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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你調養身 體所需的。”端著明白裝糊塗,珂蓮公主儘可能顢頇到底。
“我每每欲運用內力,都會感覺氣血阻滯,你在飯中加了軟化筋脈的藥物,可對?”
“是麼?”好生無辜的反詰。“大夫說你的五臟六腑都受了重傷,內裡所剩無幾,若擅自呼叫內力,只怕傷上加傷。大夫為了讓你靜心休養,也許真就加了什麼藥材下去,回頭我幫你問上一問。”這味藥既然如此好使,回頭可要讓大夫多加一些了呢。
關峙淡道:“公主以為我會相信你對此一無所知?”
“知也好,不知也好。你既然這般的聰明,便該知道眼下情形不是你所能左右的,不如順其自然,讓自己好過一些。”珂蓮將覆在他身上的薄毯撫平,巧笑倩兮。“我的關先生,你只要等著咱們的大婚日到就好,其他的,莫想太多。”
關峙闔上眼,從善如流,不想不理。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誰是蟬,誰是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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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院大王府。
樊隱嶽在此,是囚非囚,是客非客,所居的一處小小院落,戒衛森嚴,府中人除卻負責膳食與灑掃的下人與同的珂蘭,他人若進其內都須徵得南院大王首肯,連小王爺楚博也不能成為例外。
坐井觀天。樊隱嶽未太妃看診回,舉頭望著頭頂天空,自嘲如是。
“樊姑娘,晚膳了,您趁熱吃,咱們要急著把碗具歸置下去給廚間清洗的。”
侍膳丫鬟的聲嗓並不親善,她無意探究,舉步進了室內,也不看菜色,舉箸即用。無非用維持生命的東西,能入口便好。
“樊姑娘這個時候還能好吃好住,實在不像是一個階下囚。”背後丫鬟道。
她微怔。
“若你現在過得生不如死的日子,我饒你一命亦無不可。可這樣的情形,不殺不足以平我恨!”話落,袖揚匕現,寒光撩她咽喉而。
蝕十八
內力被封,手腳騰挪力不從心,樊隱嶽向側旁翻滾,順手將盛了菜餚的托盤向後推去。
“你為了一己私仇,讓那麼多人成為你的陪葬,柳夕月,你怎麼不去死?去死!去死!”
匕首一次一次落下,依恃著習武練就的反應,她一次一次勉勉躲開,最後一刀,匕首將衣衫一角釘入地板,她整人一時難動。
而持匕首者用力過猛,拔不出匕首,遂改用雙掌,“柳夕月,你害了我一家老小,你害得我家破人亡,你……”
樊隱嶽仰躺於地,問:“你是柳惜墨?”
“你……”掌在她胸前一寸處停住。“你怎麼知道?”
“這場復仇中,我自問除了誠親王,未虧欠任何人。”誠親王也許不是善類,但與她毫無干係。她為了剷除元熙帝的左膀,栽其罪名,令其一家崩析,這一份虧欠,她躲避不得。
柳惜墨冷笑,“你既然知道欠了我家的,此時要你死,想必你也心甘情願了?”
“如果是你殺我,我的確應該心甘情願。”
“那麼,本姑娘給你一個痛快!”柳惜墨拔下匕首,雙手握柄,奮力刺下。
“樊姑娘,出了何事?”房內拍響,駐於近處的侍衛聽見了房內異動,前探問。
柳惜墨匕下一緊,抵到了她頸喉之間,目送警告。
樊隱嶽淡哂,“我正在更衣,打翻了衣架。”
“……是。”
待門外聲息全無,柳惜墨匕首抵得更緊,“看,你當真想死!”
“放低聲。你想把他們再度招過麼?”
“……你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女人?!”柳惜墨本就不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未能一鼓作氣達成所願,此時面面相對,目目相交,一份與生俱對生命的敬畏不覺中浮起,手中的匕首開始顫抖不穩。
“是一個毀了你家的人。”
“你……你當真不怕死?”
“你能潛進這座邸,想是不易,誰幫了你?珂蓮公主麼?”
“我在問你,你當真不怕死麼?”
“最想死的時候沒有死成,現在要死,倒真的有些怕了。”
“既然怕死,為什麼一徑讓我殺死你?”
“我不讓你殺,你便不殺麼?”
“我……”柳惜墨迎著這雙清清冷冷的眸,從其中,看到了自己畏葸的面顏,陡地一慄。“我一定要殺死你!一定要殺死你!一定要殺死你!”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