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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奔到一排茅屋外。
翠衣少女舉手示意,道:“你且在屋外等一等,讓我先去看著和尚伯伯走了沒有?”
小虎子道:“對,有客人在家,弄個死人回去,只怕翠衣少女道;“其實,和尚伯伯是爹的好朋友,他也算不得什麼客人—一’不料語聲來畢,茅屋中忽然揚起一陣震耳大笑,一個粗渾的聲音介面道:“好呀,鴦兒丫頭,你在背地裡說伯伯什麼壞活?伯伯不算客人,誰還能算是客人?’緊跟著,另一個蒼勁的嗓音也笑道:鶯兒,有什麼話進屋裡來講,伯伯不是外人,不必避諱。”
翠衣少女應了一聲,向小虎子伸伸舌頭.扮個鬼臉,然後閃動嬌軀,奔進茅屋。廳上一張方桌邊,相對坐著一僧一俗兩個老人,那俗裝的一個,眉鬢俱白,穿一襲粗布對襟短祆,足登芒鞋,一派普通漁民打扮。
坐在他對面的僧人,卻是個長髮披肩的頭陀,矮胖身材,百衲僧衣,笑呵呵直如一尊彌勒佛。
這兩人正在對弈,桌上放著棋盤,零零亂亂散佈一些棋子,那頭陀面前,另有一大壺美酒。
翠衣少女奔進茅屋,桌上兩位老人連頭也沒抬,自顧思忖著棋勢,那頭陀面含笑容,不時舉壺,壺口對著嘴巴,咕嚕嚕大口喝著酒,狀態悠然。
俗裝老人“啪”地落下顆黑子,目光仍注視棋盤上,口裡卻慢聲問:“鶯兒釣到幾尾魚?你弟弟呢?
翠衣少女道:“魚雖然釣了不少,途中船翻了,全給跑了。”
頭陀一探手,‘’啪”他也打出~顆白子,揚眉道:“啊?伯伯還等你們的魚下酒,這下不是吹了嗎?”
翠衣少女笑道:“魚沒釣到,咱們卻救回來一個人。’那俗裝老人霍地扭回頭來,微訝道;“一個人?什麼樣的人?”
‘是個中毒的少年,’小虎子正揹著他在屋外呢!”
俗裝老人霜眉一皺,推弈而起,道:“快叫他送來。’小虎子應聲進屋,那俗裝老人一見韋松面如赤火,僅存弱息,神色不覺一變,順手取了一張躺椅,將韋松平放在椅上,搭了搭脈門,霜眉皺得更緊,直在搖頭。
頭陀仰面又喝了一大口酒,笑問道:“怎麼樣?死的?還是活的?”
俗裝老人面色凝重,搖頭道:“這孩子身中奇毒,本來已該斷氣了,但卻餘脈猶存,尚未畢命,這真是一件奇怪的事。”
翠衣少女介面道;“咱們經過君山,忽然見他從君山絕頂上直跌下湖,救起來的時候,正值毒性將發,所以—一所以___,,
俗裝老人訝問道:“所以怎樣?’
翠衣少女靦腆地一笑,垂首道:“是我賠了他一粒‘九陽神丹’。’俗裝老人恍然道:“這就難怪了,但他身內之毒,乃是萬年地心火毒,你雖然槽蹋了爹爹一粒‘丸陽神丹’,也難挽回他一條性命。”
那頭陀忽然做聲笑道:“是嗎?我就不信,憑你‘洞庭漁隱’東方異,居然還有解不了的毒?”
俗裝老人正色說道:‘你哪裡知道,若是平常毒藥,我東方異自信還不致丟醜,假如他吞下的地心火毒只是少許,憑我那‘九陽神丹’,也還有拯救他的希望,可惜這孩子所服火毒,少說也有兩杯茶之多,別說東方異,便是大羅神仙,也無法救得他的性命了。”
頭陀聽了這話,也是一驚,忙道:“什麼地心火毒,竟有這麼厲害!’東方異道:“這地心火毒乃是南洋外海傳來的東西,常年蘊藏萬尺以下地層之中,翻騰洶湧,卻因地層所制,毒性不會洩溢位來,是以不為人知,縱或有時攻穿地層,噴灑地面,也能見風凝固,為害不大,但若沒法鑽探萬年地穴,取出這種火毒,再以一百零八種毒草配合煨煉,便能長年不凝不固,其毒最劇,這孩子吞服的毒液,如果化在洞庭湖湖中,人畜食後,三日內火毒攻心,必定全身糜爛而死,唉!不知這孩子從什麼地方,竟吃下了這麼多的地心大毒—一。”
翠衣少女、小虎子和頭陀三人,聽得默默無語,尤其是那翠衣少女,更暗暗顯得焦急異常,不住低頭揉弄著衣角,好幾次欲言又止,似有什麼話要說,又不便開口。
頭陀冷眼瞥見,微笑著道:“據你這麼說,這小子能一口氣喝了這麼多地心火毒,倒是福緣不薄,如此珍貴的東西,咱們想喝還尋不到呢——。”
翠衣少女忍不住,頓著蠻靴,道:“和尚伯伯壞死啦,人都快死了,還在窮開心,你們唸佛是怎麼唸的?——”
東方異沉聲道;“鶯兒,不許對長輩如此放肆無禮!”
頭陀不但不怒,反哈哈關道:“好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