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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下,草民怕會將自己的臉皮撕破……”
“你真是夕月?你居然……持謙,給為父把這個膽大妄為的不肖女帶回去,好生審問!”
這一回,樊隱嶽目光睇向話者,“良親王,此情此景,已輪不到你用心良苦,皇上會把草民放在這大庭廣眾之下,為得就是不給您任何退路。”
“你……你住口!你還想放肆荒唐到幾時?你這番模樣對得起誰?對得起為了你……”
“為了我什麼?”她緩聲反詰。孃親的死,是天曆朝公開的秘密,對外既然是急病猝亡,忠君愛國的良親王就斷不敢在這眾目睽睽之下宣之於眾。
柳遠州臉色赭黑,“人,把這不肖女押下去!”
“王叔。”元熙帝的聲音,攔截住所有可能。“朕許久不見夕月這個妹妹,有許多話要說,莫急莫急,可好?”
良親王心絃抽緊,眼角餘光睨向相隔三五席位的柳持謙。後者冷玉砌成般的臉不見任何表情。
“夕月,告訴朕罷,這些年去了哪裡?做了什麼?一個女娃兒孤身在外,吃了不少苦罷?”
元熙帝嘴邊的笑紋,眼中的銳利,令他像極了一隻俯視獵物在自己腳下翻滾呻吟的巨獸,操之在我且勢在必得,撕扯噬吞前的招惹、撥弄,只是為了讓勝利的感覺更加飽滿充盈。
樊隱嶽坐在原處,玩轉在指間的白玉杯旋得愈發靈巧多變,緩慢道:“皇上說得對,一個人孤身在外,的確容易吃些苦頭。不過,再多的苦頭,在想起地宮內那般只能與皇后的亡靈聊天的時光,竟也覺得不算苦了。說到這兒,草民還忘了稟告皇上一樣事,那時,草民陪在皇后身邊以為就此做了殉葬品,突然遇到了盜墓者,草民為了自保,不得已手刃盜賊。至今想,那兩個人可是兩個活生生的大男人,讓他們陪葬在皇后地宮之內,未免褻瀆,請儘快料理才好。”
皇后娘娘,若您至今尚未再世為人,請您在天之靈原諒月兒的不敬罷。沒辦法,想捉蛇,擊七寸。欲潰敵,擊要害。誰讓您便是皇帝的七寸要害?
“放肆!你放肆到極點!”元熙帝推手將面前杯盞掃落,眉揚戾寒,目間殺機噴薄盛出。“枉皇后在世如此疼你,你竟敢在此冒瀆皇后亡靈。你們還不要將她給朕拿了,投進死牢!”
幾名早已蓄勢待起的侍衛奮起,探手各扣向目標肩、臂。
放轉在指間的玉杯突然劃成一道白線,在幾侍衛間一氣穿梭,將人定在了原處,幾雙手猶以捉拿之勢虛張空中。
元熙帝龍眉一揚,“你竟然還有了這等本事?看,這幾年當真是歷練不凡。”
“皇上過獎。草民要回,總是要多帶些見面禮。”
“哦?”元熙帝先前被激起的狂怒稍歇,被一個女娃兒挑撥得幾近失控,為君者厭惡極了。“還有哪些見面禮,是朕沒有見過的呢?”
“皇上多年在位,雖稱不上明君,但也算不上昏憒,按理,看在仙逝的皇后面上,草民應該要收手了。”
但凡為君者在位,哪一個的耳邊不盡是“英明神武”“千古一帝”的盛大歌頌?縱是諍臣諫臣,也不敢大不敬地直陳皇帝非“明君”之辭。
繼以皇后尊嚴挑元熙帝身為人的心中之刺後,她再直擊帝王者的為君底線。
“可是,草民轉念一想,皇后她老人家在世的時日,雖然還算得皇上敬愛,身為皇后,對人生當無可挑剔。可身為女人,她必定不無遺憾罷。皇后必定想過,在世,絕不會再與皇上續緣,和恁多女人分享同一個男人……”
“把這孽障給朕拿下,若有抵抗,殺無赦!”嘶喊聲,宛若是從地獄崩裂出。元熙帝此時面色,就似九殿閻羅。
刀劍出鞘,侍衛們群刃並舉。下一時,每人皆不能行,駭然垂首,每人右足皆被一根玉箸生生釘在了地板之上。
樊隱嶽負手,步態悠閒地從愕若木雞的群臣面前經過,“皇上,您不是想聽草民和您說話麼?草民明白了,您不想讓草民擅提皇后,草民說些別的,如何?就說您的臣子罷。
蘇変為相,致使蘇家霸持朝政多年,經營了諸多黨羽,蘇家事發後,您表面大方,容了這些人,暗中卻命太子重新收集罪證,不,您甚至是杜撰罪證,命何慕然一手寫正,一手寫反,讓那些人不知不覺中在罪證上簽字畫押以利您今後的公開屠戮。您這份胸懷,可謂驚天動地。”
“這等話,你說給誰聽?誰又信?你以何慕然之名,私撰朝臣罪證,若非如此,朕又如何發現你是樊隱嶽,還是柳夕月?”元熙帝冷笑,面上寒意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