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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你的方法能夠治病,可也並不能證明你的方法是科學的,只能說這是你的個人經驗而已。”
“經驗又怎麼樣?能治得好病人的醫術,就是好醫術。”
“好的醫術應該追求創新,怎麼能一味的崇拜古人?”孫教授又說道:“要學習中醫,必須要人先背會《黃帝內經》,難道當今為人治病,還要遵循古人幾千年前的方法?這豈不荒謬?”
陳爭反問說:“難道你們西醫,可以不用先學前輩所積累下來的經驗,就能直接創新麼?崇拜古人,並不妨礙創新,否則若是中醫沒有創新,又怎麼會有張仲景寫《傷寒論》,孫思邈寫《千金方》,李時珍重編《本草》?”
“這……可中醫藥所用到的原料都是草根樹皮,根本是糊弄人的!”
陳爭笑了笑:“如果你覺得重要的藥性不夠,可以嘗試一下,雲南白藥是否能夠止血生肌?巴豆是否能讓你腹瀉不止?柴胡是否能夠治療感冒發熱?如果這些你都能否認,我也無話可說。”
“這……可中醫根本是古人在陰陽五行基礎上衍生出來的一番臆想,連解剖都不講,又怎麼能對人體有一個清楚的認識?”
陳爭答道:“誰說中醫不講解剖?古時早就已經有人對人體進行過解剖實踐,並且繪製成圖,《歐希範五臟圖》與《存真圖》便是其中比較知名的兩例。”
“這……可你們中醫不講外科手術,怎麼治療某些病人的特定疾病?”
“中國最古老的醫書中,就已經記載過一例截趾手術,這本醫書就是您剛剛說到過的流傳了幾千年前的《黃帝內經》;三國時的華佗,更被譽為外科之祖,在正史之內明確記載,可惜醫書並沒有流傳下來;隋朝一位叫做巢元方的宮廷御醫,記載過腸子斷了之後,怎樣縫合以及怎樣防止感染的全過程。”
陳爭反問:“這些例子擺在眼前,怎麼能說中醫不講外科手術?”
“這……可中醫的理論連對人體器官的理解都是錯誤的,比如說心臟,中醫書籍上對心臟的描述明顯有誤,而且竟然還說心臟是思維器官,如果用這種理論為指導去行醫,會耽誤了多少病人,怎麼能不讓人心痛?”
“你說心痛?”陳爭忽然問。
“是啊,作為一名醫生,看到庸醫誤人,難道感覺心痛不是很正常的麼?”…;
陳爭連連搖頭:“我不是說不正常,我只是奇怪你為什麼會說心痛。因為按照你的理論,心並非是主管思維的器官啊,你應該說腦痛,你難過時,心臟應該是不會痛的。”
“這……”孫教授竟一時無言以對。
隨後陳爭笑了笑,解釋說:“中醫中所說的‘心’,與現代我們所理解的‘心’,並不是一個概念。其實這也並不能怪中醫,要怪應該怪中國的文化,中國的文字。心主管思維,這並非是中醫創造出來的,而是中國文化中都如此認為,心痛、心疼、傷心、心情、心思……太多的詞了不勝列舉,中醫只是沿用了心這個詞所包含的意思,所以在中醫裡,‘心’的概念也絕對心臟而已。為什麼你不批判中國整體的文化,而偏偏要針對中醫呢?”
“這……”孫教授再度理屈詞窮。
……
整整一堂公開課,就變成了孫教授與陳爭的辯論賽場。
其實說辯論賽場並不準確,而應該說,這是陳爭的一場個人表演,因為孫教授自始至終,都處在無法辯答的狀態下。
兩個小時轉眼過完,“鈴”的一聲響起,公開課也終於到了結束的時候。
“其實在古代,中醫一直領先於同時代其他國家的醫術,只不過到了後來,中國漸漸衰落,中醫也沒有得到進一步的發展,反而變得因循守舊。如果中醫得到十足發展,恐怕當今的醫學史,也就要改寫了。”
陳爭最後總結說:“但我並不是說西醫就不好,海河之所能成就其大,是因為能納細流,就算各位覺得西醫科學,可也沒理由非要滅絕了中醫而後快,我說的對不對,孫教授?”
孫教授點了點頭,其實對他來說,這一堂課,並非是他為別人講課,而是陳爭來為他講了一堂課。
他現在才知道,以前一直看不起中醫,也沒有人能和他一辯高下,原來只不過是因為他沒有遇到過高人而已。
此時高人就在眼前,而且剛剛的一番辯論,已經讓孫教授心悅誠服。
“你說的很對,之前我的確是對中醫存在很多誤解,不過現在看來,也許是我對中醫的瞭解太淺薄了。你的醫術,無論是理論還是實踐,都讓人佩服,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