情形指責?
“隱嶽做了什麼讓王爺生氣的事麼?”
“那個男人,你‘曾經’有多喜歡?”他將“曾經”咬得清晰且重量。
她麗顏無諱,明眸坦蕩,“很喜歡。”
“你……”他扶在她頸間的掌幾乎想合攏在一起,掐死她!切齒道,“你倒是坦白。”
“王爺可以在隱嶽面前毫不掩飾對王妃的思念,隱嶽為何不能坦誠以待?”
他眉間攏得更緊,視線狠狠攫住這張美麗的瓜子臉。這個沉潛在美麗表包下的靈魂,有多不羈?有多頑強?是那些漢人書籍作祟,還是她天生反骨,為折磨他而生?
“王爺如果要因隱嶽的過去懲罰隱嶽,請恕隱嶽不能順服。”
他更是氣不可竭,“我……”
“父王,先生,你們在裡面,對不對?博兒聽華丹說你們在裡面,給博兒開門,博兒要見先生,博兒想先生了!”
門板上傳的拍打,及憨憨嗓音的高呼小叫,將室內一觸即發的緊迫氣氛掃滌一空。
楚遠漠放開了鉗制,但臉上怒意未去,咬牙道:“改日,本王再聽聽你的‘很喜歡’是有多喜歡!”
……
九歲的博兒,個子高了一截,童憨之氣猶存,對樊先生仍然有著最初奠定下的孺慕崇拜。踏進門後,於父王的壞臉色渾然未覺,一徑拉著先生傾訴久別的長話。
“先生,博兒又練成了一套劍法,是父王教的,博兒練給您看好不好?”
“先生先生,博兒讀了兵書,上說哀兵必勝,博兒認為不一定呢。”
“先生先生……”
“到僻靜地方,先生考考你的兵書讀得怎樣。”樊隱嶽環著他的肩膀,向能避開身後男人灼炙目光的花木深處行去。
這個小小少年,打伊始便收穫了她的愧疚,這幾年雖見少了離多,與自己卻親近不減,使她對這娃兒所懷心思越發無以名狀。
“偷偷告訴先生,博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