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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珂蘭出去!”
院中一株玉蘭樹下的兩個女子聞聲抬頭,珂蘭驚懼交加,另一個波瀾不驚。
就是如此,就是如此!楚遠漠切齒,指著院門,“珂蘭出去!沒有本王命令,任何人不得進!”
“遠漠……”珂蘭被他言中的鷙狂所駭住。
“出去!”
珂蘭看了看樊隱嶽,後者依舊面平如鏡。她匆匆低下頭切聲叮嚀,“隱嶽是聰明人,別讓自己吃苦罷。”她畏懼楚遠漠,這是存於體內的慣性,對他的話,沒有違背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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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認為本王可以容忍你到什麼時候?”
危嶷身影如斷山般擋住了所有光線,沉沉陰影居高臨下。她淡淡覷之。而如此行止,無疑更是火上燒油。
他扯她後腦秀髮猛力一扯,令她螓首後仰,“樊隱嶽,如果你有本王以為的一半聰明,就不會一再挑釁本王的耐性!”
髮絲被男人拿慣了劍刃的手揪扯,合該是很痛的。但現在的她,對痛苦的承受力已今非昔比,被迫仰著眸,幽幽水眸緲緲不知所蹤,兩道黛色秀眉之間,連一絲褶皺也未見。
“……賤 人!”他揚手,一掌欲落,卻被她平靜的面色激得心中更狠,手落處,將她衣襟撕裂。“本王對你視若珍寶時,你棄若敝履。本王倒要看看你能把這份無動於衷保持到什麼時候!”
踢開房門,將手中人甩落到地板上,兩三下將她衣衫撕得粉碎。“還不說話麼?還看不見本王麼?”
她翻身,想以旁邊地毯裹起自己赤 裸的玉體。
他揚臂將毯子扯飛,冷笑:“怎麼?忍不住了?本王還以為此時將你丟進軍營紅帳內供人取樂,你也能這份臉色!可惜了,本王還沒有享用的東西,還輪不到他們!”
她拽下桌上錦被裹身,男人咆叫著,錦被迅作碎片飛揚,女人的纖柔嬌軀亦被甩上床榻,白玉般的額角撞上床柱,即時昏厥。
“你將本王當成一個木偶耍弄,你讓本王用在你身上的心成了一個笑話,你還敢以這個面目面對本王,你真以為本王不會拿你如何麼?”
男人兩隻眼被怒火慾火交相充斥,宛若有獸附身其內,持起桌上一碗冷茶向她玉臉潑下,唇邊的笑殘酷而獰厲,雙眸殷紅。
“本王會讓你清清楚楚的感覺發生了什麼事情,本王要讓你知道本王怎麼樣成了你的男人!樊隱嶽,本王對你的容忍,到今日全部終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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珂蘭初在院門外傾聽著院內動靜,後聽見室門重砰,急急進了院內,室內透出的聲響,白了她的臉。
“遠漠,遠漠,你在做什麼?”她兩手重拍門板,焦惶無助到極致。“不要做讓自己後悔的事!遠漠呢快出,遠漠你欠我的,你還記得麼?你讓我去和親,讓我陪不愛的男人同床共枕,你欠我的,聽我這一回,你住手,住手,住手——”
任憑她在外叫到喉嚨沙啞,拍到掌心紅腫,那道門板依然緊闔如故。
半個時辰後,門開了,男人步出,如旋風般的消失。她定了定神,撫著胸口走了進去,入眼的一幕,當即令她掩嘴嘶叫——“啊!”
幾乎在同一時間,離此幾百裡外的清幽山谷內,憩於長椅上的男人突然驚起,胸口鹹腥湧動,噴出鮮血數口,染紅了胸前銀白布料……
蝕二一
手心的傷,是那日指甲刺進掌心皮肉裡留下的。
時過了兩個月,仍然清晰留在那處,乾涸了疤痕以翻爛的姿勢成為固定。樊隱嶽以這樣的手提筆寫完了藥方,交給身後的爽落,“勞煩。”
爽落欲言又止,止了又言,“樊姑娘,您……您……您有什麼需要爽落做的,您吩咐了,爽落排除萬難也會為你做到!”
她莞爾,“採買這些藥,不必排除萬難。”
“不是不是,爽落的意思是……是替您殺了那個該挨千刀的楚遠漠!”
她低嘆,“這是在南院大王府,你這話被人聽見了,我定然是救不了你的。”
“可是,他……他糟蹋了樊姑娘,那個禽獸,他……”
她垂瞼,瞳心內盡是黑暗幽雲。“你殺不了他的,莫說他此時遠在疆場,即使回到這府中,你又如何能近他的身?替我把這些藥買罷。”
“……是。”爽落施個萬福,恭敬退出門去,埋頭緊急趕路,卻與正匆匆趕的一人撞個正著。她搓著額頭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