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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則是肩頭為搶所刺,趔趄間揮劍還擊。
少了兩方護持,珂蓮也無懼色,拔出腰間牛角彎刀禦敵。而窺伺多時的萬和兵士焉會放過落單公主?四五人包抄過來,高聲叫著“活捉”,面相殘恨,眼神淫惡,已不難昭示活捉這公主以後會以哪樣手段予以折磨。
兩兵拿長槍撩來,珂蓮揮刀相格,並抬腿踢走一人,卻未妨身後來襲。那兵士棄槍不用,雙臂一個虎抄,抱住了這公主腰身。“兄弟們,抓住了,咱們也給她做一回駙馬爺!
珂蓮彎刀被擊落地上,以踢以咬以掐,全力掙扎,尖厲啐罵:“你們這些雜碎王八,放開本公主,你們也敢……”
公主的潑辣攻勢,那兵士竟然要招架不住。“快搭把手把這潑婦抬起來,等咱們過了癮,再拿她來活祭主公!”
“去你孃的八輩祖宗,你們這些短命鬼敢碰本公主一下,本公主挖你們的祖墳,剁你們的手腳,剝你們的筋皮……”
“把人放開再走。”四兵士分抬著珂蓮四肢,方待到個僻靜地方好生招待,一抹白影無聲無息地立在他們去路之上,道。
一兵士啐出大口唾沫,“這是哪裡來的野狗擋……”
關峙屈指一彈,一脈氣流馭至,致使穢語尚未噴薄,喉間難發聲息。
本來,他不打算摻和這等無關善惡皆因各自利益而發的毆殺。但坐視一個女子受人凌辱不理,也非他能容忍之事。
“把人放下。”
另一兵士並不知同伴遭制,破口再罵,“你是什麼玩意?孤魂野……”
再多口舌亦枉然,他足邁近,指點落,眨眼未完,已將幾人點成木雞,帶出被擄女子。然而,尚未及把手中纖臂放開,身側勁風來襲。他揮袖成器,擋住對方劍勢,腳尖前遞,如登在無形梯階之上,身形遽高遠,下一刻已置身丈外,回首淡睨。
“還是一位高手?”襲擊者楚遠陌微帶訝異,以腳踢開了那幾個兵士穴道,叱道:“快滾,本軍師再見你們有敢凌辱女子者,殺無赦!還有你們,也給我滾下去,放著楚遠漠不殺,到這來費什麼力氣?”
直趕得諸兵士再不戀戰,連滾帶爬逃了開來,他深瞥關峙一記,撇身抬步。
“且慢。”關峙飄然來阻,“你的身法與劍法是向誰學的?”
楚遠陌抱臂眯眸,“關你何事?”
“想知道她是不是我認識的那個。”
“你哪來的資格認識她?”莫名地,楚遠陌對這人從頭頂到腳跟厭個徹底。
“她叫什麼?”
“叫你親孃天老子。”
楚遠陌戴得是一張樊隱嶽親手製成的軟皮面具,塗黑漆,抹白額,如一副黑虎模樣,張口一吼,端得張狂畢露。縱然少怒淡緒如關峙,也蹙眉微怫,“你不說,我也猜得到, 她可是樊……”
“你才是個煩人東西,還不給爺讓路!”關峙並沒打算將“樊隱嶽”三字完全吐露,楚遠陌卻已凜然起惱,劍鋒抹他頸喉而至。
“你我無仇,下如此殺手,是誰教你的?”關峙以袖卷他劍鋒,另手拂他肩頭。
楚遠陌索性棄劍不要,形如滑蛇,擦著他臂膀滑了過去。“有時間爺再陪你玩!”
“你……”
煙霧瀰漫,隱形消跡。
關峙若執意要追,也未必追他不上。如這等障眼之術,他只須聽聲辯位,不難尋準匿者下落。但,眼下有人比他更適合做這個追兵。
“關先生啊關先生,剛才那個人是我家隱嶽麼?”
“不是。”
“但本大俠敢拿自己的腳趾頭髮誓,除了音樂,我沒有第二個徒弟到了那等成色。”
“所以呢?”
“所以?”
“不準備追上去問個究竟?”
“對對對,本大俠不介意多幾個徒子徒孫,但總要討個明白說法,我走了!”扮成小廝模樣的樑上君說風是雨,放開拘束了許久的手腳,快樂追趕下去。
徒子徒孫?關峙心中一動。不管這人是誰,一定和她有所關聯。不只有武功套路,還有自己說出“樊”字時,他的過激動作。
與此同時,遠去的楚遠陌亦在猜疑揣測。
“樊”字後若是姐姐的全名,那人又是哪個?和姐姐有何牽扯?有些沮喪呢,定力尚需修煉。方才間,只有一個“樊”字,便冷靜全無,那人若是姐姐的敵人,不正授人於柄?可會釀成後患?回頭好好思量過,設法查清那人底細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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