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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松笑道:“不妨,小弟自信尚能全身而退,咱們不宜遲緩,快些替艾老前輩解開閉穴,魯兄就好動身了。”
說著,盤膝坐在艾長青身側,伸出雙掌,仍和先前一般,一按”將臺”,一撫“丹田”。
片刻間,低首垂目,“逆天大法”又在雙掌之間執行起來—一夜,靜靜籠罩著大地。
九華山色,萬籟俱寂,除了黯淡的星光,極目一片黑沉沉,房宇山巒,依稀難辨。
晦暗曠野中,兩條人影悄然越出了九華山韓家寨。其中一個正是韋松,另一個乃是魯克昌,背上揹著“神手鬼醫”艾長青。
兩人兔起鶴落,片刻之後,已到了山腳下官道旁,艾長青動也不動斜倚在魯克昌背上,雙目緊闔,狀似入睡。
韋松看了那一眼望不見盡頭的官道一下,低聲說道:“魯兄保重,為免打草驚蛇,不能弄一匹馬為你們代步,只好委曲魯兄了。”
魯克昌躬身一禮,道:“略趕一程,便能僱到牲口,小弟就此別過,先返雲崖,靜侯韋兄佳音。”
韋松皺眉道:“此事關係重大,不能不探聽明白,但願三鬼不致復出江湖,否則,唉—
—”
他再度望了望艾長青的神色,又道:“小弟暫時點閉艾老前輩睡穴,免他出聲驚擾了敵人.再有半個時辰,穴道自會解開,天色不早,小弟也不再遠送了。”
魯克昌點點頭,他本想再說幾句告誡當心的話,但一見韋松神情好像十分肅穆,已到喉邊的話,又咽了回去,一拱手道:“韋兄身臨虎穴,凡事謹慎,小弟去了。”揹著艾長青,灑開大步,徑向西北方迤儷而去。
韋松在暗影中,直到望不見人影,才感慨地長長嘆了一口氣。
正待轉身人韓家寨,突聽得身後林中“唰”地一聲輕響,一條人影沖天拔起,在荒野中迅掠如飛,直向山麓下馳去。
韋松大吃一驚,心想:魯克昌離去不久,倘若行蹤敗露,決難走出十里之外,這人萬不能被他逃脫了。
心念微動,擰身疾轉,一式“蜉蝣戲水”,仰身倒射,急急向那人影騰身追去。
前面那人影去勢如電,越過一片疏林,遙遙奔向韓家寨。
韋松更不敢怠慢,猛提一口真氣,展開北天山“神行縮地法”,銜尾疾追。
兩人一逃一追,轉眼已到韓家寨莊門外,韋松心裡一急,探手入懷,扣了一枚佛光珠.正待揚手打出,卻見那人在莊前路一遲疑,竟折向東麓.繞莊而奔,急急登上了九華山。
韋松大感詫訝,只得隱忍不發暗器,飛步地追向山上去。
他一面追,一面凝目向那人打量,黯淡的星光之下,只能隱約看出那人中等身材,身上好像是穿著一件白色長衫。
這就奇怪了,他會是誰呢?如是韓家寨的人,何以過門不入?如果不是韓家寨的人,深夜現身荒山,又是為的什麼?
越想越不解,看看距離韓家寨已遠,韋松忍不住,沉聲喝道:“喂,前面那位朋友,請留步!”
那人卻不理會,身影一連幾閃,已奔入亂山之中。
韋松不禁有些激怒,伏腰疾追,轉眼追逐了數里,兩人都已先後進入九華山重峰亂嶺之間,前面那人輕身術竟不在他之下,始終仍在前方三丈以外。
韋松二次探手人懷,又扣了一粒佛光珠,大聲喝道:“朋友,你再不停步,別怪在下要用暗青子招呼了。”
那人飄然登上一座峰頂,突然頓止,霍地旋過身來,道:“我就站在這裡,讓你用暗器試試,只要你沾上一點衣角,便算我輸了。”
韋松接踵也到了峰腰處,聞言忙也收住前奔之勢,細一打量,卻見那人用一幅綢巾,掩住了整個面龐,除了一雙炯炯發光的眼珠,仍然只能看見他身上白色長衫,跟背影並無分別。
韋松沉聲道:“朋友既然現身九華,必非無因而來,怎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那人聳聳肩頭,冷傲不屑地道:“這是我的陋規,除了能在武功上勝得我的人,否則別想見一見我是誰。”
韋松倒被這話引得笑出聲來,道:“原來朋友自以為武功高強,才以飾物這面,這倒是武林奇聞。”
那人怒聲道:“你也是自命不凡的傢伙,手上既然扣著暗器,為什麼就不敢試一試呢?”
韋松道:“在下初不知朋友是否韓家寨爪牙,故欲施放暗器,但現在既知朋友僅圖炫耀武功,那卻不必使用暗器了。”
那人嘿地笑道:“你怎知我不是韓家寨的人?