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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遺忘,又導致被害者又受到二次傷害。
慎介赫然想起那天晚上岸中玲二來到“茗荷’的景象。當時的他問了一個問題,萬一發生不愉快的事,要怎樣才能忘了那些事?
儘量保持愉快的心情和樂觀的想法——慎介如此回答。
“例如?”
“例如說……想象自己擁有一家店之類的。”
“哦,這樣啊。那是你的夢想啊。”
“算是啦。”
莫非岸中玲二在那瞬間就決定要報仇了嗎?或許他一開始還有點迷惘,所以才來肇事者工作的酒吧試探,然而肇事者看起來卻像完全忘記原本心煩的事,還說盡量保持愉快的心情與想法——當時的他,是以怎樣的心情聆聽這些話呢?
岸中一定想表達出被害者一輩子都無法釋懷的心情。他斷斷續續地說著話的模樣,在慎介的腦海裡重現。“其實我有一件想忘掉的事。”客人說。
因為對方突然改以非常嚴肅的口吻說話,慎介不禁停下手邊的工作看著他。客人也抬頭注視著慎介。
“其實我有一件想忘掉的事……不!那件事我想忘也絕對忘不了,但是我想讓自己能從中解脫。我思索著這件事,在街上恍惚地走著走著,就看到這家店的招牌,這家店叫‘茗荷’對吧?”
大概連“茗荷”這個店名都令他作嘔吧!
慎介抵達新橋站之後,確認號碼尋找江島放錢的置物櫃,最後終於在飲料自動販賣機旁找到那個置物櫃。
慎介把鑰匙插進鎖孔旋轉,當他開啟門時,心跳不由得加快。
置物櫃中放著一個黑皮提包,他拿出提包四下張望,尋找最近的洗手間。
找到洗手間之後,他進入了廁所隔間,然後把門鎖上,拉開提包拉鍊的手隱隱顫抖。
好幾捆鈔票散亂地塞在提包裡面,散發一股紙幣特有的氣味。慎介拿起其中一捆大致確認了一下,不過他打從一開始就不認為江島會無聊到放假鈔進去。
鈔票一共有五十捆,慎介無意識地揮了一下右拳。
下午二點半,慎介回到自宅的大樓前面。他將裝錢的提包再次寄放在置物櫃中,鑰匙現在則是好好地放在他的口袋裡。
慎介心想,最好在天色尚未轉暗之前就把行李整理好。他有一種預感,入夜之後瑠璃子又會到這裡來。
他搭電梯上樓,佇立在自家門前,戰戰兢兢地旋轉門把,試著拉了拉門。大門果然跟今早一樣沒有上鎖。
慎介把門開啟,探頭張望裡面的情形,因為光線昏暗讓他看不太清楚。
當他又向前走了一步時,感覺到背後有動靜。
糟了,他這麼想的時候一切已經太遲。
伴隨著一陣劇烈的衝擊,頭上的疼痛感讓他的意識急速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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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介的喉嚨感到燒灼般的疼痛,有液體流進氣管讓他嗆到,但他卻無法順利把液體咳出來。不知什麼東西塞在嘴裡,他想要拿出來,手腳卻無法移動,完全動彈不得。
慎介睜開了眼睛,他看見天花板,那是他家裡的天花板。
“你果然醒了!不過這也是當然的,畢竟我都讓你吃醒神的藥了。”聲音從旁邊傳來,慎介把頭轉過去看,後腦勺像是要爆裂般腫痛,他知道自己被襲擊昏了過去。
江島就坐在旁邊,慎介發覺自己躺在地板上,而且手腳也被綁住,不是用繩子,以觸感來說,應該是封箱膠帶。
他無法發出聲音,因為口中被塞了類似是粗管子之類的物體。“你看起來像不知道自己嘴裡被塞了什麼。不是什麼稀奇的東西,家家戶戶都有,就是吸塵器的管子呀!”江島開心地說道。
慎介扭著身體掙扎,試圖用舌頭把管子推出去。
“唉呀,你可以不要掙扎嗎?你如果一直掙扎的話,我只好快點把事情辦一辦了。”江島說完便從旁邊拿起一個東西,那是龍舌蘭的酒瓶,他把瓶子倚在管口,將瓶子緩緩傾斜。
龍舌蘭流進慎介口中,慎介雖然不想喝進去,但只要他持續呼吸就非喝不可。因為他的鼻子也被不明物體塞住了。
“我雖不想這麼對待我的愛酒,不過實在沒辦法,為了不讓警方懷疑,就得使些手段。”江島邊說邊使酒流進管子中,慎介也拼命掙扎,但膠帶卻完全沒有鬆開。
慎介又一次嚴重嗆到,他感到胸口窒悶,濃烈酒精灼傷脆弱的氣管壁,鼻子與眼睛深處疼痛了起來,淚水撲簌落下。
“你越抵抗就越痛苦,最好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