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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個月後,也開始慢慢平息了。一也趁這個時候聯絡塚田。
“那個重考生的身份查不查的出來?是你的話,媒體應該會透露口風吧?”
問那個幹嘛?塚田一定這麼反問。一也急躁地回答:
“殺了他啊!”
我在平常待的置物箱裡聽著他的聲音,在內心玩味他的話——殺了他啊!
“那傢伙把我搞得很不爽,還有那個偵探也是。那傢伙把我跟那個重考兩年的白痴相提並論,竟然以為這事件是那個重考生的笨腦袋做得出來的,那個偵探的智商也夠低了。”
塚田可能說了什麼,而且是極力在勸說,一也有好幾次都插不上嘴,最後他吼了出來:
“你也真是笨,我怎麼可能會出那種紕漏?殺了那個重考生,我會立刻寄出犯罪宣告。我會說,電視報道那個傢伙時,雖然畫面經過處理、用匿名,不過我還是靠那些線索查出他的身份。誰會想到是由你口中問出真兇那傢伙的身份的?”
塚田又在說什麼吧。一也笑了,他說:
“你太愛操心了,跟你說不要緊的。而且這陣子我們的事也有點退燒了吧?那個重考生是個不錯的獵物,這樣可以再讓它燒旺一點。”
雖然一也搬出一大堆理由,但是我不相信他所說的。他只是生氣,想要洩恨罷了。他無法原諒那個想要搶走自己“名聲”的重考生。
大約十天之後,塚田有了聯絡,他說他從熟識的雜誌記者那裡問出了自稱“兇手”的重考生的身份。
“你果然跟媒體混的很熟。”一也笑道。“哎,等著瞧吧!憤怒的真兇將會制裁假兇手的。等我殺了他之後,你跟法子又要忙翻天了,最好有心理準備啊!”
6
一也很聰明,也很冷靜,他花了許多時間,好好地準備。
當媒體不再關心,而自稱“兇手”的重考生也脫離了這個漩渦,回到父母的身邊——那是距離東京搭電車兩個小時、深夜開車不到一個小時的城鎮。一也很快找到了那裡,耐心地計劃著。
神總是眷顧珍惜時間的人。一也終於逮到機會了。距離最早的逸子謀殺案已過了一年半,此時是五月已近尾聲、連夜晚的空氣都帶著綠葉氣味的季節。
這一陣子就連媒體也不再盯著重考生了,而一也從塚田那裡得知警方並沒有特別加以保護他。
根據塚田的說法,被警方與媒體解放之後,這名重考生似乎去看精神科醫生了。信口開河、自白明明沒做的殺人罪行的他,必定被身邊的人認為有嚴重的妄想症吧。
即使如此,他的日常生活似乎沒有受到特別的限制。這樣的話,乾脆佯裝媒體記者,打電話給他,以採訪為由把他叫出來嗎——一也也和塚田討論這件事。
但是一也觀察重考生之後,發現了更簡單的方法;重考生有偶爾在深夜到附近的便利店買東西的習慣。
沒有理由放過這個機會。
現在,一也在等著——等著重考生出門。今晚他或許不會出門,也或許會出門,到底是會還是不會呢?著實令人期待。至於時間,那多的是。今晚不行的話,明天再來就好了。他小心翼翼地更換停車的地點,留意不讓附近的居民起疑:不要緊的,在機會來臨之前,要等上幾個晚上都可以。
我待在一也的外套內袋裡,感受他興奮的心跳。
我祈禱著——神啊,請讓一也失手吧!我不想再揣著新的犧牲者的紀念品了。請阻止他,請就此結束吧!
可是,我的祈禱似乎只是徒勞。
重考生可能出現了——一也躡手躡腳地走出車子。
又是用刀子嗎?還是其他的兇器?
一也的腳步愈來愈快,呼吸變得急促。他逐漸地靠近對方,他的手移動著,從外套的外側口袋拿出了什麼……
啊,是刀子,一定是刀子。他又要用刀子了。
但是這個時候,一也突然停住了,很突然地。
然後他轉身,這個動作也非常突然,接著他想跑,卻又停了下來。
“你果然出現了。”一個非常低沉的嗓音說道。
是男人的聲音。這個聲音我聽過,曾經在哪裡聽過。
是那個偵探的聲音。
“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雖然這是第一次見到你,我卻覺得我們好像很久以前就認識了。”
“把刀子丟掉。”另一個男人命令道。
一也的手慢慢地放下,我用全身感覺著。
“讓假兇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